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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40:24 作者: 夜寄
周時安還勸過周鈺去看看心理醫生,畢竟像他媽那樣兒的還是少數。
周鈺說他去看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管怎麼說,周時安還是希望周鈺能好好的,畢竟他是奶奶血緣上唯一的孫子啊。
周時安很誠懇的說:「周叔,這件事情我覺得你還是和周鈺好好談談吧。我們現在也有聯繫,據我所知,你這樣的行為只會激怒他。」
周茂也無奈,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事情會讓兒子接受不了。
但他想著房子先買下,至於兒子要不要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不然現在妻子在家尋死覓活的,妻子的長輩都過世了,家裡只有大舅兄能勸一勸她。
她每次都是勸一勸也聽,過了兩天又原形畢露了。
自己總不能看著她真的從家裡跳下去吧。
周時安猶豫了一會兒,說:「周叔,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但我怕不說的話會後悔。」
周茂一聽急了:「是不是小鈺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和他有聯繫,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事情。」
周時安嘆了口氣,說:「周鈺可能自殘過。」
周茂一聽就驚住了。
周時安給他倒了一杯茶,慢慢說:「從奶奶過世之後我其實就沒再見過他。直到我大一暑假,也就是周鈺高考完,我們在奶奶的墓前碰上了。」
周茂一時之間感慨萬千,從孩子小的時候,妻子總說孩子不喜歡去奶奶家,又給孩子報了一堆的班。就是禮拜六禮拜天,寒假暑假,孩子也沒多少閒工夫,他也就沒強求著孩子去看他奶奶。
他也知道老人想看孫子,但在這件事上他愧對了老人,偏向了自己的妻兒。
畢竟孩子不想去,那就是壓著他去了奶奶家他情緒不好鬧騰起來也是讓老人傷心一場。
可直到孩子快上大學了,才說出來孩子小時候每天就盼著去奶奶家,但是他媽攔著不讓。
這話讓他直接就懵了,他不僅做了惡人,無視了母親的期盼。
也做了惡人,無視了孩子的期盼。
事已至此,又能怎麼辦?
那個時候他才發現妻子根本不是他以為的賢內助。
在孩子出生之前,她在一步一步的控制自己,讓自己疏遠父母。
自己也覺得她沒有懷孕,面對父母的時候免不了受委屈,就很少讓她去看望老人。
等孩子出生後,她又一步一步的控制孩子。
發現了又能怎麼辦呢?
他剛開始的時候是真想過要離婚的。
但三四十年的夫妻,還有孩子在中間,能離婚嗎?
自己真要因為這個離婚了,那和妻子家不交也就不交了。
兒子呢,他的舅舅姨媽表哥表姐難免會覺得是自己兒子攛掇著自己離這個婚。
他到了這個年紀也只為孩子考慮,他自己是獨生子,娶了妻子才知道有哥哥姐姐們幫著總能輕鬆不少。
遠的不說,就連自己父母過世也是舅兄來幫忙的,要不然自己一個人還不一定能操持好。
兒子也是獨生子,他舅舅家姨媽家的哥哥姐姐和他相處的不錯,一直很疼他這個弟弟。
自己年紀大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去見爹媽了。
有個這些表哥表姐在,兒子需要求人的時候也有個可以求的。
再說自己兒子心軟,他不願意他媽管著他,但不代表他恨他媽,更不代表他想讓他們離婚。
於是就這麼著,日子也就糊糊塗塗的又過下來了。
周時安又說:「當時我們閒談,他無意間摸了一下頭髮,我發現他手腕上有個挺深的傷疤。當時我沒往這方面想,怎麼說呢,畢竟周鈺有爸有媽,你們家也挺富裕的。從小周鈺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所以我就想說不準是不小心受的傷,也就沒多問。」
周茂有些艱難的說:「那孩子從高二分文理開始就喜歡穿襯衫,還總把胳膊上的扣子扣的牢牢的。就是夏天也總穿著長衫,我以前只以為是家裡開的空調,孩子不熱。」
說明周鈺也不想讓你們知道,他既怕讓你們擔心他,更怕你們發了瘋更加嚴的控制他。
周時安繼續說:「後來我和他聊天,發現有的時候他挺悲觀的,而且對於女性極端的厭惡。」
周茂不敢相信的說:「因為他媽媽,所以他厭惡所有女性?」
周時安沒說是還不是,這種事情你自己判斷就行。
我說出來好像在破壞你們夫妻感情似的。
他只說:「周鈺覺得女性都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她們所有的示弱也都是抱有目的的,她們溫柔也不過是以柔克剛,通過無害來讓你放下戒心,然後把控你。當你和她們有了感情之後,你就算再看出她們的目的,也無法同她們一刀兩段。」
說完周時安也忍不住嘆氣:「這是周鈺的原話,我一個詞語都沒有改過。然後我拿著這段話問了心理醫生,對方說如果只是看多了網上的毒雞湯,那可能會有這樣的被迫害妄想症。但也僅限於想想而已,因為有的人說這樣的話只是覺得好玩或者是譁眾取寵。」
看著周茂,周時安很嚴肅的說:「但是如果是認真的那就建議對方看看心理醫生,還說不主動治療的話可能會變得偏激,甚至可能抑鬱或者狂躁。因為造成他這個觀念的引子一直存在,如果他沒有辦法做到自我開解,那這是很不妙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