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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16:05 作者: 梧植
    越澤不急著動筷,他不動,容其是陪客,自然也不動。

    最後,越澤還是面無表情地夾了一隻蝦,心不在焉地用手去拿起來打算剝,才用手指捏起來,就被扎到了。

    他反射性鬆手,蝦掉在盤子上發出聲響。

    越澤還在皺眉,容其已經快速抽出紙巾去給他擦手指上的油漬。

    「是被扎到了嗎?有沒有扎進去?」他語氣平常,但是語速比平時快,關心之意就顯現了出來。

    越澤沒有抽回手,任由他給一根一根手指挨個兒擦,檢查有沒有傷口,干紙巾擦完換濕巾再換紙巾。

    幸好,越澤的手指並沒有被扎破。

    處理好越澤的手指,容其說道:「你先不要吃這個了,先吃別的。」

    他這話說得強勢,越澤反而心情好了起來。

    容其夾了幾隻蝦放在自己的小碗裡,戴上一次性手套,全部剝好了放在小碟里推給越澤。

    「謝謝。」越澤說道。

    趁著越澤吃蝦的空兒,容其又給他盛了一碗湯。

    越澤突然覺得自己找到了容其的突破點,他示意了一下果盤上的紅柚,試探性地說道:「我想吃那個。」

    柚子是被剝了外皮的,但是貼著果肉的薄層沒有剝。容其沒有說話,換了一雙一次性手套,給他把果肉剝好放到另一個瓷盤裡。

    往後的整個吃飯過程中,容其自己吃的時候總會照顧到越澤,對越澤偶爾提的要求,也是有求必應。

    越澤從小到大都不缺人照顧,但是這次不一樣,同樣的事也要看是誰在做。

    因為察覺到了自己在被容其用自己的方式在意和重視,越澤整頓飯吃得非常順心,以至於吃到最後才發覺那盤蝦容其只給他剝,自己一個都沒吃。

    「你不吃嗎?」越澤問道。

    容其勾唇一笑,倒走了幾分舞台上才有的那個笑意的樣子:「不吃,太麻煩,懶得剝。」

    越澤看他說得一本正經,仿佛他面前那一堆殼自己面前那一盤蝦不是他動手剝的一樣:「麻煩還動手幫我?」

    容其回答得一本正經:「幫你就不麻煩。」

    越澤突然間心裡痒痒的。

    「手機給我。」他說道。

    容其把自己手機遞給越澤,越澤打開聯繫人打算存入自己的聯繫方式,倒是發現了另一件事,他整個通訊錄只有一頁,人際關係真的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他也就停頓了不明顯的一兩秒,然後就存入了自己的手機號,然後撥了自己的手機,響了之後掛斷。

    把手機還給容其後,越澤說道:「我今晚用餐很愉快,作為請你來陪我吃飯的報酬,我可以給你一個我能力範圍內的承諾,如果哪天你有了需要我得地方,打電話。」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以為只能混個臉熟的容其覺得自己說不定真遇上了個被家裡保護得太好的傻白甜。

    容其面上仍是淡然,說道:「好。」

    沒過多久,容其就用到了這個承諾,也順便明白了越澤不僅不是「傻白甜」,還是讓很多人繞道走的「越爺」。

    第18章 新曲

    這頓飯吃得無驚無險、賓客盡歡,出了餐廳的門,外面街道上已經燈火通明了。

    方旭把越澤送上車:「您慢走。」

    越澤輕輕頷首,眼睛卻不看方旭而是瞧著站在方旭身旁的容其,說道:「儘快回去,不要再去別的地方了。」

    容其還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長輩式的關心話語,尤其對方看起來遠比他還讓人更不放心,他沒忍住笑了一下,說道:「好,你也是,路上注意安全。」

    越澤這才心滿意足關上車窗,駕駛座的司機平穩起步車輛,駛入了馬路。

    越澤一走,方旭就問道:「怎麼樣?他沒有為難你吧?」

    容其:「沒有,比想像中平易近人。」也比預計中更容易達成目的。

    方旭點頭:「那就好,我們也回去吧,你路上跟我說一下今晚的情況,我也再仔細跟你說說越澤的身份,有些人和事你原本接觸不到,但是現在必須要知道了。」

    來的時候是方旭開車帶容其來的,走的時候也一樣。

    方旭故意把車速放緩以方便跟容其說話,原本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讓他拖慢了一倍。

    從方旭對越澤身份的描述中,容其更清晰地知道了自己從越澤那裡得到的承諾有多大的用處。如此,陳家那邊的事情完全能一次解決,只是還差一個時機。

    到了Year工作室樓下,方旭停好車跟容其一起上樓的時候問道:「你周末有課嗎?」

    容其:「沒有。」

    方旭:「那正好,明天給陸檬看看她的錄音,雖然不是正式單曲,但總歸是她唱的第一首原創歌,你去錄音室跟進吧。」

    容其上次在廣場遇到同校學妹陸檬之後回到工作室就被緊急訓練以應對廖柯退隊的意外情況了,所以跟她說好的錄音就一直往後推。

    好不容易活動結束有時間通知她來錄音了,又在徵求年成同意使用工作室錄音室的時候被年成攔下了,年成的意思是,既然有個好苗子,就直接找負責新人的工作人員跟她談談,問問她願不願意來工作室做練習生。

    容其在寒暑組合第一張專輯活動結束後才更換了合同,從某種意義上講,遇到陸檬時還差幾個月練習生合同才到期的容其的作品,工作室都有權干涉它的分配,容其就徵求了陸檬的意見,安排雙方見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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