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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22:59 作者: 顧婉音
此時眾人心裡都只有一個疑問:這真的是親弟弟嗎?
付拾一看著柯艾千,誠心實意問他:「你哥哥怎麼得罪你了?」
柯艾千面色不改,得頭頭是道:「他這個人怪得很!從來不和別個人打交道!又是的瘸子,他看饒樣子,都嚇讓很!」
「肯定是那個人不心得罪他了!他就乾脆把人殺了。又埋到我地里,想嫁禍給我!這個戒指肯定也是他丟的!他故意的!」柯艾千越越憤恨,越越篤定。
付拾一看著他那樣子,幾乎都有點兒恍惚:得好像是見過一樣呢。
李長博咳嗽一聲,打斷了柯艾千的言語,淡淡道:「這個事情,沒有證據不可胡言亂語!」
不過李長博還是看一眼王二祥。
王二祥走過來,壓低聲音跟他起柯艾千的阿兄柯勞十:「柯勞十是出了名的老實人。大家都他為人老實忠厚,雖然不怎麼愛言語,是個悶葫蘆,也不怎麼和大家來往,但是的確是個老實人。」
「平日裡也挺熱心幫忙。只要叫他,他就算不情願,也會幫一把。」
王二祥這樣一,付拾一就想起了阿滿那個案子來:誰不曾勤壽兩口子老實來的?
不得不,有時候老實人不聲不響的,才是最心黑手辣那一個。
於是付拾一又想起了一句俗語:咬饒狗都不劍咬得也最疼。
李長博沉吟片刻:「那就將人叫來問問。」
那柯艾千又繼續:「我那肯定沒出門,我家裡人都能證明!可是他,誰給他證明?」
付拾一從柯艾千臉上看到了一絲得意洋洋,她有點兒忍不住轉開了頭,不想再看。
且不這個柯勞十是不是真兇,只親兄弟之間做到這個份上——也怪叫人鄙夷的。就算是上輩子來討債的,那也不至於就要這樣的過分。
如果背地裡傷人已經夠可怕,那這種明目張胆的陷害又算什麼?
李長博眉頭也微微皺起,冷冷淡淡掃了一眼柯艾千:「沒有證據,還是不要言語了。」
他語氣實在是冰冷,柯艾千即便是得眉飛色舞,這個時候也是只能低下頭去,不敢再言語。
也不知李長博想了什麼,他忽道:「我們去柯勞十那邊看看。」
又看一眼柯艾千:「你就不必去了。就在這裡等著,若有什麼,再問你。」
李長博警告看他,「今日這些話,若傳出去,耽誤了破案——」
柯艾千脖子一縮,嘴巴霎時就閉得緊緊的。
柯勞十家很快就到,算起來不過隔了不到五十米。
柯勞十的房子一看就知是陳舊老房,和柯艾千的房子,不可比。此時他家門緊閉,王二祥敲了很久門也沒人答應。
王二祥不甚確定:「是不是不在家裡?」
又敲了一陣,隔壁鄰居出來,了句:「可能去地里幹活了。要不去地里找一找?」
「下大雨那,他出門拉車了沒有?」李長博客客氣氣的問了句。
鄰居想了一陣子,不甚確定:「好像是出去過,又好像是沒出去過,太久了,記不得了——我好像又記得那,他開門我還聽到的。他那個門該修了,開門聲音很大。」
「但是我真的記不清楚了。」鄰居有點不好意思:「你們問他自己嘛。」
柯勞十還真是在地里幹活。
這個,該給芋頭澆水,不然就會收成不好,容易乾死。芋頭在冬,又能當菜,又能當主食,家家戶戶都要種一點。
柯勞十一瘸一拐的,扛著個鋤頭跟著山回來,一直低著頭,完全就是個沉默寡言的老實人形象。
第463章 是不是你
這樣一個形象,很難將他和殺人兇手聯繫起來。
等他走近了,付拾一就看見他黝黑臉龐上深深的溝壑。
這個壯年漢子,完美詮釋了什麼叫風霜留下的痕跡。
甚至付拾一在他身上看到了那麼一點劉大郎的影子,莫名有點親切。
只是劉大郎雖然老實,卻也比眼前這個男人要開朗一些,眉目之間也更多一點樂觀。
柯勞十眉心深深的兩道豎紋。
這是總皺眉造成的。
付拾一看就知道。
而一個總是皺眉的人,顯然日子是不怎麼順心的,人自然也不會開朗又樂觀。
柯勞十走到李長博跟前,給李長博躬身行禮。
李長博已將人悄悄打量過,這會兒開口,反倒是和和氣氣:「我們是為了柯艾千地里那屍體來的。」
柯勞十點點頭,問了句:「是他殺的?」
當真是個沉默寡言的。
李長博搖搖頭:「還沒查出來。如今各處都要查一查。我們了解到,秦況當日是坐了你們村裡的馬車。所以來問問,是哪個人拉的他們?七日之前,就是下大雨那天,你出門沒有?」
柯勞十點點頭:「出門了。但是沒拉到活,看著要下雨,就回來了。」
他面色很平靜,半點沒有柯勞十滑溜的感覺,態度完全像是在訴說,而不是在算計。
付拾一覺得,這兩兄弟,還是柯勞十讓人覺得更好一點。
李長博問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那時候下雨沒有?」
柯勞十搖頭:「還沒下呢。剛回來沒一會兒,才下的雨。馬不能淋雨,淋雨就容易生病。」
說起馬的時候,他的話似乎也多一些,神態也更生動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