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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那天晚上人是怎麼讓他戴上的，喬柯晨咬了咬牙，君子終於想起來報仇了，他跪坐起來湊了過去，「余老師這些花樣從哪學的？」

    余黎伸手將喬柯晨露出水面的肩頭往下按了按，這泡著確實舒服，但是露出水面還是會有些溫涼。

    「就是想那麼做，」頓了頓還是補充道，「看了點相關的，」

    喬柯晨眯了眯眼，「相關的什麼？」

    余黎看著人的表情露了怯，笑了笑，按下人的頭，吻了上去。

    喬柯晨不說話了，嘴角微微勾起，抬手摟上人的脖頸，帶起一片嘩啦啦的水聲。

    「野戰麼？」不知道是誰的手先放到了不該放的位置，等喬柯晨反應過來就發現情況有點不受控制了。

    其實想想也挺刺激的，這個時候天空已經又在微微飄雪了，但是在池子上方就會被融化掉變成水汽，只有周圍遠點的雪花微微飄落在積雪上。

    這種時候余黎向來是個行動派不怎麼說話的，只是低低的咬了下喬柯晨的耳朵，「可以麼？」

    「你說會有人看到嗎，」喬柯晨笑了笑，接下來的話被一聲輕哼替代，手不自覺的握緊了下，「你就不知道打個招呼麼」

    喬柯晨聲音都是顫的。

    「我怕你緊張。」余黎一字一句，緊緊的盯著人，好像看著全世界。

    「我緊張什麼，」喬柯晨輕笑了聲，又不自覺的動了動，「輕點。」

    余黎看著青年被水汽潤濕的頭髮，眼裡那一兩分春色讓人血管都要爆掉，他動了動喉結，才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換個姿勢，不然容易受傷。」

    池裡的景象慢慢被拉遠，消失在一片潔白里，慢慢的向上，只能看見綠色的樹木掛著皚皚白雪，白綠交加，成了最美的風景。

    最後的那段山路，喬柯晨是被余黎背著下去的，後背位的姿勢進得深了些，著實讓人有些累。

    「累麼？」喬柯晨趴在余黎的背上，深刻的認識了下余老師的體力是真的好，汗水都已經順著臉頰往下流了，腳步還這麼平穩。

    余黎的氣息稍微有點亂，剛才有個下坡，怕滑到不僅費體力還費心神，聞言笑了笑，「不累。」

    這對話實在是有些傻裡傻氣了，喬柯晨卻是忍不住笑了笑，他往下沉了沉身體，「真的不累麼？」

    「身體會有點累，但是心裡不覺得。」

    「余老師情話怎麼說得這麼流利？」喬柯晨輕笑了兩聲。

    余黎抿唇，「沒有，就是這麼想的。」

    喬柯晨眼睛眯了眯，也不忍心在調侃人了。

    余黎是個說話慣於含蓄的人，他從來不主動跟人建立關係，哪怕是言語間的也這樣，可是對喬柯晨就可以直接把心攤開，露出要害任人揉捏。

    喬柯晨頭磕在余黎肩膀上，隨著走路的步伐一晃一晃的，竟然晃蕩出了些睡意，周圍太過寂靜，看不到一個人。

    「余老師是要把我背哪去？」

    喬柯晨的聲音已經帶了些朦朧的睡意，溫溫軟軟的響起在耳邊，笑意悄悄爬上了余黎嘴角，眼神溫柔的力度像是可以融化冰雪。

    「家。」

    「背你回家。」

    喬柯晨笑了兩聲，側頭一個吻擦過余黎後頸不說話了。

    兩人回去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喬柯晨是真的累著了，整個路上不是睡著了就是半睡半醒，回到酒店躺上床反倒醒了。

    睜開眼的時候剛好跟余黎對上，「怎麼了？你先睡著。」

    喬柯晨翻個身，抓住人捏被角的手，懶洋洋的，「又不想睡了。」

    「那先躺著，我去看看星星就回來。」余黎彎腰在人的額頭上輕吻了下，「要手機還是書？」

    「就躺著吧。」喬柯晨平躺著，放空躺著什麼都不想也挺舒服的。

    余黎點頭，「好。」走了兩步又想起兩人還沒吃晚飯，「要吃點什麼？」

    「沒胃口。」喬柯晨搖頭，「你自己吃吧。」他的手交疊著放在肚子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一副乖乖巧巧的樣子。

    這樣的喬柯晨實在是罕見，余黎不自覺的笑了笑，輕輕的關上門出去了。

    余星一直待在酒店也沒有出去，只不過看電視的多了一個人，牧明，都還沒有吃飯，就一起去吃了個飯，想著明天走，到也沒有再去玩，決定早點休息。

    余黎回到房間的時候喬柯晨還保持那個姿勢，聽見開門聲，慵懶的看過來招呼了聲，「你回來了？」

    自然的好像一直在等著。

    余黎點頭，「怎麼一個姿勢，躺久了後腦勺不疼麼？」

    「我才換回這個姿勢，」喬柯晨坐起來，看余黎放在床邊桌的東西，「你買的什麼，我不想吃。」

    余黎將包裝打開，裡面又是那熟悉的保溫杯。

    喬柯晨驚訝的挑挑眉，「你怎麼還帶著這個？」

    「以防萬一。」余黎將東西擺出來，也沒多少，一碗粥，一分拍黃瓜，還有一個茶葉蛋，「你看看有胃口麼，有就吃點，沒有就餓了來。」

    不得不說這種搭配看著是挺有感覺的，喬柯晨湊近聞了聞，粥的香氣以及黃瓜的清香還有醋的味道，「感覺還可以。」

    喬柯晨坐在床邊吃東西，余黎就在整理兩人的東西，聊著天就說到了除夕怎麼過。

    「就在家裡吃吧，外面太吵。」喬柯晨夾了一塊黃瓜，脆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