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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48:25 作者: 不問三九
    「不餓,怎麼了?」刑炎說。

    秦放突然一個翻身就壓在刑炎身上,笑起來很好看的,俯視刑炎說:「……不餓先給我看看腿。」

    刑炎被他壓著,頭微微揚起,露出細長的脖頸,低低地笑了,胸腔震動。

    ……

    本來都不餓,看完腿倆人都有點餓,騎摩托出去吃飯。秦放已經愛上了大摩托,能騎它就不開車。

    在外面瀟灑地過了個周末,每周回學校的時候都精神滿滿的。

    最近兩位室友都在,等著交論文答辯。陳柯沒什麼懸念地過了複試,沈登科沒過,最後接了不同院的調劑,去了個冷門些的專業。也挺好的,衝著學校去的,也算是實現目標了。

    還說要慶祝他倆考研順利,但華桐最近都是實驗課,時間有點緊,還不讓他們私下聚不帶他,就只能等。

    秦放現在課也不多了,最後有課的一個學期。後面如果不考研的話,他也就算是半畢業了。

    其實他之前一直沒打算過這些,沒有考慮。他就這麼長大的,沒人管,很自由,想幹什麼幹什麼。但秦放也沒學壞,始終沿著線走,成績也還過得去,沒特別拔尖兒但也是中上,不吃力。

    他一直都是走一步看一步,不會提前去考量計較,走到哪兒算哪兒了。

    但可能是周圍認識的朋友都要畢業了,氣氛烘了起來,讓他也偶爾會想一想這些。也有可能僅僅是因為男友太優秀了。

    刑炎跟秦放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刑炎看起來活得很灑脫,但他的每一步都是有打算的。那是個特別亮眼的人,在他們化學院很拔尖兒。刑炎高中參加化學競賽就拿了獎,高考報指定學校的化學專業能加三十分,所以入學就是高分進的。之後的這四年,每年都是國獎校獎兩份獎學金,還跟碩士博士一起做項目,學術成果一堆。哪怕不是第一作者,能在後面墜個名字就很強了。

    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就很難再像原來那樣過一天算一天,下意識就會去想,是不是應該活得更用心一點。

    但刑炎很少跟他聊這些,秦放沒聽他提過下一步,他不怎麼提起關於以後的事。他只會帶秦放自由自在地玩,給他快樂。

    秦放的確很快樂,可刑炎的耀眼會讓他不由自主去想更多。

    想想下一步,想想以後。

    他太喜歡了,喜歡得很認真。有些事一走心就會去琢磨,想要走更遠。

    戀愛讓人變幼稚,可也讓人想長大。

    秦放主動跟刑炎聊,在兩人打完球慢慢回宿舍的路上,秦放問刑炎:「畢業了你想在哪裡工作啊?你喜歡哪裡?」

    刑炎沒答,只是問他:「你呢?你喜歡哪裡?」

    秦放認真想了想,之後搖頭說:「我沒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我都可以。」

    刑炎過了片刻說:「挑你喜歡的去。」

    秦放甩了甩有些發酸的胳膊,笑了下說:「最近在反省自己是不是活得太散漫了,覺得有點配不上你。」

    「怎麼可能,」刑炎搖了搖頭,表情很認真,「你很好。」

    秦放說:「我的確很散漫,我就沒有什麼事情是特別喜歡然後堅持做的,我連這樣的愛好都沒有。我對什麼都不特別喜歡,有點得過且過。現在跟你談戀愛是我最認真的事兒了。」

    刑炎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聽秦放說完,才抬起手攥了攥秦放的手腕,然後放開,說:「不是每個人都要活成相同的樣子,舒服、合適就行了。」

    秦放像是開玩笑,也像是有點認真:「我覺得跟你在一起就很合適。」

    他說完刑炎輕輕捏了下他的脖子,慢慢道:「我也覺得……這樣很好。」

    第53章

    偶爾會莫名地思考這些, 可能源自於對未來的一點點迷茫。但畢竟未來還長, 不是近在眼前的事, 所以說有多焦慮或是怎麼那也沒有。

    畢業前夕,刑炎事也很多,不在一起的時候秦放就自己上課或者約著華桐打打球。打完球倆人坐在旁邊休息。

    華桐問他:「刑炎工作的事怎麼定?他不讀了的話他工作什麼方向啊?他學化學的……真不讀了?」

    秦放說:「我不知道。」

    華桐都笑了:「不是, 那不是你……炎哥嗎?你不知道?」

    本來華桐想說的是「你對象」,但話到嘴邊還是彆扭,沒說出口, 換了個詞。

    秦放真不知道, 他搖了搖頭:「我問過兩次他也沒說,我就沒再問。」

    「我真服了, 」華桐坐在他旁邊拿了瓶喝著,「他馬上畢業了啊, 下月他們就離校了,之後你倆怎麼辦?他不可能沒簽工作, 肯定簽了。那是往哪兒走啊?留這兒還是回去?你是怎麼做到的一問三不知。」

    秦放自己都笑了,沒話說,確實一問三不知。

    其實秦放有感覺到刑炎不怎麼愛聊這事, 所以問了兩回他就不提了。在他看來這也不是什麼特別值得惦記的事, 不管刑炎簽哪兒他都一樣。他馬上大四了,他們專業大四沒課,就是實習,到時候刑炎落在哪兒他想去就可以去,所以這事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到時候自然就有方向, 那就到時候再說唄,急什麼。

    華桐覺得奇妙,眨眼問他:「兄弟,你倆是談著玩玩啊?處著玩兒?」

    秦放立刻否認,晃著手裡的水瓶,笑得坦然,話說得認真:「怎麼可能,我倆多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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