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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23:25 作者: 亢金
    沒有宇宙我無法生存。

    沒有徐見澄我無法生存。

    他突然明白老師說的話了。

    徐見澄就是他的宇宙。

    三年很短,但在未來,他們還有無數個三年。

    ☆、望夫石

    「徐徐徐徐見澄,還有十分鐘,等我踢完這場球!」

    何似可能心性使然,不打籃球改踢足球了。

    少年的腿又細又長,穿著阿迪的黑色足球短褲飛奔在綠茵球場上。

    「何似真的好好看,我要哭了。」

    「哭了。」

    「哭了。」

    「哭了。」

    「蜜桃粉這個發色簡直太適合他了吧。」

    「他頭髮梢一跳一跳的好可愛!」

    「不知道誰會做他的女朋友。」

    「系花吧,系花不是最近一直在追他嗎。」

    「真的假的啊?」

    徐見澄頭側了側。

    其中有個女生比了個噓的手勢,小聲道:「怎麼每次來看何似踢球都會看見這個男生?哪個系的?怎麼上大課的時候從來沒見過。」

    「這小哥哥也超帥好嗎?!和何似完全是不同的類型。」

    「你說他是來看球還是看人啊。」

    「看球吧……」

    「屁,看球去哪看不好非要來這兒。」

    「看人?!看誰啊,這兒都是男生……」

    一個女生突然笑了一下,「你不覺得他好像望夫石嗎?」

    「望夫石??哈哈哈哈哈哈。」

    「噓噓噓,他又看了我們一眼!」

    何似踢完最後一個球,氣喘吁吁的向場邊的徐見澄跑來「走啦走啦回家!」

    徐見澄把水遞給何似,被何似拉著向外走。

    「不是吧。」

    「目瞪口呆.jpg」

    「何似剛剛是說了回家二字嗎?心碎了。」

    「望夫石原來望的是何似……」

    「一首涼涼送給系花。」

    徐見澄從口袋裡抽出張面巾紙細細的擦著何似脖頸後面的汗,「你慢點喝,沒人跟你搶。」

    何似軍訓完之後去染了個發,蜜桃漸變粉,髮根是黃白近乎透明的香檳金,發尾是淡淡的粉色。本來他就白,染完之後就像個精緻的娃娃一樣。

    何似邊喝邊口齒不清的嘟囔,旁人可能聽不清楚何似在說什麼,徐見澄卻知道。

    「晚飯我們吃胡蘿蔔燉牛腩、胡蘿蔔香菜丸子、胡蘿蔔……」

    「停停停。」

    何似把水瓶捏在手裡,「都吃了一個星期的胡蘿蔔了怎麼還吃?我都快成兔子了。」

    「對你眼睛好。」

    何似的複查結果不算太好,可能是軍訓時候風沙吹的,徐見澄後悔讓何似去軍訓了。

    「不要啦」,何似開始發嗲賣萌,「胡蘿蔔那麼可愛不要吃胡蘿蔔了啦。」

    徐見澄摸了摸何似濕漉漉的發尾,「那你想吃什麼啊?」

    「我想吃……」

    「何似,等一等。」

    是他們系的女生,何似見過。

    何似從徐見澄身上下來,咳了一聲,「怎麼了?」

    「那個……禮儀課能借我你的領帶用一下嗎?我們老師上節課說要借領帶,他們都沒有,所以我想問問你……」

    所有大學第一二學期基本都會上禮儀課,教大家打理儀容儀表坐姿站姿。何似他們老師上節課也教他們打領帶了,但她為什麼會找自己借?

    何似看了一眼徐見澄。

    徐見澄神色如常看不出什麼表情來。

    「不好意思啊,我幫你問問我們宿舍的人還有沒有多餘的領帶吧,你什麼時候要?」

    「半個小時後。」

    「半個小時後?這麼著急啊?」

    何似看了眼徐見澄。

    「沒關係,我在樓下等你,你先去吧。」

    他和徐見澄雖然搬到校外住,但何似還是保留了原來的宿舍床位,一部分衣物也放在這裡以防不備之需。

    「那行吧」,何似看了眼女生,「稍等啊。」

    何似回宿舍後發現人都不在,只好從自己的儲物櫃裡扒拉出西裝套來,抖了抖,從套子裡掉出來兩個盒子。

    怎麼會有兩個盒子。

    何似打開,一條是自己的懶人領帶,無需打結,一拉即可。

    還有一條,

    還有一條是那年元旦晚會徐見澄給自己的領帶

    徐見澄的領帶什麼時候塞到自己的西裝套里來了?

    何似拿出黑色綢緞面的領帶,倒抽了口氣。

    下面還躺了兩顆百達翡麗的孔雀石袖扣。

    自己明明已經偷偷放在他更衣室的底層抽屜里了啊。

    何似慢慢的走了下來,把領帶遞給女生。

    女生抱著領帶道:「謝謝你,真是不好意思,留個聯繫方式等我下課用完領帶還給你順便請你吃頓飯吧。」

    「不用了,沒多少錢,不用還我了,你留著吧。」

    女生的臉色有點發白。

    何似裝作沒看見拉著徐見澄走了。

    一進家門,狗子就跑了過來把正在換鞋的何似撞得差點摔倒,還好後面的徐見澄撐住了他。

    這種噸位的大型犬,慣性可不是鬧著玩的。

    徐見澄看了一眼,阿拉斯加往後退了幾步然後轉身就跑。

    「你又嚇我兒子。」

    徐見澄不說話,只是從後面抱著何似,不停地蹭他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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