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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22:59 作者: 顧婉音
    付拾一默默的和李長博站在一起,祭出了自己的死亡凝視:我和李縣令是一起的,你還不快說?!我可以看穿你!

    最後謝雙繁十分言簡意賅的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

    簡而言之,就是遇到了劫匪。

    然後起了一點衝突,被家丁護衛的時候,還是中了一刀。

    最後謝雙繁擺擺手,誠懇的表示:「這個事情,也沒什麼,畢竟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傷。就是流點血。」

    然而李長博和付拾一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畢竟誰都清楚一個事情:謝雙繁年紀不小了,身體也不算很好。

    這樣一個傷,對他來說,就算沒傷到了要害,卻也是影響健康的。至少一段時間應該好好休養。

    李長博不容反駁道:「接下來謝叔就好好休養。」

    謝雙繁一聽這話就急了:「這怎麼能行呢?衙門現在缺人呢。」

    付拾一也開口:「那也不缺您一個。病了就好好休養。」

    頓了頓,又狀似不經意的問一句:「謝叔確定,的確是劫匪?」

    謝雙繁和李長博都知道付拾一指的是什麼。

    李長博心裡微微被扎了一下,卻也不知該說點什麼,最後就看向了謝雙繁:「這個事情,謝叔別瞞我。」

    謝雙繁被付拾一這麼一說,其實也有點兒驚疑不定起來,想了半天,竟然有點不敢確定了:「倒是真搶了東西走——」

    「也沒想要我們的命。」當然也是沒那個本事。

    付拾一皺眉:「可是最近沒聽說長安城周邊有什麼劫匪。」

    如果有,肯定長安縣衙門會知道,然後附近幾個縣,也會一起出面圍剿。

    所以這未免太巧合。

    李長博輕聲道:「或許不是巧合,就是故意。只是對方這樣做,不是為了明擺擺的警告。只是一種隱晦的提示。」

    他們有讓人神不知鬼不覺消失的能力。畢竟這樣的方式,是和付家慘案一樣的手段。

    付拾一想了想,問謝雙繁的僕人要紙筆。

    然後示意李長博:「李縣令記得不記得那個令牌。」

    李長博頓時就會意。

    於是他飛快將那令牌畫下來,給謝雙繁看:「謝叔看到過這個令牌沒有,在劫匪身上。」

    謝雙繁只看一眼,臉上就有震驚。

    付拾一和李長博的臉色就沉下去。

    付拾一手裡的證據還沒給謝雙繁看過。

    可是現在謝雙繁這個表情,說明了一切。

    李長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越發篤定:「謝叔不要來衙門了。」

    謝雙繁瞪圓了眼睛,感動得幾乎泛起了淚花。他忍不住的感慨:「我就知道——」

    「謝叔暗地裡打聽打聽,王家和淮安王之間的關係。尤其是十年前。」李長博微笑接著說下去:「您老朋友不少,必定能打聽出一些。」

    「這樣也不耽誤休養。」李長博甚至有點兒隱晦的鬆了一口氣:「不然來了衙門,有個什麼,到時候我也不好交代。」

    謝雙繁按住了劇烈起伏的胸口,好懸沒緩過神來。

    付拾一同情的看著謝雙繁,又默默的看一眼自己小男友:心黑手辣,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

    因為這個話,謝雙繁忍不住叫人將李長博趕出了家門,並且惡狠狠道:「別再來了!」

    李長博自然而然的伸手牽住付拾一,顯得心情有點兒愉悅:」走吧。」

    付拾一微微抖了一下,心頭有點兒扭捏,但是很快也用一點力,理所當然的想:這是我的男朋友,牽個手不是很正常?!

    兩人都沒有異樣的神色,都非常行雲流水。

    方良忍不住直勾勾的看著那兩隻緊緊握著的手,有點兒懷疑人生:我怎麼記得剛才進去時候還是恨不得假裝不認識的?難道是我看錯了?

    還是,我現在在做夢?

    方良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李長博微微回頭,微帶一點不滿:「駕車!」

    方良從那表情里,讀出了一點想換隨從的念頭,硬生生嚇出一身冷汗。

    第756章 一點心意

    快要到了拾味館的時候,付拾一忽然提了一句:「等我一會兒,我回去拿點東西,然後跟你一同過去。」

    李長博一下子猜到了付拾一的心思,斟酌一番之後,卻道:「你也累了一天,不必如此的。」

    而且那天的不歡而散,讓他覺得,或許暫時之間還是別讓她們兩個再見面。

    萬一再吵起來,那就真的是……無法收拾了。

    付拾一卻有自己的主意:「伯母受了傷,我得去看一眼才放心。」

    畢竟要不是她,人家王寧在家好好的插花呢!

    又看一眼李長博,她笑眯眯說了句:「其實她很愛你。所以,更不該叫她傷心。縱是真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也該循序漸進。」

    任何人接受不符合自己期待的事情,總是需要一段時間。

    說完這話,付拾一就下去了。

    而李長博則是愣了。

    他仿佛慢慢的品味出了其中隱藏的意思:付小娘子說,要循序漸進。而且付小娘子似乎一直在做努力?那是不是……其實付小娘子也希望有個好結果?

    這樣想著,他的嘴角就克制不住的翹起來。

    心裡的躊躇也慢慢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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