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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0:07:37 作者: 長不出青苔
    他閉著眼睛,毛絨絨的腦袋立馬被站了起身的穆君寰擼了一把。蔣勁誠算是發現了,穆少爺特別喜歡對他動手動腳,像在逗弄寵物。

    寵物就寵物,蔣勁誠沒什麼想法,他不是個擰巴的人,也不執著於什麼身份,從始至終想要的就是陪伴。可能是一個人呆久了,他很害怕孤獨,又害怕跟人結交。許易與他沒什麼共同語言,有事沒事就拿 「你不懂」 來搪塞。

    蔣勁誠一度非常喜歡做事情的時候自言自語。現如今在穆少爺家住著,有人追著跟他說話,挺好的。他也不去想什麼無意義的將來了,心態調節得很好。

    蔣勁誠也在反思,他覺得之所以會跟許易弄成這樣,是他期望太高了,要的太多了,給許易的壓力太大了。他想要一輩子,誰一上來就說一輩子的?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沒有期望,就不會失望。蔣勁誠打算貫徹到底,他雖然糙慣了,但心尖兒上的肉跟別人一樣嫩,被傷害了也會疼的。

    不過活兒還是要乾的。蔣勁誠吃完了飯,堅持要洗碗,穆君寰也不反對,就站在洗水池邊,抱著胳膊看蔣勁誠勞動。

    等蔣勁誠洗完一遍,穆少爺再指揮他把碗筷放進洗碗機里消一遍毒。穆少爺就杵在一邊監工,兩手是一滴水也不願意沾。

    「洗完啦?肚子不撐了吧,走吧。」 穆君寰迫不及待要把蔣勁誠往他的主臥領,「你流了不少汗,吃完過半個小時了,可以洗澡了。」

    「我去客房洗就好了。」 蔣勁誠抗拒。

    「客房沒有淋浴,浴缸沒刷,洗什麼呢你。」 穆君寰睜眼說著瞎話,他瞧著蔣勁誠咧嘴,「誠哥,你又不是沒在我房裡洗過澡,凌晨還是我抱著你洗的,你那個腿,都在打顫。」

    「好了好了,不,不說了。」 蔣勁誠漲紅了臉,換洗衣服也沒拿就落荒而逃。他關上浴室的門,脫了衣服,才發現自己不會調節水溫。蔣勁誠摸索了一會兒,水溫一直沒變,他就用冷水胡亂沖了沖。

    穆君寰看著小蔣急吼吼的背影,好笑地去衣櫃裡翻了件自己的 T 恤和乾淨的小短褲,等他推了浴室的門進來,蔣勁誠已經哆嗦著沖完了,正在把舊 T 恤往自己身上套。

    「喲誠哥,大冬天的,好生猛啊。」 穆君寰揪著蔣勁誠的耳垂,把他帶過去指認調節水溫的按鍵,「衣服不拿,不會開熱水,也不叫我。這是設定溫度的,這個大按鈕是開關熱水的。」

    「嗯嗯,我已經洗完了。」 蔣勁誠敷衍兩句,就向走。他褲子還沒套上,兩條毛腿晾在外面,很尷尬。

    「算了,誠哥,還得我伺候你洗澡。」 穆君寰攬住蔣勁誠的手沒松,用一隻手調出熱水。

    「不不不用,我洗,我重洗。」 蔣勁誠渾身又在泛紅,他甩甩腦袋上的水,趕忙站到熱水下,那灰白的 T 恤立馬貼到身上,顯出了輪廓。

    「你就跟小狗一樣,洗澡也不聽話。」 穆君寰輕笑一聲,伸手給蔣勁誠脫了濕衣服,「還給我在這兒玩濕身誘惑。」

    淋下來的水早把穆君寰的手指打濕了,剛剛洗碗的時候怎麼也不肯碰水的人,這會兒耐心地站在一邊,擠了點洗髮水在手上,按住蔣勁誠毛絨絨的圓腦袋就開始繞著圈兒搓。

    蔣勁誠被轉得暈頭暈腦,他直覺穆少爺就是在把他當小狗養。

    第13章 我做鴨很貴的

    夜間穆君寰如願以償把蔣勁誠抱到了主臥睡。

    他洗完澡直接去客房的被子裡找到了埋著頭當鴕鳥的蔣勁誠,團吧團吧一把將人扛了起來,邊往自己的臥房走,邊講道理,「你不會要把我扔了吧,誠哥。做人可以這樣隨便嗎,你睡了我,不對我負責?」

    「不是,我…」 蔣勁誠一下子騰空而起,繼而被顛在肩上晃蕩,腦子有點缺氧。一被放到穆君寰的大床上,他就想起了一些屁股痛的記憶,顫顫巍巍想跑下床。

    穆君寰一把捏住蔣勁誠的後脖梗子,說得理直氣壯,「蔣勁誠,你想走也可以,就當我做鴨了,我的報價是一個小時三萬,一晚上,我算算,就算 12 點開始,到早上九點,中午醒來那次算我加班,誠哥給我二十七萬就行了。」

    「你,強買強賣,強詞奪理。」 蔣勁誠沒反駁穆少爺的時薪,難得蹦出兩個成語,很快就嗚咽一聲,半邊身子發麻。穆君寰捏著蔣勁誠的脖子,揉著揉著,將指尖伸到他的後腦勺,大掌罩住他的腦袋,整個人壓了上來親他,「我就強買強賣,快賠錢,不然就以身相許。」

    耳垂又被捏住了,穆少爺的嘴巴很軟,有清清爽爽的薄荷味,很有技巧地逗弄著他的舌頭。蔣勁誠吭哧吭哧喘著粗氣,等胸前一疼,他才發現身上那件寬大的 T 恤已經被推到了脖子,露出身上的紅痕。蔣勁誠趕忙捂著自己的胸,殊不知那鼓鼓的小麥色胸肌在指間漏著,更加性感。

    「不鬧你,給我親親就好,聽話。」 穆君寰把手伸到蔣勁誠後面,揉了揉,輕笑,「好好養幾天,我不想把你弄受傷。」

    「懂節制,方長久,我們得可持續發展。」 穆少爺很有經濟頭腦。蔣勁誠整個人像只煮熟的蝦,睡前被打開親了個遍。

    「睡吧,寶貝。」 意識消失之前,是穆少爺溫柔的聲音,蔣勁誠只覺得心裡像有根弦被撥響了,那酥麻的顫音,一直顫到了夢裡。

    是個很美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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