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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35:18 作者: 文藝地金剛芭比
    在我狐疑的小眼神中,他坦然點頭

    淚,怪不得他這麼配合,虧我還以為我是小伎倆成功,原來還是被人家算計,丟人不說,還白白地把壓制他的把柄給雙手交了出去……看著一副輕鬆愜意的宋子言,我無限傷感,跟著這個軌跡下午,我哪年哪月哪日才有翻身的一天啊啊啊啊啊!

    回到家的時候,我還是耷著腦袋,回到房間後,老媽也跟著來了,頭一句話就問:「又被算計了?」

    我傷感「老媽,你確定不多留我兩年,在提高一下我的等級段數?現在送我過去,我鐵定是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一點的。」

    老媽嘆:「我和你爸不也是怕夜長夢多嗎。」

    我不懂:「現在離婚這麼方便,只要他樂意多夢,跟結不結婚是沒差別的。」

    老媽拍我頭:「我倒是不擔心小宋,主要是你的地位。」

    一提地位,我都恨不得蹲角落畫圈圈:「你覺得我現在又地位嗎?」

    看著我無神的雙眼,老媽也沉默了。

    只剩一陣小風颳過,捲起幾片枯黃的葉子,顯示著淒涼的落花時節……

    過了會兒,老媽才說」就算是地主手下也有長工和佃戶的區別,雖然都逃不過被壓迫的命運,我們還是應該向辦法把你的地位撥高一下.」

    她問:」你以後想抓住他把柄的機率是多少?」

    我呲牙:「零….」

    他又問:「你以後像這樣不怕死的跑回來,又為難他的機率是多少?」

    我咧嘴:「零….」

    老媽拍拍我腦袋:「所以說現在是你歷史最高點了,現在結婚你還能混一佃戶,再拖下去你就變成包身工了。」

    我一想,果真是這個道理,立即沒了對老媽的偏見,特崇拜地看著她:「老媽,你想的真遠。」

    老媽笑:「都說男人是股票,其實女人才是。催一個女的看別人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是看清自己,而是懂得在最高價錢的時候把自己拋出去。」

    等到照片洗好之後,挑好了照片又託運回去,我這隻股票就心甘情願的跟著股東回去了。回去的那些天宋子言忙著準備婚禮,我就忙著減肥,爭取在婚禮前餓出一個窈窕淑女。這天,我按著咕咕叫的肚子在家裡看電視,手機聲大作,我尤其物理的接起來,裡面是久違的黃毛的聲音:「秦卿,我聽說你回來了,是嗎?」

    一想起來我就生氣了,聚起剩下不多的力氣吼:「哎,你說你忒不厚道了啊,那天我問你離婚了沒,你就說沒結不就得了,害我現在妙齡少女化身少婦,你擔得起責任嗎你!我這麼信任你,你怎麼挖坑讓我跳呢?」可憐的是,最後還是宋子言填的土。

    沉默了很久,他才說話,卻也不是回答:「我是來跟你告別的。」

    我一驚:「你要去哪?」

    他似乎哭笑了一下,話筒里有稀疏的氣流:「回美國,以後可能都不回來了,我腦子忽悠了一下,趕緊就問:「什麼時候的飛機?」

    他說:「今天下午三點半的。」

    我抬頭看表,只剩下一個是小時又十分鐘,我急了:「你怎麼現在才打電話呢?」

    他笑:「怕你送我唄。」

    我衝著手機喊:「怕個屁,你就在那兒等著,我現在就去抽你。」

    匆忙就掛了電話,趕緊下了樓。

    在飛機場不僅看到黃毛,還看到了展露,我頓時有些不自然。在宋子言的觀念里,他們分了手,也算不的朋友,他也不會主動和對方聯繫。可是一旦對方有事來求助自己,再不麻煩的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必定還要伸出援手。

    不熱絡,卻也不失禮,這就是宋子言一貫的行事風格。如果不是展露回國認得的人不多才過來找他,或許他壓根就在想不起這個人。

    雖然知道也確認是這樣,可是對著展露,我還是很不舒服,會有她忽然憑空消失的妄想。於是只僵硬著表情打了個簡單的招呼。她雖然眼睛比我大,但心眼跟我一樣小,笑笑算是回應,又對黃毛說:「你們聊著,我先就去了。」

    黃毛點頭,她跟我微笑示意了一下就往登機口走去。

    她一離開,我就瞪著背著大包的黃毛:「你要走怎麼不提前說一聲呢?」

    他只是笑,不說話。

    我也不好接,只是餘光看到展露搖曳生姿的背影,想起宋子言說過黃毛有些戀姐情節,我更不放心了:「要不就別回去了,你姐姐是親人,在這裡把我當成親人也行啊。」

    他看了看我,低頭:「那不一樣。」

    我看著他斂起的下巴,垂下的眼睛還有紅潤的嘴,這是我多少次欺負過的壓迫過的正太的臉孔。從我進公司以來,其實從頭到尾他都在,從啼笑皆非的迎新開始,知道這一刻。其實仔細想想每一次我失意傷感的時候,他都在我身邊,從酒桌上彪悍帶著辛酸的告白,到醫院裡跟蘇亞文的重逢,還有從青島狼狽地逃回來,以及最後烏龍的酒會.

    每次我最狼狽辛酸的時候,他都在,頂著正太的臉孔被蹂躪被欺壓.

    他是我出了校門進了公司的第一個朋友,我眼裡不自覺有點

    濕,」非要走嗎?我以後不欺負你了還不行嗎?」

    他忽然笑了起來,」秦卿,你怎麼這麼好騙哪?」

    我睜眼看著他.

    他幾乎樂不可支:」你欺負我?你到現在還覺得你一直在欺負

    我呢?告訴你吧,我都是騙你的,無辜天真好欺負那些都是我裝出來騙你的,我就是想看看宋子言放棄我姐姐,找的是什麼樣一個人.就算你一直不明白,可是最後我騙你說宋子言是我姐夫,害你生那麼大氣,你都不記得了嗎?」

    我看著他,不太能反應.現在的她張揚嘲諷,沒有當初一點純良無害的樣子.

    看我愣愣的,他還捏了捏握臉,下了結論:」你太笨,連我這個騙你的人都沒成就感,所以說我最討厭和白痴打交道了.」

    眼前的她,熟悉得臉孔,卻全然不同的氣質,我不知道要說什麼.這時機場裡催促登機的甜美女音響起,我們都抬頭看了看那顯示牌上滾動的字眼.那時他即將要坐的航班.

    如果是平常.如果他氣勢弱,我就抽他,如果他氣勢強,我就在心裡抽他,可是現在離別在即,我滿心只有傷感,從哪顯示牌上回過眼,跟囑咐小孩子似的:」不管怎麼樣,到了那裡要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他沒有說話,只是低頭輕輕嘆了口氣,不一會兒,卻突然抬頭看著我身後,驚異地喊:」總經理?」

    我下意識地久要轉身看,頭髮忽然被他拉扯住,一痛,身子不自覺地往前傾,嘴上一陣溫熱.

    腦子空了一空,反應過來時,那個罪魁禍首已經背著包走到了檢票口.我看著他背著背包的身影,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張張嘴很想喊聲再見什麼的,可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知道他一個拐彎,人再也看不見,我才轉身,慢慢地走回去.

    坐上計程車的時候,手機在口袋開始振動,拿出來一看,是黃毛的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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