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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22:59 作者: 顧婉音
    徐坤也一拍桌子:「對啊!難道是你殺的?不然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第558章 真相如何

    徐坤的態度有點凶神惡煞。

    丹宵嚇得更厲害了。

    兩方的壓力讓他與有點兒想尿。

    但是已經尿無可尿。

    付拾一都有點心疼他:可憐的娃,早知道你該多喝點水。

    儲歆被喝問了之後,一言不發。

    嘴巴緊緊閉著,猶如蚌殼。看樣子是打算寧死不開口了。

    而徐坤這個時候,只看丹宵:「他不說,你來說罷!不說,可別怪我們心狠!」

    儲歆忙提醒師弟:「這個事情可不能承認!他們也不能將我們打死!」

    厲海就是在這個時候開口,涼颼颼的說了句:「誰說的?」

    儲歆一愣。

    畢竟厲海一直都很沉穩,站在那兒不言不語,臉上始終沒個變化。

    這會說出這麼一句話,還是真的怪有信服力的。

    儲歆都愣了,那丹宵就更慌了。

    丹宵幾近崩潰的喊了一句:「師父他當時摔死了!真不是我們殺的!」

    眾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這就承認了?好歹再堅持一會兒。這下還有什麼好戲看。

    不過,徐坤倒是很歡喜:案子破了,這官職是保住了吧?

    徐坤壓不住笑,小鬍子一翹一翹的,斜睨著丹宵故作嚴肅:「屍體呢?你們如何處置了!」

    丹宵都說成這樣了,儲歆也老實了,這個時候開口:「當時怕被袁實塔發現,匆匆忙忙的,就把師父裝進雜物間一口箱子裡了。本來想從後門送出去找個地方扔了,但是袁實塔過來了。就沒機會。那天人都走了,我們才偷偷的將箱子抬上樓,放在我屋裡了。」

    這個消息,還真是勁爆。

    放在箱子裡。

    那天勘查現場的時候,竟然都沒發現。

    這真的是……

    一眾人等,都有點兒風中凌亂。

    付拾一看著李長博尤其是風中凌亂——發現了箱子移動,卻沒想到箱子可能只是從高處被拿下來,然後因為重量就沒再抬上去——

    付拾一老老實實的看著李長博,虛心承認自己錯誤:「是我思想太狹隘,而且太慣性了。沒有將現場勘查清楚。」

    她是真的開始反省自己了:這種錯誤,不該犯的。最近這個案子,是不是太順風順水,所以自己有點兒飄了?

    李長博看著付拾一這樣,還有些心疼,於是就寬慰了一句:「不要想那麼多,不獨獨是你一人沒想到沒發現。所有人都是被瞞過去了。」

    「而且箱子那麼多,個個兒上鎖,門又被弄成那樣,難免是叫人誤會。」

    嘴上雖這麼說,李長博卻看了師兄弟二人一眼,覺得這二人還是有些聰明。

    瞞天過海,暗度陳倉的計謀,用得是爐火純青。

    要不是後頭實在是沒有地方可查,而金子又不翼而飛——大概還真懷疑不到他們頭上去。

    不過這種情況,李長博也是覺得長了一次教訓:日後檢查現場,務必做到細緻。

    徐坤已經吩咐不良人去將箱子抬下來。

    說實話,這個天氣,屍體放在箱子裡,放了兩天多,實在是……

    箱子還沒抬過來,離著一段距離,付拾一就聞到了一點淡淡的氣味了。

    蛋白質發生腐敗的氣味。

    不過箱子是樟木的,而且密封性很好,所以付拾一覺得,恐怕裡頭的味道更可怕。

    於是她迅速摸出了帕子,將鼻子掩住了。

    李長博看她反應,立刻也緊隨其後。

    徐坤問丹宵要了鑰匙,然後命人打開了這個箱子。

    在箱子打開那一瞬間,一股十分讓人上頭的臭氣就這麼一下子冒出來。在屋裡四散。

    雖說屋裡也算是陰涼,空間也相對密閉,但是……屍體還是不可遏制的在發生腐敗。

    雖然還沒出現巨人觀,但是腹部已經開始鼓脹起來。

    屍斑也全身擴散。

    只看一眼,付拾一就確定了:「死亡時間在兩天以上。正好對得上泰通失蹤的時間。」

    徐坤下意識看向付拾一,企圖讓付拾一給出進一步結論。

    但是付拾一不打算親自上手,於是攤開手:「沒有工具。而且畢竟是萬年縣的案子,我也不好越俎代庖。」

    要是個不認識得,付拾一動手就動手了。

    可是……那是鍾約寒的地盤。

    現在鍾約寒還很需要證明他自己實力。

    所以,付拾一笑眯眯後退一步,不打算多插手。

    李長博也是點點頭,說了句:「萬年縣不是有自己的仵作?」

    徐坤這個時候,腦子是好用得不得了,當即立刻就道:「快叫人去請鍾郎君來!」

    這一刻,徐坤頗有點走上了人生巔峰的意思。

    那架勢,真叫一個意氣風發。

    付拾一看著,都忍不住偷笑了一下:看來,徐縣令這是真高興啊。

    也是,這個案子破了不說,而且還找回了自己的仵作——一舉雙得,徐坤能不高興嗎?

    鍾約寒還有一會兒才來,所以徐坤接著審案。

    他吊著眼睛問丹宵:「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那天我們如常表演幻術,一切都好好的,偏到了那裡,就出了事兒。師兄去後台看了一眼,就將我也叫過去。當時師父躺在地上,嘴裡流血出來,但是人已經沒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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