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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32:36 作者: 青山聽雨
    那個可以說是專屬於顧長明的位置,仍舊是空的。

    慕思思想,他是不是以後都不打算過來了。

    不過也是,她總是欺負他,要是換做是別人,恐怕早就翻臉了。

    系統察覺到她情緒的低落,安慰她道:「您別亂想啊,他不是那種人。」

    慕思思應了聲,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她是一位很合格的老闆,總不能員工在那邊忙活著,她在這邊發呆。

    等到快要關店門的時候,慕思思卻突然收到了一個電話。

    她看了眼,發現是之前一直跟她有過合作關係的那位秘書。

    慕思思接通後,說道:「抱歉,我們已經下班了,要是有訂單的話,估計要……」

    那邊似乎說了些什麼,慕思思愣了下,「你說什麼?顧長明生病了?」

    慕思思看了眼來電信息,確認自己沒有看錯號碼,「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秘書解釋:「這些日子以來,其實都是老闆吩咐我們下的訂單。」

    慕思思沉默了會兒,就在秘書以為她不會開口的時候,她問道:「那他現在在哪兒?」

    秘書說:「在家,家裡的醫生剛給他看完病,老闆這次過敏比以往都要嚴重,但是他不願意去醫院。」

    慕思思掛了電話之後,秘書看向站在自己旁邊的夫人,猶豫道:「老闆一直不想慕小姐知道這件事,現在說出來,他會不會……」

    顧長明的母親優雅大方,她輕笑了下,「有什麼大不了的,這傻兒子藏著掩著不肯說出來,別人怎麼會知道他的心思。」

    「況且,到時候他要是知道了,你就說是我說的好了。」

    顧夫人提著手提包,對著秘書嫵媚一笑,「好了,我要去趕飛機,以後要是再有什麼事情,直接打電話給那位慕小姐吧,不要再來打擾我。」

    秘書看著她遠去,心裡卻在想,老闆生病了,父親找不著人,母親倒是了過來,但卻直接把這件事推給了別人。

    他們對這個兒子,感覺除了對繼承人的看重之外,好像就沒有別的在乎了。

    *

    慕思思去到顧家的時候,正好看見司機王叔,他雖然有些驚訝,但想起顧少這幾天的身體情況,還是把她請了進去。

    慕思思連忙問:「為什麼他會過敏?」而且聽那個人的語氣,好像這已經不是顧長明第一次過敏了。

    王叔說:「少爺對動物過敏,所以家裡從來不養有毛的寵物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前兩年收留了一隻小貓,然後就開始不停地犯病。不過都是些小問題,這一次之所以這麼嚴重……是因為他這些天太累了,總是忙碌個不停。」

    慕思思頓時停下了腳步,臉上滿是震驚:「他,對動物過敏?!」

    既然這樣,那他為什麼要主動提出來收留小喵呀?而且一養就是三年半。

    慕思思先是不明白,隨後像是想通些什麼,眼圈頓時就紅了。

    顧長明收留貓,是為了她……

    司機看見她似乎要哭了,不由問:「您怎麼了?」

    要是讓顧少知道自己把他心肝給弄哭了,還不炒了他魷魚啊。

    慕思思抹了把眼淚,哽咽道:「沒什麼,我去看看他。」

    王叔點頭:「雖然少爺現在睡了,但是他要是知道你過來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

    哪怕他生病這段時間,一直讓他們管住嘴,不要告訴慕思思這件事情。

    但既然她都來了,顧少看見她,說不定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慕思思由王叔帶了進去,在進別墅大門的時候,屋裡走出來一個人。

    慕思思看見他,頓時有些愣住。

    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把店鋪租給她的那位前任店主。

    王叔看見他便打招呼道:「小劉,去公司是嗎?」

    那位叫小劉的中年男子點頭:「嗯,顧少讓我去把剩下的文件帶過來這邊處理……」

    他話剛說完,就看見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看的慕思思,頓時臉色一變,連忙轉身想要遮住臉。

    慕思思看著他,轉頭問王叔:「那位劉先生是?」

    王叔覺得這會兒的氣氛好像有些奇怪,但還是解釋:「這是顧少身邊的助理。」

    助理……

    慕思思明白了,難怪當時怎麼也找不到合適的出租店鋪,之後又突然有了新的消息。原來學校里的那間店,也是顧長明幫她盤下來的。

    她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助理卻苦下臉來,要是被老闆知道了,會不會扣他工資啊……

    他愁眉苦臉地離開了別墅。

    王叔送她到了二樓,就沒有再進去了。

    慕思思進走進房間的時候,聽到了一聲貓叫。

    他們之前收留的小貓正候在屋門那邊,安靜地守著顧長明,隨後似乎看見了慕思思,它就甩著尾巴走了過來,對著慕思思小聲地叫了叫。

    聲音不大,它仿佛也是怕驚醒了顧長明,所以很安靜。

    慕思思蹲下來看它,聲音很輕,她說:「小貓,等會兒我把你帶回家吧。」

    貓咪仰起腦袋看她,不解地歪了歪頭。

    慕思思心裡愧疚,對著它自言自語了一番話後,就走到了顧長明床邊,坐在邊上看他。

    顧長明的臉色白得像雪一樣,虛弱極了,也不知道遭了多大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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