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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0:17:54 作者: 木有焉
    墨景湛一時間有些意外。

    他以為,她會將這些東西給她那些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就,只要了兩顆?

    墨景湛乖乖將玉瓶又收了回來。

    正在這時,泠鳶匆匆進來,稟道:「殿下,事情都辦妥了!」

    「凝煙那丫頭果然是個貪心的,聽聞可以物物交換,她就將自己手上那些沒那麼值錢的寶貝拿出來換了。」

    黎凰心下大定,只要東西進一了二公主府,那麼,一切就都好說了。

    第87章 去偷樣東西

    夜裡。

    黎凰又做夢了。

    夢裡,黎玉澤被派去益州振災,他押著糧草和物資路過錦州的時候,被突如其來的一夥盜匪給攔劫了。

    好不容易籌集的糧草和物資,因為沒能及時送到益州,還引起了當地百姓的暴亂,連帶著周邊的州縣也受了不小的牽連。

    消息傳回京中,皇帝震怒,眾朝臣彈劾太子無能,更有人指責太子是堅守自盜,有謀逆之心。

    最可笑的是,還真有人從他府找到了一封通敵的密信。

    太子通敵叛國,被廢,幽禁東宮。

    黎凰親眼所見,黎玉澤金冠落地,雙腿被生生打斷!

    那個人,身形如玉,站在黎玉澤身前,一字一句的問他:「太子殿下,被踩在腳下任人羞辱的滋味,好受嗎?」

    是他!

    是哪個人!

    黎凰拼了命的想要看清那人的模樣!

    可,她如論怎麼努力都走不到那人跟前。

    等到她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天已然大亮了。

    泠鳶端了水進來給她洗漱,看著她滿頭大汗,不由得關切的問:「殿下又做噩夢了?」

    黎凰抓著她的手,問:「太子殿下出城了嗎?」

    皇帝指派黎玉澤負責益州的振災,物資跟糧草都已籌備得差不多了,原定的計劃就是今日出城。

    泠鳶看了一眼天色,道:「可能快了吧,殿下要去相送嗎?」

    黎凰聞言也顧不得梳妝打扮,穿上衣服就跑了出去。

    泠鳶在身後追:「殿下,先吃了早飯去相送也不遲啊。」

    太子殿下要隨軍押送糧草物資,走得肯定沒那麼快,就算是出城了,也能追得上。

    她不明白她家公主為何這般著急。

    黎凰剛牽了馬,腳步又頓住了。

    以她跟黎玉澤水火不融的關係,她這般跑過去跟他說,錦州有危險,切莫往那邊去,他能信?

    泠鳶看著自家欲行又止的主子,疑惑的問:「殿下,還去嗎?」

    這馬都牽出來了,總不能就這麼站著吧?

    黎凰想了想還是將馬繩還給了她:「我去修書一封,回頭你騎快把送到太子殿下手上,記住,一定要親手交給他。」

    雖然,黎玉澤在黎楚楚的問題上令她失望,但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兄長,她也不能看著他被奸人所害。

    拋開親情層面不說,黎玉澤目前也是太子的最佳人選。

    泠鳶嘆了口氣:「殿下,您明明就還關心太子殿下,又何必做出這副冷漠無情的樣子。」

    黎凰抿了抿唇,道:「我與他都不是那等善於表露感情之人,又何必做那等惹人生疑之事?」

    說罷,她就回了自己的寢殿,飛快的將她要提示的內容寫好了,遞給了泠鳶。

    泠鳶也不敢耽擱,拿了信便親自送出府去了。

    墨景湛拿了一隻新式樣的花瓶進來,將原來那隻瓶子裡的花拿出來,插到了他選的那隻瓶子裡,欣賞了一下,這才滿意了些。

    黎凰看了一眼那隻瓶子,嘴角不由得抽了抽:「本宮若是沒看錯,那隻瓶子,好像是張太妃宮裡的。」

    那日人太多,張太妃上來就想給她下馬威,她倒是沒注意,這廝還順走了她宮裡的一隻花瓶。

    墨景湛卻搖了搖頭,糾正了她的措詞:「這瓶子如今在殿下這裡,就是殿下的。」

    說完,他似乎覺得這個說法不太妥當,於是,又補了一句:「就算是太妃宮裡的,那也是這隻瓶子自己長了腳,要來投奔公主殿下的。」

    黎凰:「……」

    她還從見有人將順手牽羊說得那這般清新脫俗的。

    她突然想起了那瓶解毒丹,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質疑:「那瓶解毒丹,難不成也是自動到你手中的?」

    墨景湛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笑出聲來:「公主殿下還真是可愛。」

    黎凰被誇得小臉一熱,尷尬的別開臉去,斥道:「本宮問你話,不許嘻皮笑臉的!」

    墨景湛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問:「若是,公主殿下難不成還要還回去?」

    黎凰愣了一下,偏頭想了想,當即便搖頭:「你是憑本事拿到的東西,本宮自是管不著,只是……」

    這業務如此嫻熟,他之前被人追殺,莫不是偷了不該偷的東西?

    墨景湛一看她這眼神就知道她腦子裡多半沒想什麼好東西,當即曲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

    「殿下這腦子想得太多可不好,在下可不是什麼梁上君子。」

    黎凰絲毫沒注意到他此刻已經逾矩了,只是雲淡風輕的「哦」了一聲,便問:「那本宮命你去太子殿下府中偷一封信,你能偷麼?」

    墨景湛「嘶」了一聲,只覺得,他現在好像說什麼,她都斷定了他是個梁上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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