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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48:25 作者: 不問三九
    「現在不……」司塗想了想,搖頭笑,「現在每天都很踏實。」

    他說的踏實不知道是從哪得來的,刑炎也不會問他。他們倆很少聊什麼,刑炎不是個多愛聊天的人,他大部分時間是封閉的。司塗表面開朗溫和,實際上誰聽他聊過自己什麼?都一樣。

    韓小功沒在,周斯明經常過來,晚上他來了刑炎就走了。秦放學習完直接回宿舍了,沒過來。

    他們倆之前聯繫得少是因為刑炎那邊有事,現在刑炎忙完了,秦放又得天天複習,跟華桐湊一堆兒泡在自習室和圖書館不見天日。

    之前他倆好像就差臨門一腳就要踢開這段不清不楚的關係了,結果到後來感覺又差了一大截。秦放天天複習和考試把時間塞滿了,一科一科排著考,也沒腦子去想別的。

    秦放偶爾發條消息給刑炎,之後手機就放下不看了,等再拿起來看都是好幾個小時以後的事了。

    比如這天中午吃飯的時候看朋友圈裡別人曬的圖,是一家新開的餐廳,圖片給刑炎發了過去,說:有空咱倆去嘗嘗。

    刑炎回了個「好」,秦放又說了句什麼,之後就回去接著複習了。再拿起手機都晚上六點多了,一下午都沒再摸過。

    刑炎給他發的消息秦放隔了幾個小時之後才回,刑炎問他:回宿舍了?

    秦放:對。

    刑炎:早點休息

    秦放:好嘞。

    偶爾這樣不咸不淡地發幾條消息,幾天下來距離就又拉開了。前段時間那些曖昧也沒了,要光看他倆現在這狀態估計這事兒都得散。

    秦放本來是打算考完試再說的,把考試周過完徹底放假了他倆再出去玩或者怎麼。但有時候事趕事的,都不按你計劃來。

    臨近考試,自習室和圖書館都不是那麼好占的,後來連咖啡館和食堂都被複習的占滿了,太誇張了秦放就不去了。

    這兩天秦放都是去校外的茶樓,就在他宿舍出去大概走十五分鐘的這麼個距離,挺消停的。他天天出門拿著要複習的書,背個書包就過去了。

    他還邀請華桐跟他一起,華桐嫌遠不愛動,寧願在寢室湊合著。

    秦放第二天下午有科考試,但是這科他確實不太有底,前兩天一直看的都是別的,別的考完了才到這科,所以時間挺緊的。秦放在茶樓待到九點,才收拾東西準備回宿舍。

    他們學校在郊區,本來就挺背靜的地方,茶樓和宿舍之間的小路這個時間早沒人了,他每天都走這條道,他們宿舍區想出去吃飯K歌什麼的都得路過這兒。

    秦放扣著帽子,手揣在兜里溜達著走,也不著急。地上有雪,踩起來有聲音,他走路的聲音跟身後幾個人的和在一起,還挺有節奏的。秦放回頭看了一眼,笑了下。

    他摸出手機給刑炎發了個位置分享。

    刑炎沒回他消息,秦放把手機揣了回去,走得還挺悠閒,不緊不慢。

    後面的人步速加快的時候秦放依然保持原樣,呼吸頻率都沒變過。直到身後的人突然撲過來,秦放一個彎腰躲了。身後的人撲了個空,秦放閃身立刻摘了書包往後掄了一下,包里裝了幾本厚書,這一掄直接掄上了一個人的耳朵。那人叫了一聲,罵了句髒的。

    「從哪來?」秦放問。

    「聽說你挺狂的,見識見識。」有個人說。

    秦放吸了吸鼻子,點頭說:「見吧,怎麼見?」

    「已經見著了——」這人說話的時候猛地躥了過來,秦放早就有防備了,同時伸腿踹上這人肚子。

    他剛才走路的時候回頭看了,一共三個,看著還都不是學生。跑是來不及了,他自己碰上三個校外的絕對要吃虧,秦放心裡有準備,他能扛一會兒但不可能好好走回去。

    這三個都不是什麼善茬,手很陰,秦放閃身躲過要踹他肚子的腿,同時又被一拳砸在脖子上。這一拳讓秦放那一瞬間的呼吸都滯住了,眼前發黑。

    秦放跟人打起來的時候不怕挨打,但對方也被想落著好,他挨了一拳不可能不還,他掐著對方脖子把人甩出去的時候甚至聽見脖子輕輕響的那一聲,肯定扭脖子了,暫時沒有戰鬥力了。

    秦放是最膈應打架往臉上招呼的,他一個沒防備臉上又被打了一拳,從側面打到下巴上,牙齒相碰,嘴唇內側被硌了一下,口腔里瞬間就有了血味兒。

    秦放皺了眉,很心煩,在心裡罵了一句。

    「——你不是能撩姑娘嗎?」對方拳拳都衝著秦放臉去,「都是靠這張臉追人的吧?」

    秦放架開他胳膊,胳膊肘擊向對方的臉,眼裡快冒火了。

    「什麼人你都招,給你賤的!」另外一個人又撲過來,扣住秦放肩膀想要控制他,「你知不知道你得罪誰了?」

    前後都有人,秦放被人從身後用胳膊勒著,前面這個也憋著勁要陰他,秦放抬腳踹過去,對方躲了,往地上吐了口吐沫,罵了句髒的。

    刑炎到的時候秦放正抓著一個人的頭髮膝蓋往那人臉上磕,他身後有個人拿著個棍子要往秦放身上敲。

    秦放自己躲了一次,第二次他就沒再能有機會把手落下來。刑炎手裡的撅棍朝他肩膀上抽下來一點沒手軟,是使了全力的,這人半邊膀子直接就廢了。

    秦放抬頭,眼前有點模糊,他眯了眯眼看見了刑炎,長長地吐出口氣,鬆了手沒再管其他的人,卸了勁兒直接往雪地上一躺,癱著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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