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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的確理虧(1更)

2023-09-28 19:39:05 作者: 素子花殤
    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到卞驚寒站在原地,面色冷峻緊繃,周身被一團黑氣籠罩著,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院子裡幹活的那些女的本就在看著卞驚寒,他那一聲冷斥將一眾男家丁的目光也都給吸引了過來。

    管深完全傻眼。

    剛開始聽到卞驚寒那一聲吼,他還震驚得左右尋了尋,心想那丫頭也在這裡嗎?

    找了找沒找到,看到卞驚寒盯著的是這個叫雙兒的小啞女,他又以為是不是卞驚寒一時情急叫錯了?

    如今看到這個小啞女的表情,震驚到兩眼瞪得銅鈴那麼大的表情,他才覺得可能卞驚寒沒有叫錯,可能此人真的是聶弦音那丫頭。

    可是,他還是不敢相信。

    弦音一時間心裡也是百轉千回。

    尼瑪,這樣也能認出她?

    還是只是懷疑,只是詐她一詐?

    如果是後者,她是不是反應過大了?是不是應該假裝沒聽到,不停下來不震驚回頭才對?

    然,世上木有後悔藥不是,反應已經反應了,又不可重來。

    略一沉吟,她只得故意左右看了看,然後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再轉回去準備繼續往前走,想以此來補救。

    可是沒用,她腳都還沒抬起來,身後又傳來某人低沉的聲音:「你敢邁一步試試!」

    弦音汗,心下是慌亂的,可,卻也因為他的話,起了幾分氣。

    尼瑪,腳長在我身上,我就不信我邁了你能將它砍了不成,當即一腳邁出去。

    一腳兩腳、三腳,她還跑了起來。

    可是,她忘了,人家那大長腿,就算她跑,都比不過人家走,何況人家還會腳尖一點,飛身而起的那種輕功。

    所以,她都沒感覺到什麼動靜,眼前就黑影一掠,攔在了她的面前,她來不及剎住腳,就直直跑到男人的懷裡去了。

    驚慌失措地彈離開,帶著特屬於某人的淡淡輕檀之香的袖風驀一拂面,她就感覺臉上一痛,待她反應過來捂臉,臉上的麵皮已經被男人的大手給撕了下來。

    四目相對。

    她眼中儘是惶惶,他眸底沉沉浮動。

    好一會兒四周寂靜。

    弦音倏地眉眼一彎:「王爺,好久不見啊。」

    男人睇著她,面上並沒有因為她終於開口的這句話而有一絲鬆動,依舊冷峻得厲害,凝了她片刻,才徐徐轉眸看向王府溫泉池的方向,聲音從喉嚨里出來:「怎麼不跑了?」

    弦音涎著臉咪咪笑:「不是,我這不是急著給那誰送衣服嗎?她這衣服上熏了藥,王爺懂醫的,應該比我更清楚,藥效一旦失效了就不好了,所以一時情急,就沒看到王爺。」

    聽到「藥效一旦失效就不好了」的時候,男人似是被什麼嗆到低咳了兩聲。

    「一時情急沒看到本王?你跟本王是此時此刻第一次見嗎?」男人問她。

    弦音瞬間就啞了口。

    不遠處的管深看著這一幕,終於不得不相信這個雙兒真的就是聶弦音那丫頭。

    也終於大徹大悟過來。

    難怪,難怪昨日在賭場,這丫頭準備在他掌心寫字,這個男人投過來那如刀如劍一般的眼神。

    難怪方才在院中,這丫頭弄髒了他的衣袍,他甩開了這丫頭,這個男人卻推倒了他,並去扶起了這丫頭,還關切地問人家摔到哪裡沒有。

    可是不對啊。

    這個男人不是早已經移情別戀不在意這丫頭了嗎?

    不是一門心思在那個叫呂言意的女人身上嗎?

    怎麼又......

    莫不是又意識到這丫頭的好了?

    不對不對,呂言意可是為了幫他拿裂遲的解藥,自己都險些丟了性命,而且,不久前這個男人還急急去尋過呂言意的。

    所以,其實兩個都喜歡,畢竟一大一小各有不同,只不過相對來說,這丫頭在其心目中,沒有呂言意那麼重?

    是這樣嗎?

    他不知道。

    這廂,見弦音一直不做聲,男人又開了口:「又給本王裝啞巴是嗎?聶弦音,幾日不見,你能耐見長啊。」

    見眾人都朝這邊望著,弦音低了腦袋,吶吶道:「是王爺將話都說盡了頭,我......無話可說了。」

    「你的確應該無話可說!」男人驟然拔高了幾分音量,「因為理虧。」

    弦音的小腦袋就又低了幾分。

    她的確理虧。

    戴假面、裝啞巴、裝不認識。

    最要命的是,在裝啞巴的這段時間,她一直寫字跟他們交流,而且寫得那叫一個嫻熟、一個行雲流水,如今揭穿她是聶弦音,那就說明,曾經她不識字也都是騙他的,就憑他教給他的那幾個字,怎麼可能做到這些?

    哎。

    她就是理虧。

    男人垂目瞥著她,「又不說話?」

    「王爺不是說,我應該無話可說的嗎?」弦音也未抬頭,繼續低著腦袋吶吶答。

    「聶弦音!」男人沉聲。

    弦音嚇了一跳,只得抬起頭。

    「咦?雙兒,你怎麼還沒有將衣服給送過去?」府里的管家蹙眉走了過來,見到卞驚寒手裡拿著一張麵皮,而小丫頭是一張陌生的臉,管家一時怔住。

    而見到他,弦音就像是淹溺於大海中,突然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眸光一亮,剛準備說自己馬上去,就聽到男人的聲音已經先響了起來。

    「抱歉,本王正在訓家奴,勞煩管家重新派個人去做這件事。」

    說完,就徑直伸手,將弦音懷裡的衣服拿了過去,交還給了管家。

    管家怔怔接過,見卞驚寒面色冷峻,抿著薄唇不說話,只得拾步走開,可是,一時還未回過神來的他一步三回頭,想搞清楚到底什麼狀況。

    這頭,弦音長睫顫了顫。

    尼瑪,這個男人說在訓家奴,這是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份吧?

    真是恨得牙痒痒。

    在場的,只有管深一人聽懂了男人的意思。

    其實,他是說給那位管家聽的吧?言下之意,此丫頭是本王的家奴,不是神醫府的下人,不是誰都可以指使她做事,是這個意思吧?

    這廂,又各自沉默了好一會兒,卞驚寒看了一眼裝鵪鶉的弦音,「隨本王來!」

    說完,轉身走在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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