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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22:59 作者: 顧婉音
    付拾一轉身撓牆:啊……想去,想去,想去。不知道是什麼案子,好想去勘察現場啊——

    謝雙繁領著人匆匆出來時候,她已經將東西收拾妥當。

    付拾一湊上去問了句:「我能去看看不?」

    謝師爺:「……走吧。」

    付拾一麻利跟上。

    鍾約寒看了付拾一一眼,猶豫了一下,沒說話。

    徐雙魚鍥而不捨的一次次撞他師兄的胳膊肘。

    鍾約寒最後無奈,只能放慢腳步,落到了付拾一身旁,聲音平平的說了句:「昨日你是好意,是我想岔了。」

    付拾一若有所思看他,又看看徐雙魚。

    徐雙魚咧出燦爛的笑容來。

    付拾一也就微笑起來:「我也說話太直了。鍾郎君不要惱才是。」

    鍾約寒淡淡的「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目不斜視的繼續走路。

    付拾一也沒多話。

    反而是徐雙魚悄悄湊上前來,壓低聲音解釋:「我師兄就是面冷心熱,熟悉了就知道他了。昨日他那樣說話,他自己也後悔的。」

    「嗯。」付拾一笑眯眯:「反正他和我也不熟,沒必要計較。你和我沒吵架就行。」

    徐雙魚點點頭:「對對對。咱們還是一樣的。」

    鍾約寒臉色黑了一片,不客氣的將徐雙魚拎回去:「好好走路。公事在身!」

    付拾一「嘿嘿」的在心裡笑:小樣兒,我就知道你是裝的。道歉什麼的,太虛偽了。

    一路上,厲海將案情言簡意賅講了一遍。

    報案是一個富商家的下人。

    他說自己家的大公子忽然暴斃,懷疑是被下毒了。

    鍾約寒客客氣氣說了句:「這是男屍,付小娘子還是不要跟去了吧。以免有不方便。」

    付拾一一本正經:「在我們眼裡,不應當有性別之分。就像是醫者一般。」

    鍾約寒看向謝雙繁:「付小娘子畢竟不是衙門的人。」

    謝雙繁尷尬片刻:這我也不能說我覺得付小娘子更靠譜啊……

    謝雙繁老油條咳嗽一聲:「付小娘子古道熱腸,主動幫忙,這是好事。衙門缺人手。」

    然後謝雙繁就又問厲海案情細節。

    厲海:我才講了一遍!

    謝雙繁微微眯起眼睛,不知想了些什麼,最後低下頭去。

    付拾一假裝什麼也沒聽見。

    徐雙魚尷尬的拉扯自家師兄:師兄這是做什麼呀!

    一路到了死者家中,那富商的妻子就迎出來了。

    富商姓葉,三代單傳了。

    富商的妻子姓朱,謝雙繁就稱她為朱大娘子。

    朱大娘子顯然哭過,兩個眼睛腫得像桃子,整個人看上去傷心無比。

    可她一開口,卻是滿滿的凶戾:「就是我那兒媳做的!是他毒死了我兒!我兒那麼孝順!你們一定要將她抓起來,給我兒償命!將她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眾人都沉默了一下。

    謝雙繁這才尷尬開口:「我們先去看看令郎吧。」

    死者是死在了自家的客房中。

    在場的人,是死者的表哥。

    死者被放在了床榻上,衣衫有些凌亂,身上還有嘔吐物,看上去狼狽得不行。

    屋裡也是一股味。

    付拾一一進去,就直覺不是第一現場,屍體應該是被人挪動過了。

    付拾一低聲將這個事情與謝雙繁提了。

    謝雙繁立刻就問了句:「是挪動過了?」

    因為朱大娘子現在一看到兒子就要情緒激動,所以並不在,在跟前的是死者表哥朱投,朱投答道:「是挪動過了。當時他忽然摔倒,臉色蒼白,嘔吐不止,我將他抱到了床榻上後,就趕緊去請大夫——」

    「結果大夫還沒到,他人就去了。」

    朱投說這話的時候,神色都有些黯然和悲痛:「他才二十二歲,之前還和我說,等到後日與我騎馬郊遊去——」

    說到了這裡,朱投頓時情難自已,竟然一下子哭出聲來。

    嗚嗚咽咽的,傷心得很。。

    眾人在旁邊看著,都忍不住有點兒動容。

    第87章 傷心不已

    鍾約寒和徐雙魚要進行屍檢,因而家屬迴避。

    朱投就在門外等著。

    鍾約寒和徐雙魚將死者衣服剪開,然後仔細摸過全身,確定並沒有傷痕:「並無傷痕。」

    緊接著鍾約寒仔細檢查死者眼耳口鼻,頓時也皺眉:「並無血跡。」

    鍾約寒拿起死者的手,仔細看了看手指,「指尖發紫。」

    徐雙魚皺眉:「一般來說,只有中毒才會如此——」

    難道,死者真的是中毒的?

    付拾一聽著這話,再也忍不住,沉聲道:「中毒並非都是如此表現。而指尖發紫,並不是因為中毒。」

    因為她這個話,所以所有人都齊刷刷轉頭過來,看著她。

    鍾約寒沉聲道:「是不是毒發身亡,一驗便知。」

    不過,鍾約寒眸光銳利:「付小娘子如此篤定,不如我們來做個賭約?」

    在驗屍時候,做這種事情,付拾一本質上是不贊同的。

    不過……

    看一眼憂心忡忡的徐雙魚,再看一眼暗暗鼓勵的謝雙繁,付拾一頷首:「怎麼賭?」

    「你若輸了,從此便不再賣弄,跟在我身邊,給我當徒弟!如何?」鍾約寒居然難得面上多了點別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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