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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0:17:54 作者: 木有焉
    說罷,他牛氣哄哄的轉身下了城樓。

    順安侯差點沒氣炸肺,這韓老二平日裡瞧著不聲不響的,沒想到野心竟這般大。

    這是臨安王的封地主城,沒有指下的聖旨,誰敢輕易的來接管臨安城?

    偏偏,他還不能貿然強攻!

    畢竟,對方手上還有虎符!

    「侯爺,虎符只有安王才有,那韓二老爺手裡那一塊,莫非就是安王手裡那一塊?」

    副將猜測道。

    順安侯心中也有疑,當初負責抄家的,是平陽侯世子顧沉舟。

    可是,並未聽他說抄出了什麼虎符。

    當時還以為,安王在死之前,將虎符給了自己的兒子墨景湛。

    如今看來,墨景湛手中竟是沒有虎符的。

    「速速將此事傳信回京。」

    順安侯眼眸深沉,直覺告訴他,不能讓韓二老爺在城中待太久,否則,那城中多了點什麼,就真的說不清楚了。

    只是,他的消息還未及傳回京城,他的兒子被關進了大理寺的消息便傳到了他耳朵里。

    在得知事情經過的順安侯氣得差點沒將一顆一人粗的樹給劈斷了。

    「好一招一石二鳥之計,難怪他韓老爺敢這麼大膽的來奪臨安城!」

    只是,有一點他想不通,韓家二房什麼時候跟平陽侯府關係這般親近了?

    那與平陽侯府聯姻的,不是長房嗎?

    不但順安侯想不通,當暗衛將消息傳回王府的時候,黎凰也沒想通。

    「殿下,那平陽侯府人是長房的姑娘吧?可奴婢怎麼覺得,這些年,長房一點好處也沒撈著,反而是二房又往軍中多添了許多子弟。」

    別說是二房了,就連三房四房都趁機插了不少人。

    至於與韓氏一母同胞的兄長,也就是韓鈴兒的爹,這麼多年了,在京中還是個四品小官。

    這可真是叫人稀奇。

    「殿下,已經可以肯定,虎符如今在韓二老爺手裡。」慕楓沉聲道,「屬下也想不通,平陽侯憑什麼信任二房勝過長房?」

    他明明娶的是長房的嫡女。

    「東宮那邊收到消息了嗎?」黎凰問。

    「回殿下,屬下回來時,遇見過東宮的暗衛。」慕楓回道。

    黎凰點頭,便打發他出去了。

    經過最後一輪殿試,已經選出了今年的新科狀元,正是那日在玉珍樓里勸架的學子賽促秋。

    今日正好是狀元跨馬遊街的好日子,左青巴巴的跑來邀她一同上街去看熱鬧。

    「左姑娘這般著急,難不成是想跟其她姑娘一樣,在樓上扔上繡帕荷包什麼的,好將狀元郎給搶回家裡去?」

    泠鳶打趣道。

    左青被她逗得小臉微紅,但也只是一瞬。

    「本姑娘就是純粹的想出去看個熱鬧,放榜那日,那麼多夫人小姐等著榜下捉婿都沒捉成功的人,拋個繡帕人家就能接了嗎?」

    再說了,她堂堂御史大夫的嫡女,怎麼能行如此孟浪之舉?

    「殿下,聽說今日遊街的那些窗景好的茶樓酒肆都已經被人訂滿了,咱們要去遲了,怕是連狀元郎的影子都見不著了。」

    說著,她就要過來拉黎凰。

    黎凰原是不大想去的,左右那賽仲秋又不是沒見過。

    不過,左青這般盛情相邀,她也不好掃她的興。

    兩刻鐘後,黎凰跟左青便來到了徐氏的如意樓。

    這裡是整條街位置最好的店鋪,早早的,樓上就坐滿了人,尤其是那些想一睹狀元風彩的閨閣姑娘。

    黎凰在如意樓有專屬的包間,她一上樓,夥計便主動將她引到了包間裡。

    左青咂舌:「早知殿下有如此待遇,我就不費那勁去搶大廳里的位置了。」

    夥計殷勤的將茶水和點心瓜果奉上後,便退了出去。

    黎凰挑眉:「如意樓的老闆玉夫人,是本宮的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左青磕瓜子的動作一頓,她好像還真是忘了。

    就在這時,樓下已經熱鬧起來,有人高呼道:「快看!狀元來了!」

    左青立馬伸出腦袋下往望,只見那原本還挺寬的道上,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不多時,身穿大紅袍,胸前掛著大紅花的賽仲秋便騎著馬緩緩朝這邊走了過來。

    無數姑娘朝著他扔繡帕,但他都沒有接。

    忽然,一道人影自人群中沖了出來,直接的朝他身下的馬撞了過去。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快得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

    馬兒受了驚嚇,揚起了蹄子,賽仲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猛地被馬這麼一甩,眼見著就要從馬背上摔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修長的身影自樓上躍下,接住了即將落馬的賽仲秋,隨即翻身上馬,拉緊了韁繩,生生將驚嚇中的馬兒安撫住了。

    那個撞馬的人見狀就要逃,卻被圍觀的百姓死死的攔住了。

    「你這個人,行完凶還想跑!」

    驚魂初定的賽仲秋這才看清,剛才撞他的人,正是他的同鄉周德仁!

    第312章 與我何干

    賽仲秋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你……你為何……」

    他半晌沒能問出句完整的話來,全周德仁已經知道他要問什麼了。

    左右這會兒也跑不掉,他只能破罐子破摔的說道:「要不是你害我被除了名,我也能在榜上占一個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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