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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22:59 作者: 顧婉音
    付拾一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還忍不住流了一滴口水。

    王二祥也好不到哪裡去,辣味讓他腦子更轉得不夠快了:「李縣令的飯量終於像個爺們了!我就說,一碗餛飩怎麼能飽肚子?」

    李長博:……原來我在你心裡是這樣一個形象?

    厲海為自己的屬下點蠟,然後滿頭黑線的將王二祥拖著就走:「跟我查案去!」

    付拾一寬慰李長博:「不要緊的,李縣令你又不是三五大粗的漢子。」

    李長博徹底沒了表情:所以我是個什麼?娘們唧唧?

    付拾一看他臉色不對:怎麼辦,我好像說錯話了……

    李長博最後臉色沉沉的,說了句:「剩下的素卷餅,我包了。全做出來。」

    付拾一趕緊做餅,心裡不斷想像自己的嘴巴就是緊閉的蚌殼。

    當天,整個縣衙里,喝水量增加了一倍。人人都額上見汗,唇色紅潤,看上去甚為健康。

    付拾一則是了個美滋滋。

    托卷餅的福,今天的餛飩也是賣得好極了。

    付拾一哼著小曲收攤時候,又被李長博找上門來。

    付拾一眼前一亮,熱情招呼:「李縣令,需要我出馬嗎?」

    李長博挪開目光,「老規矩。」

    付拾一歡天喜地的將攤子收了,然後將擔子往衙門裡一放,臨時客串起了公務員。

    上了馬車,付拾一也不問李長博要去哪裡,只做起了市場調研:「李縣令覺得卷餅口味怎麼樣?要不要改進?」

    李長博居然還真是認真思索片刻:「太辣了,尋常人恐怕受不住。」

    付拾一從善如流:「那我少加點辣油。」

    李長博「嗯」了一聲,忽然提起了案情:「陳珠的未婚夫,曾跟著他父親去蜀地居住過三年。」。

    付拾一頓時反應過來:「所以,那字是她未婚夫的。」

    第42章 迷霧重重

    「嗯。」李長博應一聲:「我找人借閱了他的文章,對比了一下。」

    付拾一給李長博豎了個大拇指。

    「那咱們現在去哪?」付拾一有些納悶。

    「再去陳家。」李長博輕聲言道。

    付拾一一愣,隨後腦子一閃:「那個丫鬟的房間?」

    李長博點點頭:「既然陳珠的丫鬟……破了身,那肯定有相好。」

    李長博的耳朵尖不爭氣的又紅了。

    他發現,他想像付拾一那樣神色坦然的說出那些詞彙,還是做不到。

    付拾一卻一本正經,「這倒是,而且既然是死亡之前不久,還做過,那肯定是在一起的。一個丫鬟,不在自己主人跟前服侍,卻去和人幽會——」

    「而且,她比陳珠死得還要晚。」

    陳珠死亡時間,至少比丫鬟早兩個時辰。

    而且陳珠可以說是眾目睽睽之下死的……那個時候,丫鬟在哪裡?

    有些東西,仿佛已經是昭然若揭。

    李長博神色凝重:「所以才必須要去弄清楚。」

    一路到了陳家。

    陳蓮一聽說李長博又來了,手上一用力,直接就把正在做的點心給捏成了一個奇怪形狀。

    「他怎麼又來了!」

    管家也有些無奈:「說是案子有了新發現。有件事情要和大娘子您商量——」

    陳蓮洗乾淨手,囑咐廚娘將點心做完。

    然後才沒好氣去見李長博。

    一見了李長博,陳蓮就忍不住說了句:「昨日李縣令走後,我父親就又請了郎中。」

    這是病情加重了。

    李長博臉上沒什麼變化:「陳大娘子這樣一說,我實在是汗顏羞愧。不過眼下有件事情,還得勞煩陳大娘子。」

    「什麼事兒?」陳蓮一臉警惕。「見我父親是不能夠了。」

    李長博淺笑,謙遜有禮:「今日的事情,陳大娘子行個方便就行。」

    陳蓮不相信:「什麼事兒?」

    「昨日那女屍,你們已經確認了就是你們府上的丫鬟。所以今日我們要看看她的東西。」

    「除此之外,還有車夫。」

    陳蓮這次倒是沒反對:「看就看,別驚動了我爹娘。他們實在是受不起折騰了。我阿兄今兒下午就能到家了。」

    李長博點頭:「若有別的事情,我到時候會直接請令兄過來。」

    「至於車夫,跟著珠兒出門的,是珠兒奶娘王媽媽的兒子。你們問王媽媽就行。他們母子住在下人房那邊。」陳蓮說完這些,揉了揉眉心:「我就不跟著過去了。」

    付拾一覺得,陳蓮是不想過去挨罵。

    最後,送他們過去的,是管家。

    管家顯然有意替陳蓮說好話:「王媽媽是我家夫人的陪房,歷來受信任。如今夫人病重,大娘子也不好動她的人,所以才縱容王媽媽了些。偏王媽媽還拿了雞毛當令箭——」

    「如今大娘子被迫管起家來,也實在是艱難。」

    因為是女子的東西,所以,還是付拾一去。

    丫鬟名叫春丫,很接地氣一個名字。

    春丫東西不多,就是一個松木箱子的東西。

    一砸開春丫的箱子,付拾一就發現,東西是真少。

    不僅是應季衣裳全沒了,其他季節的衣裳也少了一大半,就連首飾什麼的稍微貴重一點的東西,也沒剩下一點。

    同屋的丫鬟還納悶:「怎麼東西都拿走了?之前也沒見多大一個包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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