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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22:59 作者: 顧婉音
    付拾一:……你誤會了。我要能有這麼個夫君,我不僅得祖墳冒青煙,更得有十八輩子的功德才行。

    不過這個時候顯然不是闢謠的好機會,所以,付拾一笑眯眯的看著那小娘子:「多謝小娘子誇獎。怎麼稱呼小娘子?」

    那小娘子客氣道:「叫我除辛就可。」

    付拾一笑眯眯:「除辛?好別致的名字。竟是和旁人大不同。」

    除辛緩緩道:「是一味中藥名字,故而不常見。」

    說著又問到了藥上:「藥點我們這裡不能幫忙做,但是我可以將做法告訴你們。不過,你們必須在我這裡買藥才行。」

    付拾一明白:「那先抓藥,我們再來聽。」

    除辛叫付拾一伸手出來,她親自診脈。

    診脈時候,付拾一沒閒著,故意側頭去和李長博道:「聽說蕭川竟是暴斃了?郎君,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之前不是還好好的?上次見,我看都挺好。」

    李長博立刻會意,天衣無縫接下去:「誰知道呢?聽說死得很慘。」

    兩人都在注意除辛的神色。

    第586章 多個主人

    除辛臉上的神色,竟是沒有絲毫變化。

    除了診脈時間太長之外,幾乎沒有任何破綻。

    付拾一和李長博交換了一個眼神。

    李長博緩緩道:『聽說,那蕭川原本是要和張家退親。」

    付拾一是真有點奇怪,於是不由自主看了他一眼,「啊?」

    李長博一本正經煞有介事:「嗯,也不知是因為什麼緣故。不過他那書童倒是提了句,說當時他訂婚也是不得已。」

    付拾一忍著笑:李縣令真是說謊都不帶打個草稿的。為了試探除辛,真是什麼謊話都說得出口。

    不過,他既然都這麼說了,付拾一自然也不會多說,當即也配合:「是嗎?那他可真是……也不知退親是為了什麼?會不會是為了心上人?」

    付拾一故意笑道:「除了這個理由,我竟是想不到任何理由了。」

    李長博也是很配合:「可能是吧。也聽他曾提過,有一個想娶的小娘子。等他做官之後,就風光娶過門。就是不知是誰。」

    再看除辛,已是完全愣住了。

    付拾一提醒她:「除辛?」

    除辛回過神來,歉然一笑,「一時之間有些聽入神了。這位郎君,難道發那位蕭郎君,也是好友?」

    李長博神色如常:「好友談不上,只是偶爾一同參加詩會。說過一些話。」

    除辛有些悵然,又有些無奈:「那——」

    李長博看著除辛,笑著提醒:「在哪裡交錢?藥和方子的錢。」

    除辛明明想問,李長博卻偏偏不讓他問,這個事情,就讓付拾一有點兒看不懂。

    付拾一也不好說什麼,只耐心等著。

    等的過程里,就悄悄看除辛。

    除辛神態看上去都正常,可是付拾一卻注意到,她在抓藥的時候,手卻不穩。有幾縷紅花掉在了櫃檯上,她也未曾覺察。

    這說明什麼?說明除辛在走神。

    付拾一仔細琢磨除辛的心思。

    等到李長博給完了錢,除辛才緩緩道:「這個紅花拿回去熬成水,然後用水來和江米粉蒸熟了,再將煮過的紅花配上玫瑰花醬,做成餡兒包在中間。」

    付拾一明白是怎麼做做的了。

    那分明就是玫瑰糍粑。

    只是把水換成了紅花水,然後那個餡換成了紅花餡。

    雖然說穿了也沒什麼特殊之處,但是仔細想想——還真是一份巧思。

    付拾一甚至想:按照這個原理,那還可以做好多的點心了。

    李長博向除辛謝過,正要告辭,就聽見除辛問了句:「那蕭郎君真說過要退婚?張家不是很好嗎?」

    李長博搖搖頭:「這個就還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說完這句話,李長博也沒多說了,與付拾一出來。

    付拾一問李長博:「為什麼不再多說兩句?」

    李長博扶著付拾一上了馬車,囑咐方良先去一趟拾味館——先將材料和配方送回去,晚些時候,付拾一就能吃上點心。

    方良立刻應了一聲。

    而直到馬車動了起來,李長博這才輕聲道:「咱們不必再說,若是真關係不一般,不管什麼緣故,她都必然是無法坐視不管。」

    「而且你看她方才那神色,分明就是早就知道蕭川死的事情了。」

    李長博意味深長看了付拾一一眼:「付小娘子覺得,她為何會知道得那麼清楚?」

    「若是聽別人說的,為何她不能正常反應出來?」

    付拾一也點點頭:「除辛並不想讓旁人知曉她和蕭川認識一般。這本身也是個奇怪的事情。」

    就算曾經有些曖昧,除辛也不至於如此。

    還是說——

    李長博輕聲道:「回了衙門之後,叫人將除辛請來,一問便知。」

    「但是我覺得,除辛恐怕早就知道了蕭川的死,到底是什麼樣。所以到時候——」

    李長博的意思付拾一明白:這是想要給除辛設一個圈套。

    倘若除辛上了當……

    付拾一回想除辛的容貌,嘆了一口氣:「若真是她的話——」

    不管是與不是,付拾一深知自己說了不算,只有證據說了算。

    付拾一忽然想起了那一副她和李長博發現的畫:「那畫上的人,會不會就是除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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