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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哼了一聲，但還是走在了顧長明旁邊，腳步也跟著他的步子，陪他慢慢地走。

    路上的時候，她聽見了一聲熟悉的喵叫，慕思思笑開了花，欣喜地轉頭看它：「喵喵，你還在啊！」

    小貓的身形最近長開了些，不像之前那樣小小一隻，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來，然後又抬起頭對著慕思思叫，像是在打招呼。

    慕思思給它弄了點吃的，見它湊到碟子前面吃起來，想了想，卻有點擔心。

    「天氣這麼冷，到時候寒假學校肯定沒人的了，它可怎麼辦啊？」

    貓咪輕輕地叫著，用腦袋依賴地拱了拱她的手，看嚮慕思思的眼神里滿是信任與依賴。

    「它這麼嬌氣，貓糧有些硬就不願意吃了。」

    等到更冷些的時候怎麼辦呢？慕思思有些發愁。

    顧長明順著她的話說道：「是啊，這麼嬌氣，離了人可怎麼辦呀？」

    明明說的是小貓，他卻看著她，眼中帶著笑意。

    慕思思也不知道自己突然臉紅什麼，惱怒地看向他：「你看我做什麼！」

    顧長明只笑不語。

    慕思思懶得搭理他，輕哼一聲，轉頭又看向小貓，詢問道：「你跟我回家吧，好不好？」

    小貓歪了歪頭，天真無邪地望她。

    顧長明突然道：「我來照顧吧。」

    慕思思臉上露出驚訝。

    顧長明解釋：「你家裡不是養了一隻布偶嗎？要是把它帶回去的話，兩隻貓會打起來的。」

    慕思思皺眉，想了想，覺得顧長明說的話很有道理，頓時就有點苦惱。

    顧長明頓了頓，繼續說：「你想它的時候，可以來我家看望它。」

    慕思思思索了一會兒，點頭。

    系統卻心道，恐怕這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吧。

    *

    慕家的新年特別熱鬧。

    年三十的時候，慕思思的父母給家裡所有的傭人都發了一個大大的紅包，周圍洋溢著員工們對於主人家的各種祝福話。

    慕思思在旁邊笑嘻嘻地聽著，隨後也朝著父母伸出手來，眉眼彎彎地說道：「恭喜發財，紅包拿來。」

    她笑得一臉天真乖巧，看得慕母一個勁地喊著心肝，樂呵呵地把她摟懷裡，然後塞了好幾個紅包：「喏，給你，都給你。聽老師說，思思最近可用功了。」

    慕思思昂首挺胸，很神氣地說道：「那當然啦！」

    慕家父母就望著她開心地笑。

    這是慕思思來到這個世界度過的第一個新年。

    儘管一開始的時候對於這裡都還很陌生，但慢慢地，她也就習慣了一切。

    慕家的這對父母跟她現實生活里的爸媽很像，慕思思幾乎把所有對於父母的思念移情到了他們身上。

    等到守夜的時候，慕思思走到陽台，看向外面的星空。

    外邊也熱鬧得很，小區外面幾乎都是歡聲笑語，大家都是共同等待著新的一年到來。

    慕思思看著星空，微微翹起了嘴角，對著系統說道：「新年好呀。」

    系統眼睛裡的藍光閃爍了下，看上去居然也有了幾分溫和：「新年好！」

    凌晨十二點的時候，慕思思的微信簡訊一直在響，宿舍群的人都發了祝福，許靜稍微慢了點，過了一會兒才緩慢地回復了句新年快樂。

    她忙著回復朋友們的祝福。

    直到最後，才點開了顧長明的微信，他是給慕思思發的語音。

    慕思思點開，青年那熟悉的聲音響起，低沉好聽得厲害。

    他對著慕思思說：「新年快樂。」

    慕思思回了句祝福，順便又給他發了一個被打的小狗表情。

    小狗拱手求饒，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慕思思問：[像不像你？]

    顧長明似乎一直在看手機，幾乎是立馬就回了一條信息過來。

    是一隻小貓仰頭賣萌的表情。

    顧長明：[像不像你？]

    他回了同樣的話。

    慕思思哼了下，回復他道：[我覺得我可愛多了。]

    顧長明握著手機，突然就笑了。

    他光是就這麼看著，就能想像得到她得意洋洋地翹起嘴角，看向自己時的嬌俏模樣。

    過了一會兒，慕思思就接到了顧長明的電話。

    他那邊很安靜，幾乎聽不見什麼聲音，反倒是慕思思那邊喧鬧得很。

    顧長明說：「看外面。」

    慕思思拿著手機，下意識抬頭看天空。

    顧長明的話語剛落，幾乎是同一時間，天上盛放著盛大的煙花，原本漆黑無比的夜空被點綴得宛若白晝，一道道漂亮的焰火往天際飛去。

    慕思思的眼中映照著絢爛的光芒，眼睛都不捨得眨一眨。

    顧長明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仿佛近在遲尺，就在她耳畔低語。

    「看到了嗎？」他問。

    慕思思開心地回答道：「看見了，是煙花！」

    顧長明輕笑出聲。

    那笑聲悅耳溫柔，聽上去著實有些犯規。

    慕思思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快，耳尖臉龐都微微發紅。

    她怔怔地抬頭，看著夜空。

    顧長明的聲音繼續在耳畔響起：「嗯，是煙花。」

    「新年快樂——」

    「思思……」

    最後那句，宛若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