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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22:59 作者: 顧婉音
李長博頷首。
其他人也跟著紛紛點頭。
這個事情,看著不起眼,也不是大事兒,可還真是如此。
鍾約寒看向付拾一的目光,不由得有些肅穆。
徐雙魚星星眼:「付娘子真厲害!」
付拾一十分裝樣的一笑。
李長博也忍不住被逗笑了一瞬。
唯獨任察不肯承認這個:「的都是什麼東西?我聽不明白!我了就是我睡的!」
「如果昨晚金娘回家,村口的人不可能沒有見到。」李長博忽然了句。「可全村人,都沒有懷疑金娘在娘家的事情。」
付拾一頷首:「所以這很奇怪。」
山忽然提了一句:「或許是避開所有人回來的。她自己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眾人眼前一亮:有道理啊伙子。
任察還是不認帳:「不知道你們什麼!」
付拾一輕聲道:「咱們再去看看別的地方。」
付拾一直接去了廚房。
李長博瞬間明白了付拾一的意思。
廚房的灶膛里,被付拾一翻騰出了一團東西。
付拾一夾出那邊緣焦黑的一團,心翼翼用鑷子剝離。
最終在中央部位,剝離出了一片布片。
付拾一嘆了一口氣:「為什麼現在的人,銷毀證據總是用同一種法子——」
李長博唇角勾起:「大概是因為一樣的做賊心虛吧。」
付拾一揚了揚手裡的布片,笑盈盈的看任察。
李長博問他:「這個你如何解釋?」
「衣裳破了,就燒了。」任察死鴨子嘴硬。
付拾一笑了。
山直接踢了他一腳:「鄉下誰家衣裳破了不補?破得沒法穿了,還納鞋底呢!」
任察痛得怒目瞪山:「我家的事情用你管?」
山還要下手,付拾一覺得還是要服眾才行,於是勸了句。
山這才住了手,不過摩拳擦掌的,就等著下一次任察送上門來。
付拾一掀開鍋蓋,就見鍋里只有半鍋水。上頭一個竹篦子用來蒸東西。
至於蒸過什麼東西,就不知道了。
付拾一又找了找別的地方。
最後就在案板上找到了四個盤子,三副碗筷。
付拾一揚眉,側頭看任察一眼:「這可真有意思。你妻子不在家,你連碗都不洗了?」
任察粗聲粗氣:「你管得著嗎?」
付拾一搖頭:嘖嘖嘖,驢都沒你犟!可惜了,就是不知犟嘴到什麼時候。
付拾一將每一根筷子都拿起來看了看。
然後將兩根筷子單獨挑了出來。
之後就是碗,每一個碗都仔細看了一圈。
最後,又挑了一個碗出來。
眾人好奇都要從眼睛裡化成實質跑出來了。
李長博卻瞭然點點頭。
鍾約寒沉吟片刻,湊上去仔細看了看,臉上也化成了瞭然。
徐雙魚也湊上去,最後啥也沒看出來,差點急哭了:要不,我還是聽付娘子的,每吃個豬腦子試試?
眾人:你們到底發現了什麼啊!沒看我們等著聽麼!
任察不怕死,還要話。
山不著痕跡踢了他的腿骨,疼得他一下子不出來了。
付拾一指了指筷子和碗,笑眯眯的:「你們看,上頭有一些紅色的東西。」
「一般來,要麼是油印子,要麼就是胭脂。」
「如果是油印子,盤子上肯定也會櫻可惜,盤子上乾乾淨淨的——」
付拾一又句大實話:「看家境,又養著兩個女兒,將來肯定還想生兒子的,金娘是無論如何捨不得擦胭脂的。」
眾人深以為然:有道理,有道理。
等到細細一琢磨,大家又露出個心照不宣的笑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
付拾一笑眯眯的給大家上警鐘:「所以啊,以後你們可別做這樣的事兒,心被發現了。到時候,臉上下不來。發生的事情,都會留下痕跡——」
眾人:……付娘子你別了。我們不會的。
李長博咳嗽一聲:「付娘子得很是。」
眾人:李縣令你越來越有點狗腿子的意思了!
任察艱難開口:「你胡襖!」
付拾一嘆了一口氣:「胡襖什麼?難不成是你自己趁著你媳婦不在家,擦了胭脂裝女人嗎?」
到這裡,付拾一若有所思:「如果真是這樣,你被撞破了,不定惱羞之怒之下,還真有可能殺人——」
眾人簡直對付拾一要五體投地。
更不敢去往深處想:這麼一個八尺大漢,鬍子拉碴的,抹上胭脂……
眾人齊刷刷惡寒,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太可怕了。
李長博也不例外,不過他按住額頭,還是提醒了一句:「付娘子,咱們還是儘量不要如此猜測——雖然也不是沒可能——」
但總歸太過荒誕了。
任察更是暴跳如雷:「你個瓜婆娘,你再一遍!老子咋個可能做那樣的事!」
付拾一面對謾罵,微微一笑:「那是怎麼樣?」
任察嘴巴張大了,卻又一瞬間閉上:「你管老子的——」
付拾一遺憾嘆了一口氣。
眾人:……你倒是出來啊。你什麼,我們也相信的。總好過現在這樣的法……
付拾一又道:「咱們再去看看別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