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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0:07:15 作者: 歲遲
    可偏偏瞿既明的語氣里依然帶著明顯的笑意,淡淡道:「還是不聽話。」

    祝念慈直覺今天會發生什麼事,偏偏積攢了那麼久的怒意令他無法從善如流地開口求饒——

    你生氣,我還生氣呢!

    因此他倔強地閉著嘴,安靜地等待電梯門重新打開,瞿既明也奇怪地保持了沉默,仿佛是要遵守自己原先說過的那句話:不在外面吵,回家再說。

    有什麼好說的,祝念慈撇撇嘴,又不是我先犯的錯。

    想到這他又理直氣壯起來,先前下肚的半杯酒還是起到了不小的壯膽作用,以至於在電梯門敞開的一瞬間,祝念慈並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降臨,直到瞿既明步履匆匆地邁入客廳,在一片黑暗中將他摔在沙發上時,本能的報警聲才開始在大腦中尖叫。

    「靳……」

    熟悉的稱呼到了嘴邊又被咽下,祝念慈想要坐起來,卻看見瞿既明俯身將自己牢牢壓住。

    「祝念慈,」黑暗中Alpha的語氣淡漠而危險,「好摸嗎?」

    耳熟的問題再度被拋出,祝念慈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未經思考的話語脫口而出:「好摸……不是。」

    可惜改口得太慢,瞿既明的手掌精準落在了他頸後,低低沉沉地笑:「噢,我看也是這樣,覺得他好看,嗯?」

    直到這一刻,祝念慈才明白,為什麼各種書籍里都熱衷於將Alpha比作猛獸,他感覺自己變成了一隻在利爪下瑟瑟發抖的可憐食草動物,不管怎麼祈求,身上的人都不可能放自己一馬。

    頸後的那隻手掌不緊不慢地按揉著他的腺體,祝念慈敏感地顫抖著,還是磕磕巴巴地開口:「不,不好看的……」

    「我不信。」

    瞿既明打斷了他的話,黑暗中響起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祝念慈震驚地睜大了眼,注視著他單手扯下領帶,慢條斯理地解開了一顆扣子。

    像是正在做餐前準備的飢餓野獸。

    「祝念慈,」他聽見Alpha低啞的聲音撲在自己耳廓上,「明明我也有,你居然還要花錢去點別人。」

    那隻搭在頸後的手掌不容抗拒地將他托起來,祝念慈終於明白了他要幹什麼,驚慌失措地掙紮起來:「不……」

    不能再多一個臨時標記了。

    可瞿既明第一次沒有尊重他的意思,眯了眯眼毫不猶豫地張嘴低頭,犬齒瞬息之間刺破了那塊飽滿多汁的皮肉。

    ——!

    祝念慈失神地睜大了眼,身體在過於龐大洶湧的快感中痙攣,過了許久才能從喉嚨間擠出宛若瀕死般的咯咯聲,緊接著就是崩潰的,漸漸變大的委屈哭聲。

    「不、不看……」他無力地推拒著瞿既明,「我不看……」

    而黑暗中,瞿既明饜足地舔了舔嘴角沾上的血跡,紊亂的信息素終於微微平靜下來。

    他解開了自己的所有紐扣,將祝念慈抱入懷中,和往常一般安撫地拍著Omega的背,偏偏說出的話無情至極:

    「不行,乖乖,你想看的。」

    第66章 「信任」

    祝念慈覺得自己以後大概都不會再踏進酒吧半步了。

    男模的確沒什麼好看的,特地練出來的肌肉和曾在軍部服役的Alpha身上的比起來實在沒多大看頭,他被瞿既明抓著手從上到下完完整整感受了一遍,連男模絕不可能展示的地方都沒放過,他想拒絕,卻被臨時標記帶出來的假性發情弄成了欲拒還迎。

    Alpha低低沉沉的粗重喘息里夾雜著斷斷續續的悶哼,祝念慈手腕都被抓得發痛,瞿既明卻還咬著他耳朵沒皮沒臉地哄:「自己動一動,乖乖。」

    「不要,」祝念慈在他懷裡很小聲地哭,「你討厭死了。」

    可惜特殊時期的眼淚根本無法勾起Alpha的同情心,他最後還是被迫沾了滿手的濡濕黏膩,渾身都漫著潮紅,除了正事外,幾乎全部都經歷了一遍。

    酒香醇厚地瀰漫在空氣中,祝念慈身上全是黏糊糊的,玻璃酒瓶在茶几上傾倒,昂貴的酒液此時只剩下了小半,他皺著眉偏頭,避開了抵在唇邊的杯子。

    「不喝,」他哭得更凶了,「一點都不好喝。」

    瞿既明要的就是這句話,他抬高手翻轉酒杯,看著那杯自己珍藏了多年的佳釀盡數傾倒在了Omega雪白細膩,肌肉單薄的胸脯上,隨意地將杯子往茶几上一放。

    「是啊,」他微微一笑,「酒有什麼好喝的,下次想嘗試什麼就來找我,我陪你去。」

    祝念慈連連點頭,再也不敢忤逆一個處於信息素紊亂的Alpha,瞿既明像愛撫小狗一般摸了摸他的臉,說:「也不能不回消息玩失蹤。」

    說到這個祝念慈又委屈起來,啞著嗓子控訴:「明明是你先不理我的。」

    得,終於找到問題所在了。

    此時已經從信息素紊亂中平靜下來的瞿既明終於開始解決他們之間的這點小問題,他抓著祝念慈的手腕將他抱回懷裡,噓聲安撫道:「行了,不弄你。」

    祝念慈沒理他,倔強地抿著唇,一副根本不想說話的模樣,瞿既明故作無奈地在他耳邊說:「怎麼就是我不理你了,祝念慈,你又不講道理。」

    祝念慈卻覺得自己可有道理了,他用還在微微顫抖的手拍開瞿既明,說:「我沒有給你發消息,你就不會給我發,難道你就沒有想跟我說的事情嗎?」

    「那我該說什麼?」瞿既明很溫柔地反問他,「明明是你說要靜一靜,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才願意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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