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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54:22 作者: 靜夜小窗
可遺憾的是,我還沒猜出他的身份,他就再沒了消息,情書也跟著一起石沉大海。
突然覺得很沮喪,難道他只是捉弄我而已?根本就沒有當真?可那些一筆一划的字跡卻又那麼認真,讓我不敢相信。
是我已經不值得喜歡了?所以他才後悔?所以他又喜歡上了別的人?我猜不到原因。或許你有什麼主意?期待你的回信。
小北。
作者有話要說: 嘻嘻,猜出筆友謝汪海是誰了嗎?之前出現過喲!!
☆、膽小的他(她)
令狐家最近的倒霉事一樁接著一樁,按羅玉芬的話來說,難道還真是犯太歲不成?
先是令狐聰得了傳染病,她又跟著丟了錢包,就在昨天,家裡的老人出門不過是在平路上走走,結果還不小心跌了一跤,送到醫院去說要動個小手術,至少要在病床上躺個十天半月。
這一件件事發生地蹊蹺,羅玉芬簡直操心不過來。
夫妻倆商量了下,一時恍然想起自家祖墳。那是個偏僻的地兒,他們逢年過節才會回到村子裡放放鞭炮,順道祭拜祭拜。早些年,家裡的長輩們就質疑說墳頭的位置不對勁,又說風水不好,會影響祖孫後代的幸福。
年輕人將這視為迷信,後來不知怎麼,也就不了了之了。
現在想想,也不是沒有道理。再加上前幾天有親戚發出了同樣的抱怨,挪動墳堆位置的決心就這樣在兩人的心裡定了下來。
這天,令狐德強找到了范啟安商量。
兩個人坐下來,手裡都拿著一本《家居風水指南》,一邊看一邊摸著下顎沉思,偶爾「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疑惑還是清晰。
范啟安換了個姿勢,「你看這書上說了,墳墓的位置要看山看水還要看周圍的植物!」
「我家祖墳面前就是一座山,沒有藏風納氣的明堂,難怪那麼晦氣!」 令狐德強認真地點頭,放下書後又想起了一樁事。
「當時我們村裡有戶人家,家裡才滿月的嬰兒整天哭個不停,去醫院看了也沒查出什麼原因,後來請了風水先生,他一來就嘆氣說『你們家怎麼住在墳堆旁邊?』可把人家嚇了一跳,原來啊,他們家建房子的地方以前是個亂葬崗,陰氣重,小孩兒當然承受不了,後來一家人搬了家,小孩果然就不哭不鬧!」
「真有這事?」范啟安皺眉。
「那還有假!這世上什麼稀奇事沒有?我跟你說……」又接著講述……
這邊令狐德強陰森森地說個不停,另一邊,自家兒子也同樣樂此不疲----
「以前水庫里死了人,浮不起來,就請人去做法,親人還要在旁邊叫死者的名字,你們猜怎麼著?」令狐興奮地望著他們抽搐的面龐,自己又揭曉,「第二天清晨,附近的村民親眼看見屍體浮上了水面!」
小北別開臉,躲到了景深那一側,心裡有些毛骨悚然。
面上鎮定的言玉嘴角輕微抽搐著,魂仿佛已經離體了。他咽了咽口水,目光仍然渙散。令狐壞笑著碰了他一下,「膽兒那么小啊!」
看著他驚慌的反應,景深也忍不住跟著取笑。
言玉瞄了小北一眼,嘴裡逞強,「誰怕了?你見過我有膽小的時候嗎?」
「看他說的!」景深朝令狐使了使眼色,接收到信號,令狐悄悄地繞到言玉身後。
「蘇~言~玉~」顫抖的聲音傳來,他一反身,冷不防被嚇住,身體明顯震動。令狐伸長手臂,殭屍似地跳到他的面前,語調被故意拖長,「蘇~言~玉~」
反應過來,他朝他腦門狠狠戳去,「裝神弄鬼!」言玉咬牙切齒道。
一旁,小北看了直樂,笑聲藏也藏不住。自覺沒臉的言玉偏頭瞪了她一眼,那氣勢卻一點唬不住人。
「小~北~」令狐如法炮製,裝模作樣地喚她,卻引來她更加清脆的笑聲。
小北左躲右閃,笑容尤其燦爛。那樣一副生動的畫面,景深注視著,嘴角也跟著彎了起來。目光恍然間偏轉,那抹笑意卻慢慢凝固下來。他看見,言玉柔和地笑著,眼裡仿佛帶著光芒,專注地凝視著女孩看。
冬日的陽光溫度涼薄,沿途的樹木也都已經光禿,景深的心裡竟然也生不出了莫名的蕭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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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景深都沒有喜歡過人,僅僅從父母身上判斷,也不足以領悟到愛情。愛這個字眼稀疏平常,可它卻包含著複雜的理解,讓人捉摸不透。電視劇里演的總是隔著距離,並不真切,那些甜蜜油膩的畫面似乎也並不能讓他印象深刻。
是在看別人,和自己沒有關係!
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平靜的內心也開始泛起漣漪,像微風吹皺了湖面,悄無聲息。景深大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有時候細想,那種感覺好像又風過無痕、沒了蹤跡,輕輕的,淡淡的,連回憶也捕捉不到。
小小的情緒慢慢發芽,細微之處,連自己也無法察覺。就像這天言玉的突然到來一樣的。
「你不是和令狐約好出去的嗎?」他望了一眼他手裡的作業本,目光竟然帶著難以察覺的淡漠。
「他呀!」言玉拉開椅子坐下,神色如常,「今天跟著他爸去鄉下了,說是請了風水先生看老家的祖墳。」說著眼神不時往斜對面的方向瞟。
「你們一下午都在這兒?」他問小北。
她這才抬眼,又接著點頭。「怎麼了?」平常的周末,她都會到景深家裡學習,安靜自在,兩個人也不會互相打擾。
言玉皺了皺眉,心想她就不能待在自己家裡嗎?「沒什麼。」他心口不一地撇嘴。
多了一個人加入,景深忽然覺得擁擠起來,客廳敞亮,三個人埋頭不語,只專注於手下的練習題。
很快,景深就發現了言玉的走神。身旁的人眼皮一動不動,眼睛緊緊注視著小北,手臂枕著的作業本早就形同虛設,筆尖停頓在那兒,遲遲沒有移動。偶爾,臉上還會露出淺淺的笑意。
覺察到他投來的視線,言玉轉過頭去,目光相觸,只覺得一陣心虛。
恰好這時又聽見了小北的聲音,「幫我看看這道題。」明顯是問景深的,半道上卻被言玉攔截。
景深看著他接過了小北遞過來的練習冊,嘴裡抱怨了一句「真笨」,「這麼簡單也不會,還說要考北大呢?人家都不願收你!」言玉用筆粗魯地拍了拍她的頭,一邊講題還不忘一邊取笑。
「又沒問你!」小北回嘴。
「誒?都知道頂嘴了?」
「……」
兩個人的說話聲漸漸變低,神態也認真起來,只是偶爾還會有調皮的一幕。身子前傾,湊在一塊兒,看上去好似親密。
景深在一旁看著,漸漸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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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小北入睡時聽到了樓上傳來的聲音。起初還窸窸窣窣的,不太真切,慢慢地,聲響越來越大,像是在砸東西,還混雜著爭吵聲。臥在床上翻來覆去,聽到敲門聲,小北偏轉方向,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