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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00:07:15 作者: 歲遲
但怎麼可能沒遇見過呢?在他剛從邊境回來,重新踏入首都的權利中心時就有人動過歪腦筋,往他的酒店套房中塞形形色色的Omega,發情期的信息素刺鼻到顯得劣質,令他冷著臉連夜回到祖宅休息。
也就只有祝念慈的信息素能讓他產生「很好聞,很喜歡」的想法。
想到這瞿既明不得不再次認同聞越的觀點,承認基因的選擇在某些方面的確無法抵抗,而祝念慈的好奇心也成功地被他引去了別的地方。
「那是怎麼訓練的?」
「是一種仿製的藥劑,」瞿既明說,「不會有任何的氣味,濃度從低到高,專門用於軍部訓練,最濃的那一瓶,堪比一位患有信息素紊亂症的發情期頂級Omega站在你面前。」
祝念慈咂舌:「聽起來就是很魔鬼的訓練。」
「也還好,」瞿既明說的很隨意,「信息素抵抗只是軍部最基礎的一項科目,像軍校,還有你們學校的軍事戰略學院,就會有專門的訓練課程。」
「這樣,」祝念慈似懂非懂地點頭,「所以你是軍校畢業的嗎?」
瞿既明應了聲,說:「當初本來想去聯盟科技大學,可惜校長親自上門找了父親,於是我就進了軍校。」
祝念慈沉默了一下,一時分不清這句話是不是某種玩笑。
「沒記錯的話,」他小心翼翼地措辭,「聯盟軍事大學的校長,是一位已經退休的老元帥? 」
「勞什老元帥,」瞿既明的語氣很淡然,「他很滿意我的策略答卷,所以才會親自來搶人。」
這個解釋也算合理——畢竟是事實,只是掩蓋了一部分的原因。
祝念慈發出聲感嘆:「好厲害。」
瞿既明把玩著他的手指,輕飄飄地說:「僥倖而已,考試前刷了套題,剛好做到了類似的題目。」
這話也就祝念慈這種全然不了解軍校課程的人會信,策略題怎麼可能會有標準答案?更不用說聯盟軍事大學每年的考題都和時事相關,上網都找不到個能抄的句子。
於是他自然而然地扯開話題,問祝念慈:「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嗯?」
祝念慈有點茫然地抬頭,瞿既明就重複了遍:「我是說,發情期前的焦慮和身體不適,好點了嗎?」
「已經好多了。」
聽他這麼問,祝念慈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後頸,微弱的癢意從肌膚深處一點點鑽出來,他想撓,卻被瞿既明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手腕。
「看來是沒好,」他聽見Alpha無奈地嘆氣,「別亂抓,嗯?」
祝念慈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竄上股執拗的勁兒,抿著唇說:「可是很癢。」
瞿既明頓時笑了:「癢是因為你還沒好的腺體缺陷,祝念慈,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我知道,」祝念慈的眼神有些可憐,「但我真的忍不住。」
或許是氣氛使然,他的語氣不自覺變得含糊而柔軟,瞿既明對他的這點「撒嬌」頗為受用,鬆手覆上了那塊微微鼓起,帶著甜絲絲橙花香的肌膚。
「那怎麼辦?」他故意反問祝念慈,「我還能怎麼幫你呢,小祝醫生?」
祝念慈本能地縮了縮脖子,眼睛濕漉漉地跟他對視著,卻怎麼都說不出那句話,瞿既明有的是耐心,修長手指若有似無地揉了揉,接著就如願以償地看見祝念慈愉悅地眯了眯眼,像一隻收到愛撫的小貓。
「嗯?」他不緊不慢地開口,「怎麼了?」
橡木苔的氣息簡直要把人的理智都勾沒,祝念慈被他弄得心癢難耐,終於含糊不清地說:「可以……揉一揉。」
瞿既明就用求知般的語氣問他:「怎麼揉?這樣嗎?」
他手上的動作輕柔緩慢,祝念慈卻不可遏制地顫抖了下,酥麻感迅速地蔓延至每一寸肌膚上,連腳趾都緊緊蜷縮在了一起,他吞下喉嚨間的一聲喟嘆,低低啞啞地說:「再、再重一點。」
好像只要開了口,後面的話就順利成章起來,但祝念慈依舊紅了臉,又往Alpha那邊靠近了許多,瞿既明的手指明顯一頓,接著又若無其事地揉了揉那塊發癢的地方。
「是這樣嗎?」
在祝念慈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喉結明顯滾動了下,嗓音里像藏著一簇火苗,燒得祝念慈耳根發麻。
「嗯,」他垂著眼,坐都有些坐不穩,「謝謝。」
這句道謝放在當下顯然突兀又不合時宜,瞿既明攬上他的腰,垂下的眼帘透露出只有Alpha才會展現出的運籌帷幄和勢在必得。
「沒什麼好道謝的,」他語氣隨意,「好一些了嗎?」
祝念慈縮在他懷中,鼻音濃重地嗯了聲,毫無防備地展露出自己的後頸。
也是,反正咬都咬過了,還有什麼好遮掩的。
橙花香甜絲絲的在鼻尖飄蕩,瞿既明感受著手中柔軟的觸感,舔了舔發癢的齒尖。
「其實這一次發情期,你有兩種選擇。」
反應遲鈍的祝念慈在聽到他這句話時先是嗯了聲,接著才慢吞吞地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暗示,難以置信地抬頭。
「什麼?」
偏偏瞿既明端得是一本正經的樣,好似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反倒不緊不慢地解釋:
「我前兩周特地問了聞越,你在接受過一次暫時標記後,能不能繼續使用抑制劑——你在驚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