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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32:27 作者: 工人階級
    但顯然,陳佩沒有意料到,並且,還有蘇文宣看不懂、也無法理解的情感夾雜其中。

    陳佩茫茫然地看著蘇文宣,耳朵嗡嗡嗡作響,一邊哭最後露出一個難看的表情:「我……」

    蘇文宣沉下語氣,一字一頓地問道:「陳佩,你那天打電話給我,告訴我你想離開。其實你並不是真的想走,只是想試試王海潮?對嗎?在內心裡,你根本還是希望他能挽回你?」

    「不是……不……」陳佩哭著道,「不是的,我沒有……蘇總,我真的想走,我想一個人撫養那個孩子……」

    蘇文宣揉著眉心,不作聲。

    「我太亂了……蘇總,我真的太亂了……」陳佩哭倒在沙發上,「我想報復他……我恨他!」她錘了一把沙發麵,「我也恨我自己……」

    蘇文宣不忍直視她這幅面容,只想,為什麼總叫我面對女人的眼淚。

    他想到當日對陳佩隱瞞,沒有將王海潮勾搭小網紅的事情告訴她。

    如今看來,似乎也未必是正確選擇。

    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蘇文宣輕嘆一聲:「陳佩,這件事現在王海潮不會單獨來指責你,因為指責你引不起任何的風浪,在營銷上既沒有意義,而且會愚蠢地引起外界無必要的揣測,影響他個人聲譽。所以這場官司,一定是他和工作室打。」

    陳佩聽到這裡,才大哭起來:「蘇總……真的對不起!他昨天跟我說,說不怪我,說我是一時衝動……」

    「所以,你昨天拒絕接聽我和李曼的電話,給足王海潮時間來反應,想對策,直到現在王海潮出這個聲明,你也是清楚的,對嗎?」蘇文宣神情凝重地看著她,「你告訴我,陳佩,是這樣嗎?」

    陳佩搖著頭:「不是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會這麼說……」。她再也說不下去,惶惶然地說對不起。

    蘇文宣手握空拳,抬高,敲了一下扶手,神情無奈地站起身來,冷冷地低眸俯視她。

    「看來我無意中說的還是對的。只要午夜夢回,王海潮給你一通電話,你就仍舊會站在他的那一側,那陳佩,何必自欺欺人?走吧,請你離開。」

    蘇文宣轉身,走向辦公室大門,拉開後,對李曼道:「曼曼,進來下。」

    李曼見他神色不預,忙起身匆匆進來,看一眼陳佩,走向辦公桌,問道:「怎麼了?」

    「三個事情。一,讓沈采萍那邊的聲明發出去,發pnB的那份,聲明職責所在,是前執行經紀人的問題;二,再擬一份辭退聲明。」蘇文宣道,「三……」

    他停頓一下,看一眼泣不成聲的陳佩,終究還是沒有將「起訴聲明」四個字說出口。

    「沒了,先這樣,你讓采萍去辦,另外讓冬冬和小珍去小會議室,過掉周非的事情。」

    李曼皺著眉頭,又點頭:「嗯,我立刻去辦。」

    剛一轉身,就看到氣勢不凡、眉目無情的男人推門進來。

    霍祈東。

    蘇文宣低著眸思考別的事情,根本沒注意到,倒是李曼提醒道:「蘇總?」

    他這才一抬眸,瞥見了霍祈東,自己忙起身,「你怎麼來了?」

    李曼不是第一次見霍祈東,但她似乎細緻地發現一個事情。

    在蘇文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原先繃著面孔的霍祈東似乎容色微微一變。

    神情或許也沒變,但眼神的確是從冷到暖了。

    李曼心道,這人對蘇總一定是不一般的。她忙繞開,快步出去處理手頭的工作。

    霍祈東踏步進來,居高,冷淡地瞥一眼那張沙發上的短髮女人:「是她?」

    蘇文宣一點頭:「你不忙?」

    「忙。」

    其實昨天傍晚才同蘇文宣分開,但霍祈東實在是熬不住,便借著這件事前來見他。

    「來看看蘇總有沒有需要我搭把手的。」霍祈東仔細看他,青白皮膚,黑眼圈明顯,他輕聲問,「昨晚沒睡好?」

    蘇文宣一點頭,輕咳一聲,對陳佩道:「陳佩,你去辦理相關的手續,或者你先回去。」

    霍祈東皺皺眉,不過倒是沒說什麼。他也清楚,蘇文宣一向是這個做派,反正他自己有分寸便成。

    等人出去,霍祈東才伸長手臂抱住他,道:「蘇總,別這麼辛苦,想想還有我?」

    「你忙你自己的吧。」蘇文宣說著,秀手掩住唇,打個哈欠,雙眸淡淡地望向他,「我一會兒還得開會,陪不了你,怎麼辦?」

    霍祈東道:「我在你這兒坐會兒,到點請你出去個飯。總可以?不打擾你上班,你去忙你的。」

    「我看你是來當監工的?」蘇文宣嘴裡埋汰他,卻忍不住主動碰了碰他的唇畔,「我沒事,這都是小事情。」

    霍祈東摟著他的yao,輕聲問:「你知道我昨晚掛了電話,想的是什麼?」

    「嗯?」蘇文宣有些不解,「想什麼?」

    霍祈東嘴貼著他的耳,柔柔地道:「好在你不喜歡女人,如果你男女不忌,我怎麼競爭得過她們?任何女人對著你一哭,你就心軟……」

    蘇文宣被他逗笑,繃著的神經一松,捏他軟軟的er垂:「那你也哭,我也一準心軟。好不好?」

    「哭不出來。」霍祈東yao他的耳根,一shun,落個小小的紅斑,跟在白色宣紙上落一枚印章似的,他覺得好玩極了,又在襯衣上的脖頸肌膚處shun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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