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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9:12:01 作者: 要好好想想
在匯報演出的的前一天,教官第一百零八次手把手教那個旗手怎麼甩旗的時候,不知道是火太大還是怎麼著,旗杆被他甩斷了。我們四個對著斷成兩截的旗杆很懵逼。
再重新做是來不及了,可校旗到時候是一定要扛著的,教官很發愁。
一個多小時後,副教官抗著個完好的旗杆昂首闊步的走過來,教官非常滿意地接過,順口問了句從哪弄來的,副教官:「我把咱連旗拆了」。教官一腳踹了上去。
訓練旗手和護旗手的是總教官,同時他也是男生二連的教官,所以我們三個訓練的地方一般都和凱老師他們在的二連很近,休息的時候就經常會和他們一起靠在樹上聊天。於是這就造成了讓一個我非常懊悔的後果。
至於為什麼懊悔,說來話長。
少女心事
從這章開始,後面的內容可能會有些小矯情,覺得牙酸的你們忍著點。我知道,懂我的你們看到這裡或許就已經猜到了。是的,我要開始寫金槍魚了。
高中時曾喜歡過一個男孩,就像所有青春校園劇里那樣,俗套而又執著的喜歡著。那時的我以為畢業後我最想念最深刻的回憶會是他,可是現在當我回憶起高中時,那些「少女心事」其實只占了一個小小的角落。
一直很猶豫要不要寫關於他的事,又想記錄,又怕想起。
其實說來話長,高一上學期的某一天,記得差不多是十月份,喬大師衝進教室跟我說:「外面有個學長有點帥噶,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眼」。只聽這句話我就覺得差不了,畢竟喬大師以往提起高二學長們的時候都是說「高二的」,這回竟然用了「學長」,可見其顏值。我當時抱著看熱鬧的態度跟她一起去了,誰知當時無所謂的一眼,就這麼喜歡了。
說起來也是五六年前的事了,我已經想不起來那天我是在哪裡見到他的,只記得那天陽光很好,他也很好。
對於那個年紀的我們來說,好像喜歡上一個人常常只是因為某件很小的事,比如陽光下的一個側臉,比如球場上的一個轉身,又或者是挽起的褲腳或一件好看的外套。
從那天開始,我就多了一些小習慣。比如學姐聊起她們班時我不再放空,而是開始認真的聽那些閒事;比如明明不喜歡走路卻還是經常拉著喬大師在晚飯後去操場散步;比如下課向來喜歡窩在教室玩手機的我開始在課間時和同學一起去走廊上曬太陽;當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後來喬大師說,在班裡聊天難免有提到他的時候,說名字的時候萬一被男生們聽到就暴露了。我問她怎麼辦,她說:「可以取個代號,我初中時候我們班女生都給喜歡的男生取代號,這樣即使提到也不會被發現」。機智啊喬大師,穩。
但是我想不出來合適的代號,就向喬大師請教:「我想不出來,你當時取的什麼代號?說出來參考一下唄」,喬大師:「茶葉蛋」。
我略略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我剛才又看到茶葉蛋啦,茶葉蛋今天穿的可好看了,茶葉蛋對我笑啦。
嗯…… 還是取個洋氣點的吧。
我和喬大師糾結一下午,決定叫金槍魚。現在想想也不懂當時為什麼選了這麼個奇怪的名字,不過或許比茶葉蛋好點?
當時高一喜歡了他一年,喬大師知道,也只有喬大師知道,她和我一起守著這個秘密,沒有被任何人察覺。
那時覺得生活很幸福。當然幸福啦,身處在最歡樂的班級,和最好的朋友住在一起,喜歡的人就在隔壁。
悔不當初
那時金槍魚每天下午晚自習前都會和一群同學一起去操場上打球,所以我就很喜歡拖著喬大師在晚飯後去操場散步。
和喬大師一起端杯奶茶,踩著影子走在夕陽下,聊著永遠聊不完的天,時不時偷瞄一眼球場的方向,那時的喜歡真是又單純又青澀。
有一次散步時遇到了凱老師,凱老師抱著籃球湊過來硬擠到我和喬大師中間,笑的賊兮兮的問:「說,你倆誰陪誰來看誰的?」這句話聽上去有些拗口,但還真讓他猜中了,我們散步的目的確實不單純,但怎麼能承認呢。
我白了他一眼:「難道就不能只是來散個步?」凱老師大笑:「別裝了,這年頭不為了看喜歡的人誰會吃飽了撐的來散步,你當我傻啊」。好吧,凱老師確實不傻。我和喬大師對視一眼,悄悄的笑了,那是屬於我們的心有靈犀。
所幸凱老師不是個愛刨根問底的人,隨便說點別的事他也就忘了這個話題,我的秘密得以繼續隱藏下去。只是在高二時候還是暴露了,除了喬大師外第二個知道的人是凱老師,於是差不多整個國際部都知道了。
高二剛開學那會兒我們去參加軍訓,解散的時候凱老師我們一起靠在樹邊休息。忘記是徳華還是誰說了一句:「米蒂,你覺得我們連第一排那個怎麼樣?上了嘛」,於是艾倫他們開始七嘴八舌的起鬨,我無語:「別鬧,我有喜歡的人了」。
徳華像打了雞血一樣跳起來:「誰?!趕快坦白從寬!」。我並不打算說,因為他們幾個和金槍魚班上的同學關係還不錯,更何況每天下午他們都要一起打球,這幾個戲精,說漏嘴了怎麼辦。
凱老師那常年懶得一動的腦袋總喜歡在不該精明的場合精明一下,他迅速的提供情報:「上學期我看到她和喬大師去操場上偷看我們打球,想想咱們國際部下午去打球的有誰!」,艾倫也很機智:「肯定不是我們班的,她在班裡又笑又鬧從來不注意形象」。行行行,你們都是福爾摩斯好吧,我好想逃離現場,又怕他們討論的更加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