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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22:59 作者: 顧婉音
    她掏出帕子來,優雅的擦擦嘴角:「咱們要不明天請付小娘子過來做客吧?」

    花嬤嬤知道杜太夫人想什麼:「那今日還要不要去買拾味館的飯菜?」

    杜太夫人毫不猶豫:「當然要!」

    杜太夫人又看一眼花嬤嬤:「你去叫方良來,我偷偷問幾句。」

    花嬤嬤也想知道,趕緊就去了。

    方良困頓之下,又有好處勾引,毫不猶豫就出賣了自家郎君:「我覺得郎君的確是特別看重付小娘子。而且郎君對付小娘子,越來越貼心了。」

    杜太夫人聽得津津有味:「你跟我說說,怎麼個貼心法?」

    最後方良說了一上午。

    光水都喝了三四回。

    不過倒是越說越精神。

    等方良把那些關於自家郎君的八卦都說完了,杜太夫人這才心滿意足放過了他。

    杜太夫人衝著花嬤嬤意味深長道:「看來這榆木疙瘩是開竅了啊。」

    花嬤嬤也有點兒歡喜:「可不是嘛!不過我怎麼覺得,付小娘子倒是沒看上我們家下小郎君。」

    轉念一想,又嘆一口氣:「沒看上也好,不然也是個傷心事兒。」

    杜太夫人想了想,說了句:「不管成不成,都是命中注定。成了,說明他們就該在一處,是棒子都打不散的鴛鴦。若不成呢——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人不就是這麼慢慢長大了的?不經歷些事兒,永遠都還是個孩子呢。」

    花嬤嬤細細一琢磨,不由笑了:「太夫人這話說得真是對極了。」

    「不必操心。他是我帶大的,不會做出格的事情的,這點把握我還是有的。」杜太夫人笑眯眯說了句,「我想吃拾味館的鳳凰涅槃了。你去買去。」

    第455章 是個熟人

    付拾一一覺睡到了下午,起床就發現自己大姨媽來了。

    只是這一次和以往不同——剛起來洗漱完,就疼得又縮回床上去。

    燕娘熬了一碗濃濃的薑糖水端上來,止不住擔憂:「怎麼這樣厲害?」

    付拾一按著肚子,身上冒虛汗:「我也不知。興許是涼的吃多了。從前有時候也這麼疼。不要緊,熬過去就行。」

    燕娘餵她喝糖水:「衙門那頭我去說一聲,告假吧。」

    付拾一估摸著自己也不行了,於是老老實實點點頭。

    只是這個理由請假到底不好說,就只說是病了。

    燕娘剛從衙門回來,就看見李長博的馬車緩緩停在自家門口。

    她忙快步上前去:「今日小娘子病了,已是告假了。李縣令您看——」

    「病了?」李長博一瞬間就皺起眉頭,隨後追問:「怎麼好好的病了?」

    燕娘含糊其辭:「就是病了。不過不太嚴重,歇兩日就能好。」

    李長博思忖片刻,沒再追問,只帶著方良自己去衙門了。

    只是到了衙門,又吩咐方良:「我開個方子,你去抓藥,給付小娘子送去。」

    方良納悶:「您也不知付小娘子生的什麼病——」

    李長博神色篤定:「去罷。」

    方良只能聽吩咐去了。只是心裡頭止不住嘀咕:咱們郎君什麼時候改行當大夫了?又是哪裡學的神算子?

    李長博到了衙門,第一件事情就是問畫像尋人的事情。

    還別說,真給問出來了。

    是一個學院裡頭的學生認出來的。

    厲海道:「他們是同鄉,都是峽州人。而且都是地方望族,家中富庶。他過來讀書科考,至今兩年。半年前他收到好友信,說是他那同鄉也想來長安。到時相見。算算時間,倒也差不多。」

    「我派人沿著官道出去,差不多也該有回信。」

    李長博揚眉,「那位學生呢?」

    「姓許名舟。如今也在衙門。」厲海言簡意賅。

    李長博給他一個讚許目光,而後去見了許舟。

    許舟還未及冠,清瘦文雅,此時眼眶通紅,顯然很是傷心。

    見到李長博,許舟趕忙站起身來行禮。

    李長博還禮後,便請他坐下,問起死者的事情:「他叫什麼名字?家中如何情況?」

    「他叫秦況,我們都是峽州人。他家是望族,既有做官的,也有生意,十分富庶。他家只有兩個兒子,他是老來子,家中十分疼愛。從小便請了最好師父讀書習武。只是因不捨得他單獨在長安求學,故而當初未能同來長安。他信里屢屢提到長安,十分欣羨。我想,他許是瞞著家裡人偷偷來的。」許舟說到這裡,嘆一口氣。

    「他對家中呵護,多有叛逆之心。昔日我也曾勸他。」

    「可未曾想到……」

    許舟又用袖子按了按眼角,歉然一笑:「李縣令見笑了。

    李長博微微頷首,不經意問了句:「這幾日你都在書院?沒有出過城?」

    許舟搖頭:「沒有。」

    「他的信,你可有存著?」李長博再問。

    許舟點頭:「都還存著。不良帥已叫人去取了。我那書童陪著一同去的。」

    「秦況家中地址呢?恐怕還得勞煩您寫下來。好叫我們去個信通知。」李長博盯著許舟看,口中客氣。

    許舟倒是半點沒有不自在,也似是沒覺察出李長博的盤問意思,只是點頭。

    「既是家中望族,那秦況身邊怎麼沒有個隨從書童?」李長博趁著許舟寫地址的時候,就如此問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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