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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22:59 作者: 顧婉音
    付拾一皺眉思索:「我記得傷口是很均勻——怎麼樣才能造成這種傷口呢——「

    付拾一思來想去想不到。

    就乾脆拉了人退出來。

    然後一眼看到了在旁邊的王二祥。

    付拾一招招手:「二祥你過來。」

    王二祥不疑有他,乖乖過來:「付小娘子什麼事兒?」

    付拾一笑眯眯:「躺在地上,裝一下屍體。」

    王二祥懵了:我沒聽清,付小娘子你再說一遍?

    付拾一重複一遍。

    這一次王二祥聽明白了,不過卻生出強烈的抗拒:不,我不想當屍體——

    不過付拾一笑眯眯的拋出了引誘:「如果你配合得好,晚上給你吃肉!」

    王二祥眼底出現強烈掙扎:「那……那好吧。」

    王二祥認命的躺下了,還把眼睛閉上了。

    除了衙門的人,好些個南風館裡的人也圍上來了。

    付拾一掃了一眼,發現其中居然還有好幾個是真的挺俊俏的——

    就是身體瘦弱了一點。而且還化了妝。

    雖然穿的是男子樣式的衣裳,可都是鮮嫩的顏色,加上頭上簪花,實在是失去了男子的陽剛。

    其中有一個衣裳是淺水碧的,和李長博以前有一件衣裳特別相似。

    但是穿出來給人感覺卻截然不同。

    李長博那是面冠如玉,玉樹臨風,就算頭上戴花,也只讓人覺得雅致清新。

    可是這一位——付拾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太娘了。實在是太娘了。她實在是欣賞不來。

    付拾一挪開了被辣得有點疼的眼睛,看著王二祥躺在地上閉著眼睛等待被蹂躪的樣子,「撲哧」笑了。

    她略嫌棄:「你自然點。假裝自己手腳都被綁住,但是人還活著。」

    付拾一併起兩根手指,假裝是兇器。

    她發現,跪在哪一邊對著王二祥的脖子下手,她應該都割不出那樣的傷口。

    付拾一皺起眉頭。

    李長博此時沉聲開口:「還有一個疑點。」

    付拾一也想到了。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活人是會掙扎的。」

    這就更加給作案增加了難度。

    李長博輕聲道:「或許,應該試試,騎在死者胸口上的姿勢。」

    付拾一想想有道理,一抬腿就要上去試驗一下——

    李長博咳嗽一聲:「厲海你去吧。」

    付拾一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個女人來著……這麼著是有點讓他們看不習慣來著……

    厲海乾脆利落上去,並指如刀,冷冷的盯著王二祥。

    王二祥瑟瑟發抖:不不不,我害怕,你別過來——

    厲海舉起手來,王二祥出於本能,就開始躲閃。

    雖然還是牢牢記得自己手腳不能動,可腰身還是能用力的。

    而且他的脖子也可以扭動。

    付拾一在旁邊看得就差股掌了:王二祥的演技她是知道的,可沒想到厲海也是個影帝!這縣衙里,簡直就是藏龍臥虎!

    付拾一看得津津有味。

    而厲海跪坐在地上,牢牢壓住了王二祥的胸口,皺著眉頭試了幾次,發現都不好下手之後,索性一把拽住了王二祥的頭髮。

    王二祥都傻了,直接被拽得仰起頭,脖子一下子就沒法動了——

    厲海直接緩緩的用手指,從左到右,在王二祥脖子上切了半圈。

    王二祥忍不住死命掙扎了一下——沒辦法,厲海殺氣太重,他本能覺得毛骨悚然。

    周圍幾個膽小的,更是尖叫都冒出來了——

    付拾一一拍手,「應該就是這樣了!」

    厲海看付拾一:「要不要再演練一次?」

    王二祥死命掙扎:「不不不!不用了!」

    付拾一咳嗽一聲:「就放過二祥吧。」

    厲海站起身來,又伸手將王二祥從地上拽了起來。

    王二祥摸著脖子,半天都不肯放開。

    李長博寬慰他一句:「厲海不會傷到你的。」

    王二祥搖頭,說句實話:「我就是想,如果這事兒是真的,那錢宦當時一定受盡折磨——」

    這話頓時讓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下。

    付拾一總結;「所以,錢宦比趙熙更讓兇手憎恨。所以他選擇了更讓錢宦受折磨的方式。」

    李長博問了句:「可割喉,應該比窒息死得更快——」

    付拾一搖搖頭:「並非如此的。」

    「窒息的話,人很快就會失去意識陷入昏迷。可是割喉就不一樣。」

    付拾一的聲音有點兒冷:「割破氣管,並不會致死,反倒是很多時候呼吸不暢,其實也可以在喉嚨上破開氣管,防止窒息。」

    「之所以割喉會死,是因為割破了血管,血流不止,最後失血導致死亡——」

    付拾一說到了最關鍵的地方:「失血也沒那麼快死。反而他會感受到疼痛,然後血可能進入氣管和肺,最後他被自己的血活生生淹死——」

    眾人齊刷刷打了一個寒噤:這也太可怕了。

    付拾一聳肩:「所以,這兩種死法,你們覺得哪一種更痛苦?」

    眾人:不,我們不想想這個。

    李長博若有所思:「這麼說來,這個錢宦應該死命掙扎過。而且當時兇手極有可能的跪坐在他身上的——那有沒有可能,錢宦會弄傷兇手,或者是抓破他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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