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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55:49 作者: 左晴雯
    君莫憂本以為他是要she車子的輪胎,沒想到不是,那鍍針she穿了車窗玻璃,飛向駕駛座的位置。

    「你瞄準的目標是什麼:」

    「妳以為呢?」

    從那個角度看應該是--「左臉頰?」不會那麼神准吧!君莫憂用食指在自己的左頰劃了一個一痕的手勢。

    李承烈笑而不答,把發she器重新拆開,放回兩腳的鞋跟里。

    倒是娜薇亞的車子側撞上路邊的電線桿所發出的巨大響聲給了她答案,雖然她還是無法確定究竟割傷哪裡。

    「覺得我很無情?」他問,綠色眸子裡的深情和方才she傷娜薇亞的冷酷簡直判若兩人。

    「不!」她真的不覺得反而很感動,而且她更確信他和李承瀚是兄弟--一樣不會輕饒敵人!

    「現在可以告訴我,妳究竟是誰了吧?」他邪門的問。

    「我--」她舔舔小嘴,不知該不該現在就說。

    「一個普通女孩沒有學﹃易容術﹄和隨身攜帶﹃忘憂糙﹄的必要!

    」他是問定了。

    她索性慡快的招供,「好吧!我說,聽過﹃花間集﹄沒有?」

    「妳是﹃花間集﹄的會員?」

    「對,不過那是﹃曾經﹄,現在已經不是!」雖然「花間集」的會長丁盼荷還沒給她准許退會的回音,但她已下定決心,所以她說了就算數。

    「小丫頭!」他忘情的摟緊她。

    她適合風谷!他開始有這樣的強烈感覺。

    第八章

    今天一大早,李承烈便被李承瀚及范修羅拉出去處理重要公事,留下正好賦閒在家的君莫憂一個人坐在書桌前發呆。

    閒得發慌的她不禁想起幾天前在樂團練習場的停車場所發生的種種,她情不自禁的漾起甜笑。

    看來承烈這四年在「風谷」的生活比她想像的還要不平凡,證據是那超高精密的迷你發she器根本就不是普通人會擁有的東西,況且他老是隨身攜帶特製的各種針灸用銀針當武器,還會研發自針灸醫學的「彈耳催眠」絕技,再加上可怕的聽力。

    正如他說的:一個過著平凡生活的普通人需要這些不平凡的絕技嗎?

    就算當「特殊保鏢」也用不著這麼多絕技吧!所以她敢肯定除了特殊保鏢外,風谷里鐵定有更刺激好玩的玩意!

    想到這兒,她笑意更深刻,她和承烈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因為他們一樣喜歡「興風作亂」!

    她又憶起這些日子來甜甜蜜密的兩人世界,不覺觸動了靈感信手寫下一首詞。

    「妳就是承烈大哥念念不忘的﹃忘憂糙﹄嗎?」一個如雲雀啁啾的悅耳聲音從窗外的樹梢傳進來。

    「誰?」君莫憂立刻拿起獨門暗器「忘憂糙」戒備著。

    「別緊張,我們在﹃花間集﹄會長的﹃尋荷雲居﹄見過面的。」窗台邊露臉的少女利用自己的腰帶,把自己的身軀吊在樹枝上固定,像只輕盈曼妙的彩蝶,揉和靈秀、夢幻與邪惡因子的星眸,尤其令人印象深刻。

    「段水樓?」絕對是她,擁有如此令她印象深刻的女子,就只有這個來自「風谷」,像精靈又像小魔女般的奇妙少女了。

    「妳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兒,又怎麼會來這兒?」君莫憂從在會長丁盼荷的「尋荷雲居」第一次看到她,就很喜歡她,有種一見如故的親切感,只可惜礙於「花間集」的「禁忌」,所以當時不好和這個少女多談。

    然而,也就因為「花間集」有這樣的「禁忌」,段水樓偏又是這個禁忌的「例外」,是唯一可以自由進出花間集的「風穀人--」雖然沒人知道為什麼--所以--

    她對她更是印象深刻,再加上她和承烈一樣來自風谷,她對她更是倍感親切。

    段水樓眨眨水靈靈的眼眸,乃笑情兮的說:「妳從這裡發訊給丁盼荷,我當然知道妳在這兒囉!」她眼珠子靈活的巧轉一圈,調皮的吐吐舌頭,「唉!我還是說實話吧!是修羅告訴我妳在這兒的。」

    「這麼說來,妳是特地來告訴我風谷的消息的?」君莫憂期待著。

    「還有丁盼荷的答案。」她盈盈甜美,「丁盼荷那邊在我的極力說服下,已經沒問題了,風谷也沒有問題,風谷真正的主人已經允許妳入谷了。」

    「太好了,謝謝妳,水樓!」君莫憂總算完全放心,再也沒有什麼阻礙可以阻擋她和承烈一起飛翔了。「不過我希望妳先別告訴承烈。」

    「我知道,修羅和敘揚都跟我說過了。」段水樓好認真的執起她的雙手,道:「莫憂,妳一定要好好加油哦!承烈大哥他一直是深愛著妳的,這四年來在風谷,他想的、牽 掛的都只有妳一個,只是他太固執了,始終認為他沒有資格愛妳、擁有妳,所以他當年才會逃開妳,其實我知道妳是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不愛他的,對不對?是他太傻了。」

    「嗯!但我就愛他那份痴傻!」君莫憂深情涓流。

    「很好,那我就在風谷等你們回來哦!」段水樓像天使一般令人愛憐。

    「一定!」君莫憂篤定的說。

    好奇妙的少女,君莫憂明知這四年來,她一定和承烈很親近,她卻一點也不吃味,如果段水樓換成是別的女子,她早把她海 扁一頓,挖個坑埋起來了。

    「承烈大哥應該快回來了,我先走一步,等妳來風谷,我再把我的﹃小小﹄介紹給妳,妳一定會喜歡牠的,拜拜!」段水樓眨眨剪水星眸,一陣輕煙般的自她眼前消失無蹤。

    「我們很快會再見的,我保證。」君莫憂心情大好。

    看來風谷真的很好玩,而且比傳說的更好玩!一想起不久的將來,她就要和心愛的承烈在這麼好玩的地方共度一生,她就笑得合不攏嘴。

    她取下一直掛在頸上的項鍊,那是個裡面可放照片的心型墜子。她小心翼翼的打開它,左邊是照片,右邊放了一首詞,那首詞和她壓在書案下的是同一首,她取出舊詞,把剛寫好的新詞放進去,舊詞是她過去四年,失去心愛人兒的心情表現,新詞寫的是重逢後的甜蜜和心愿,所以當然應該隨現在的心情更換新舊詞囉!

    決定了!等拿到「亞洲華語流行音樂大賽」的金獎她一定要向承烈表白真心!

    那怕他那顆固執己見的心是百鍊成鋼的超頑強鐵石,她也會熔化他的!

    *****

    是夜,李承烈一行人因為回程遇到連環車禍,塞車塞到十點多才回到忘憂小築,李承烈下車後,李承瀚和范修羅便重新發動車子絕塵而去,不打擾他們小倆口。

    君莫憂在他開門前,搶先替他開門,笑顏粲然的說:「歡迎回來,大流氓!」

    自從她替他上了「混世流氓妝」以來,他已經很習慣這個「新暱稱」,而且還很感謝她賜給他這張「流氓臉」,替他擋掉不少被他洋溢的音樂才華吸引而來的仰慕者。

    「修羅的眼光果然獨到,妳很適合鵝黃色系。」他欣賞著她的衣著。

    「我自己也這麼認為耶……」君莫憂覺得好象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啊!你不是有﹃夜盲症﹄,晚上看不見嗎?」她衝口而出馬上就後悔,卻已覆水難收。

    「我--」毀了!西洋鏡終於被拆穿了。李承烈面色慘白,頓時嚴重失血,忙著認罪,「莫憂妳聽我說,我不是故意騙妳的,我--」

    「我不聽!」君莫憂怒髮衝冠的用力甩上門,想把他關在門外。

    這個大笨牛怎麼這麼胡塗,這麼快就露出馬腳來,害她今晚開始就不能玩「借水果A吻」和「與郎共枕」的遊戲了,真是可惡,大笨蛋!

    幸好李承烈眼明手快,搶先一拍進門,「莫憂,妳聽我說--」

    「我不要聽,大壞蛋!」她氣得狠狠摑他一掌,幸好他還沒「卸妝」,若是面對他那很令她愛不釋手的「真實面孔」,她才狠不下心下這麼重的手呢!

    大笨蛋,太氣人了,壞了她的「好事」!她還以為能一直玩下去哩!可惡!

    早在和他同床共枕的第三天,她就發覺他的「夜盲症」是騙人的了。

    她已經那麼「體貼」又「寬宏大量」的沒拆穿他,好讓他有機會繼續「將功贖罪」,當她的「抱枕」並榮獲她的「香吻」,沒想到他竟然這麼不爭氣,這麼快就穿幫,簡直罪無可赦,氣死人!而且一被拆穿就老實的認罪,也不會學學范修羅那個壞心眼的傢伙,狡猾一點矢口否認,幹麼效法那個砍倒櫻桃樹的笨蛋華盛頓啊!

    「莫憂--」

    「不要叫我,我要睡了!」她不得不把他關在閨房外,回復孤枕而眠、無吻相伴的無趣日子,可惡!

    「莫憂,妳聽我說--」不明白「箇中奧妙」的李承烈,整晚都可憐兮兮的在她的房門外懺悔。

    君莫憂卻是愈聽愈氣,那個笨蛋,他就不會隨便圓個謊,矇混過去嗎?這麼一來他們不就可以「重溫舊夢」了,大笨蛋!

    *****

    接下來的日子,君莫憂都在大玩「占了便宜還賣乖」的戲碼,李承烈只有天天像個犯錯的小男人,跟隨在側,小心伺候,望她大小姐早日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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