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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0:17:54 作者: 木有焉
    只見墨景湛冷笑了一下,另一隻手便撫上了她的下頜。

    黎楚楚楚似乎猜到他要做什麼,拼命的掙扎,想要逃開他的魔爪。

    可惜,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哪裡能與墨景湛這種自幼習武的男子相比?

    「啊!」

    隨著一塊人皮面具被撕了下來,黎楚楚也被墨景湛像扔垃圾一樣扔在了地上。

    墨景湛的動作可算不上輕,因此,那人皮面具被從臉上揭下來的那一瞬,還帶起了一塊皮肉,痛得黎楚楚趴在地上不停的翻滾。

    「我的臉,我的臉!」

    情急之下,她暴露了她原本的聲音。

    儘管她捂著半邊臉,但還是被人給認了出來:「這不是被陛下貶為庶人的那位二公主嗎?」

    眾人一聽,都震驚了:「那位不是聽說死在了大牢里嗎?」

    「死什麼死?她是被人給換了,那位換她的,聽說是平陽候府的一個庶女,也是用了易容之術。」

    一時間,人群里議論紛紛。

    「什麼時候這種易容之術這麼容易學了?這隨便一個人都會?」

    仗著會這麼點手藝,四處假扮他人作威作福,日後豈不是要大亂?

    對於這種現象,百姓們表示很擔憂。

    日後他們的鄰居,管理他們的官員,甚至,宮裡的那一位,什麼時候變成了假的,那他們這些老百姓,還有活路麼?

    真是越想越後怕。

    「殿下,此人殺不得,容屬下好好確認一下是否真的是同心盅。」

    南昭此刻臉色也很難看,她一來只聽蕭雲瀾描述了一下墨景湛的狀況,猜測是中了盅而已。

    可她卻並不能確認那是什麼盅。

    若當真是同心盅,那黎楚楚還真是不能死。

    這個時候,黎凰已經在泠鳶的輔助下跳下了牆頭。

    她沖暗衛揮了揮手:「先把這個女人關起來,等本宮拜完堂之後,再處置。」

    南昭簡直不可置信的看著她:「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拜堂。」

    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這個時候難道不該先給少主解盅嗎?

    南昭氣得不行。

    但是,可沒人管她生不生氣。

    婚禮照常進行,儀程繼續。

    整個京城再次熱鬧起來,墨景湛胸前戴著大紅花,跨馬遊街一如當年他高中狀元時的場景。

    十里紅妝,喜轎伴隨著吹吹打打的喜樂很快就來到了安王府門前。

    眾人笑著,鬧著,之前長公主府門前那一通插曲,隨著這喜氣的氛圍很快就蓋過去了。

    然而,就在拜堂的時候,墨景湛終是扛不住體內的盅蟲作祟,直接暈了過去。

    「少主!」

    蕭雲瀾和南昭齊齊驚呼出聲。

    現場一片兵荒馬亂。

    黎凰讓人先將人抬回房,蕭雲瀾立即跟了上去。

    他剛要把脈,就被南昭一給推開了:「起來,我來。」

    蕭雲瀾想著她才是盅蟲的鼻祖,便沒與她計較,乖乖將位置讓了出來。

    南昭將手搭在墨景湛的脈搏上,眉毛擰成了川字。

    「能解嗎?」蕭雲瀾問。

    南昭抬眸,朝著黎凰的方向看了一眼。

    黎凰只覺得眉心一跳,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南昭收回搭脈的手,端著一副世外高人的架子,淡淡道:「能解是能解,只是有些麻煩。」

    蕭雲瀾都快急死了:「能解你倒是說啊。」

    他真是萬分後悔,早知這個女人比莫羽還要麻煩,在她到京城的第一時間,他就該先給她餵點毒。

    黎凰見她這模樣,不由得開口道:「難不成,與本宮有關?」

    南昭點頭:「長公主既然心中有數,那我便來說說這同心盅的厲害之處。」

    接著,她就跟屋子裡的人仔細的普及了一下關於同心盅的特性。

    顧名思義,所謂的同心盅,一般是女子為了留住心愛的男人,給那個男人下的一種盅。

    中了此盅的人,這輩子都得忠於那個女子,若有背叛,女子可隨時利用手中的母盅,控制男子。

    中盅的男子若想違背盅蟲的意思,除非是死。

    可以說,中盅的兩個人,是同生共死的關係。

    若要除掉墨景湛體內的盅蟲,必須先死一回。

    但是,也不知是出於一種什麼心理,南昭解釋的時候,特地添了一句:「不過,解盅後體虛脈弱,怕是不能同房。」

    黎凰:「!!!」

    她總覺得這個女人是故意的,但她沒有證據。

    深吸了一口氣,她緩緩道:「只要人還能救,你解吧。」

    南昭倒是沒想到她竟答應得這般爽快,當即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心中揣測著,這長公主願意下嫁給一個逆犯之子,怕也只是為了幫朝廷維持平衡罷了,未必就有真感情。

    這麼一想,她心裡又鬆快了幾分。

    「那煩請長公主殿下準備一下,待會兒若是少主流血過多,怕是還需要您割點血。」

    黎凰:「!!!」

    她總覺得這是個巫醫,但她同樣沒有證據。

    泠鳶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忍不住開口道:「為何需要我們殿下的血?附馬若需要血,這滿府的侍衛,哪個不能給?」

    南昭原本是不屑與她說話的,但這次她卻十分好心的解答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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