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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32:27 作者: 工人階級
    既然叫做酒局,又怎麼可能不喝酒?

    好歹如今是在南方,若是在北方,經紀人個個喝酒如有神助。

    蘇文宣之前去北京被拽著喝酒,那才是喝得想跪地求饒還不讓走的節奏。

    等李曼出去,他拿過桌上的公司檯曆本,沒得選,只剩下周日有時間,他微信聯繫霍祈東:【小霍,周日晚上吃飯方便嗎?法國餐可以嗎?】

    半天沒見回復,他握著手機想----我這麼幹等著做什麼?他估計也忙著,總不至於看到了不理自己。

    蘇文宣忙將手機丟開,對自己這種行為一笑了之。

    等到中午在會議室同大家一起吃午飯,蘇文宣才接到霍祈東的電話,他正好吃得差不多,忙拿著手機出去。

    剩下的幾個小員工竊竊私語。

    小珍一邊吃著紅燒肉,一邊道:「哇,蘇總這次的新男友不錯哎。」

    冬冬補一句:「廢話,給你天天送飯吃,當然不錯啦。」

    「送的花也很有品位,是真的不錯。」另一邊的萱萱補充,「你們這幾個男的好好學一學啊,找不到妹子都是有原因的!」

    「切----」

    蘇文宣辦公室,接通電話。「霍總終於忙完了?午飯吃了嗎?」

    「蘇文宣,你一會兒小霍一會兒霍總的,就不能正經叫我名字?」霍祈東在電話里問,語氣倒是平常。

    蘇文宣倒進沙發中,舒舒服服地躺好:「那你呢?」

    「我怎麼了?」霍祈東正色問道。

    「你怎麼連名帶姓叫我?搞得正兒八經的。」

    蘇文宣一聽他這叫法,總覺得是要出什麼事情。打小,也就文女士生氣了就在家裡這麼喊他。「按照你的叫法,我應該喊你霍祈東?嗯?」

    「嗯。」霍祈東妥協一步。

    蘇文宣摸著額角,撓癢,跟他逗趣:「不行,還是叫你小霍更順。你不喜歡嗎?」

    「你說呢?」霍祈東冷冷地反問。

    平白輩分就矮一截,還跟那條魚一個名兒。

    蘇文宣忍著笑意,自言自語地道:「我覺得挺好挺親切的。」又道,「行吧,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喊了。好不好?」

    霍祈東聽他說了「親切」,又不做聲,一會兒才道:「隨你。」

    「怎麼又成了隨我?」蘇文宣心道,倆大男人光在這兒幼稚了。忙收斂笑意,問道:「那你周日晚上吃飯,成嗎?」

    「今天不行?」

    「不行,真的挺忙。」蘇文宣掐著眉心,打了哈欠,手搭在沙發麵上,「那你的意思是周日你不方便?那沒事,那就下周?」

    「蘇文宣,有你這麼請客吃飯的?只有一天的餘地?」霍祈東質問他。

    蘇文宣一想,的確也是,只得道:「那按照霍總的意思呢?我該怎麼辦?給我個指示?」

    霍祈東直截了當地道:「那就周日。」

    「別啊,你要是真的忙,你就說……我也不是非要請你吃飯的,請你一頓我一天工白做了。」蘇文宣笑眯眯地道,「那就不吃了,不吃了還不成?」

    「蘇文宣,你故意的吧?」霍祈東冷笑一聲,「我看你就是不想同我吃飯。」

    「沒有!」蘇文宣斬釘截鐵地道,「真的特別想請霍總賞光吃飯,千真萬確。」

    越說越像是兩個小孩兒鬧騰了,蘇文宣忙輕咳一聲,溫聲道:「好了,那就改中午?總能合上個合適的時間,不要你特地抽空,先忙工作要緊,行嗎?」

    「要是工作要緊的話,還吃什麼?」霍祈東淡淡的道,「就那天。」

    一聽這話,蘇文宣輕笑:「這麼忙呢?行,那我也不叨擾你了,一會兒我給你發地址。」

    「嗯。」霍祈東道,「蘇文宣,你是在熬我,我知道。」

    「熬什麼?」蘇文宣一笑。

    「熬/鷹。」

    蘇文宣一琢磨,笑眯眯地回復他:「這可是犯法的,我一個愛國愛社會的四有青年,堅決抵制這種違fa犯zui行為。」

    「我看你是樂在其中。」

    雖然話是如此,但霍祈東的言語之間不乏一種「憑君任性,我也甘之如飴」的語調。

    「那我請你吃飯補償你。」蘇文宣笑著。

    等掛斷電話,蘇文宣手耷在腹部位置,半闔眼帘地想,小霍這人,怪有意思的,可琢磨的餘地很大。

    至於要琢磨什麼,他也沒多想。

    不知道是因為辦公室的沙發比家裡的床還舒服,還是昨晚真的沒睡好,不一會兒他就沉沉地睡過去。

    這天下班前,文啟政果真來電話,大致講述了下王海潮跟工作室合約的情況,先讓蘇文宣同王海潮本人溝通,若是對方同意和平解約就按照流程處理,若是對方對此有異議那麼就走法律途徑。

    文啟政在電話里道:「說實話,文宣,我不是很理解你因為他的人品問題同他解約。你知道的,這種根本不算什麼污點。真的要鬧起來,我相信你也不會通過營銷炒作這些事,那麼你這邊是很被動的。」

    畢竟是一同長大的人,文啟政自認為還是了解這個表哥的。

    「嗯,沒事,我知道了。那就先這樣,我大致有個數。回頭具體怎麼操作,我再同你聯繫。」蘇文宣道。

    桌上是一把白玫瑰,開到周四,也已經有些頹敗的氣象。

    蘇文宣掛斷電話後,將泛黃的花瓣摘了一片下來,捏在手指尖,細細地一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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