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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16:30 作者: 西山魚
    肖凱飛的孫悟空打小龍的時候被對面打野和射抓個正著,首先交了一血。

    魏瀟的狄仁傑賤兮兮的趕到收掉對面的殘血,發了一個「llarryy。\&t;

    肖凱飛:「!」

    肖凱飛瑟瑟發抖不敢再在公頻里和大佬們說話。

    孔渝結束遊戲走出房間的時候已經快四點了,

    他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粥和小菜——還是沒有動,江秩這一天幾乎什麼東西都沒有吃。

    一個大病初癒的人,一整天什麼東西都不吃怎麼能行呢?

    孔渝再次把粥和小菜熱了一下,他猶豫了半天,還是敲了敲江秩的房門。

    房間內沒有任何反應。

    孔渝輕輕推開房門,房間的窗簾拉的密不透光,明明是盛夏的下午,房間卻如同夜晚一般,一片昏暗陰鬱。

    孔渝一隻端著托盤,一隻在牆面摸索,「啪」的一聲,房間的頂燈打開,柔和的燈光下,孔渝看見江秩側靠在靠枕上。

    他並沒有在休息。

    孔渝鬆了口氣,他也擔心貿然進來會打擾到江秩休息,但他見江秩沒有休息也就放心了一些,他心裡有些忐忑的上前,走到床頭櫃,將粥放在床頭櫃,半蹲下來,目光和江秩眼睛齊平,拿出和孩子們交談的輕柔語氣,小心翼翼問道:「你要不要吃一點東西。」

    說完他故意笑了笑,想讓氣氛輕鬆些,他端著粥湊近江秩道:「你嘗嘗吧?山藥排骨粥,很好喝的啊?」

    江秩的眉毛微微皺著,他的握成拳放在身體兩側,嘴唇緊抿,深棕的眼眸看了眼孔渝,半晌才吐出幾個字:「拿走。」

    孔渝見他不肯吃也有些發愁,把粥放回推盤裡,柔聲再次勸道:「你多少吃一些吧?要不然你身體吃不消啊,或者你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好不——」

    孔渝還沒有說完,江秩卻像忍耐到極限一般,一伸把托盤掀翻道地上,沙啞的聲音不耐煩吼道:「走啊。」

    熱乎乎的粥和清炒的小菜把地板弄得一片狼藉。

    孔渝氣呼呼的站起來,轉身就走,但他走了兩步又深吸一口氣,轉身折回來走到江秩身邊剛想說什麼。

    但孔渝還沒有開口卻眼尖的看見江秩額間布滿細密的汗珠,而江秩的身體似乎是蜷縮著的。

    孔渝一下子明白過來,連忙坐到床沿上扶住江秩,焦急的問道:「你怎麼了?」

    江秩此刻卻仿佛完全被痛苦侵蝕,他的頭靠在孔渝的肩膀上,原本他強撐著強硬的不發出任何聲音,此刻也因為背後的溫度有了片刻的軟弱,他的神志也有些模糊,聲聲極為痛苦而又瑣碎的「痛——」從他的口冒出。

    孔渝一邊輕輕幫他拭去額間吸汗,一邊焦急問道:「這你怎麼了?哪裡痛?」

    江秩的心因痛苦而攥得死勁,孔渝怕他抓傷自己,用力一根根把他緊握的指扳~開,然後握緊了他的,溫言安撫道:「沒事,很快就不痛了,告訴我是哪裡痛。」

    「左——小~腿痛——」江秩雙眉緊皺,他的身體蜷縮起來因痛苦而不斷左右掙扎,掙扎半晌才把這幾個字說來。

    孔渝連忙掀開薄被,想給他看一看痛得地方,但孔渝伸過去確是一條空蕩蕩的睡衣褲管——

    孔渝微愣,片刻才反應過來,江秩的左腿已經截肢了。

    他的左小~腿怎麼會痛呢?

    第二十二章 江秩的傷

    孔渝有些慌亂,但還是安撫江秩道:「沒事的,很快就不痛了!」孔渝自己心裡也沒有數。

    可能是心理作用,也可能是孔渝反覆的輕言慰藉真的起了些許的作用。

    江秩的痛苦減輕了許多,眉頭雖然還是輕皺,但卻不想開始那麼般全身緊繃。

    兩人身上都被江秩的冷汗給沾濕。

    孔渝趁著江秩稍微好一些,連忙打電話給醫生。

    好在鈴聲響了幾下之後,電話那邊響起了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您好,這裡是奕辰診所,請問有什麼事嗎?」

    這就沒錯了!

    孔渝鬆了口氣,連忙把自己是誰,江秩現在是什麼情況說了出來。

    電話那邊男子的職業素養非常好,聽完孔渝的反饋後立刻就做出判斷道:「阿秩這是幻肢痛。是截肢術之後常見的反應。阿秩會感到被切斷的肢體仍在,而且還在一直疼痛。」

    原來是真的再痛啊!

    「那現在怎麼辦?」孔渝心裡一涼,立刻追問道:「可以治好嗎?」

    電話那端的男子無奈道:「幻肢痛算是心理障礙的一種,只能夠自行緩解,沒有辦法根治,只能靠阿秩自己熬過去。」

    「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孔渝忍不住問道,剛剛江秩的樣子實在是太痛苦了,這樣長時間的疼痛誰受得了呢?

    男子停了停,似乎沉思會兒道:「如果疼得非常厲害可以用止痛藥緩解一下。我記得我在阿秩家放了止痛藥,在櫥櫃的最上方,你找一找——」

    孔渝在男子的指導下找到了止痛藥,連忙倒了杯溫水,回到房間。

    全程不超過五分鐘,而躺在床~上的江秩情況顯然又嚴重起來了,痛苦的蜷成一團,孔渝把他扶起,把止痛藥餵到他乾燥開裂的嘴邊安慰道:「吃藥,吃藥就會好了。」

    江秩的神志已然有些模糊,依言將藥吃了下去,然後在孔渝一遍遍安慰和藥物的雙重作用下,慢慢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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