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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35:18 作者: 文藝地金剛芭比
宋子言正式開始追我了!
第二天,花店裡的小妹妹就送來了一大束花,鮮紅的玫瑰,嗯,還不錯,雖然我對花花草草一向不感冒,但是這花象徵愛情,我就歡樂地收下了。翻了翻或怒放或含苞的花骨朵,裡面居然還有一張紙箋,好奇翻出來,上面是瘦削剛勁的鋼筆字,是宋子言熟悉的字體: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親愛的,你張張嘴,陣陣花香會讓你沉醉。。。。。。。。。
我又覺一陣負離子從天靈蓋劈下,週遊到四肢百脈,我整個人。。。。焦了。。。。沒看出來,宋子言隱藏在龜殼之後的是一代雷公啊!!!剛好他打電話過來,我顫巍巍地問:「花收到了,可是卡片上的詞你抄誰的?」他問:「不滿意?」何止是不滿意,簡直太不滿意了,我開始對他的審美標準產生質疑:「這歌詞是你選的吧,就只有這個?」也太沒水平了。。。。。。。。裡面傳來翻書的聲音,稍過了一下,他說:「還有幾個候選的,一個是老鼠對大米的告白,一個是狼對羊的,還有一個是孫子對爺爺的,只有那兩隻蝴蝶還算同類。」我一聽,登時兩眼冒光:「孫子對爺爺?」難道我們這裡已經民風開放到接受爺孫戀了麼?他唔了一聲,又是翻書的聲音,低聲讀出來:「你不要再來傷害我,爺爺爺,不要再來傷害我,爺爺爺。」什麼爺爺爺,明明是人家深情得yaeh yeah yeah吧!依我對他的了解,我略懂了:「你不是去大街上買了盤磁帶,自己聽著記了歌詞就寫上來了吧。」他回答的很誠實:「找的最暢銷的那種。」想起他一身西裝革履精英氣質帶著耳機,一邊聽著那些網絡歌曲,一邊在紙上飛快地記著,然後在花店小妹妹鄙視的小眼神兒中,一字字再把那些銷魂的字句抄在紙箋上。。。。我右邊的嘴角就不由得網上抽搐了兩下。。。。。
他偏偏還一本正經地和我打招呼:「正好七首歌,那就一天一首,剛好一周。」
「不用了!」我趕緊打住,天天看這些雷得人風中凌亂的歌詞,我折壽啊!
他訝然,問「不用了?」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不用,不用了,你的心意我已經深深的感受到了。」而且也被深深地囧到了。正中了那句話,如果囧,請深囧。 話筒里傳來紙張撕碎揉搓的聲音,接著就是他的回答:「很好。」
送花這件事暫時告一段落,我滿心歡喜地等待他接下來的攻勢,享受公主一樣被王子愛慕的虛榮。
我坐在餐桌邊,一邊漫不經心的撥拉著米飯,一邊偷瞄對面的宋子言,接下來他會怎麼行動?從對面門樓上拉橫幅,在我家窗外放熱氣球,還是在樓下堆滿心型的蠟燭?
正樂滋滋的想著,就看到對面正吃著飯的宋子言放下了筷子,站起來對我們說了聲抱歉,走到了陽台邊。我眼睛不由自主地往陽台瞟,該不是像珠光寶氣里那樣有飛機拉橫幅示愛吧。。。。桌上的手機先嗡嗡震動,接著鈴聲大嗓,屏幕上顯示來電人就是宋子言。
瞄了眼陽台上手機放耳邊的那個人,我接起來:「餵」
聽到我的聲音,他一句話也沒說,舉手收了線,又走回來坐下吃飯。
剩我一個目瞪口呆地看著他,這孩子不會是夢遊吧。。。。。
直到收到同一個類型的N個電話之後,我才發現我的錯誤,他不是夢遊,他是在堅定不移地執行我的方針,半小時一個電話。十一點之後當我昏昏欲睡之時,那電話已經半小時一個,不早不晚,在零與三十準時響起。忍無可忍的我乾脆關了手機,好不容易快睡著了,就聽到有人咚咚的敲門,我惺忪著眼下去開門。宋子言在外面神情不善:「你關機了。」
我沒好氣:「我要睡覺了,當然關機!」
他一臉嚴肅:「這樣就和你給我的建議不符。半個小時一個 電話,你借不到怎麼算?」
OMG!我是真的被他活活噎死了,狂亂地抓抓頭髮,我吼:「 不用打了,這一關算你過了還不行麼?」
他臉上這才帶了笑,很欣慰地笑:「很好。」又摸了摸我的頭髮,「快去睡。」
然後就在我木睽睽下,愜意地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扶著門框發了一會兒楞,他。。。。。是故意的吧。。。。從送那麼 雷人的紙片到這午夜凶鈴,他哪是追我?壓根就是整我!!
每天一束花,半個小時一個電話,有事沒事在我面前瞎晃蕩。
貌似我傳授給他的死命追我大法就是這個樣子,我仔細想了又 想,跟律師琢磨案例似地摳字眼,最終把目光投放到最後一句上。
歧義!太有歧義了!按著這句話,難保我什麼時候一抬頭就看到 她一張臉!
加上宋子言那匪夷所思的行動力和意志,我深深恐慌。
上廁所的時候先踩三次電才敢進去,晚上睡覺還在門後頂了兩
章椅子,椅子上還放了一盆水,就怕我哪個不注意,冷不防地久看見
他在我身邊浮現。好好住在自己家裡,我卻比防賊都艱苦。
不得不說,我的確是自作自受。
可是樹爭皮人爭氣,沒台階我還是得端著。
就這麼端了好幾天,偏偏跟他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就一直神經緊
繃著,感覺那弦都快崩斷了,老媽的髮小李阿姨一個電話打過來救
我於水火之中。
她女兒要嫁人了,要我去做伴娘,老媽是一送客。
也就是說,有整整一天的時間,我不用再對著那張臉,我頓時心
花怒放,比新娘子都高興。那一天就起了大早趕去李阿姨家裡,陪新
娘去盤頭化妝。這不去不知道,一去嚇得何止是一跳。頭上戴朵花五
十。臉上鋪層水五十,一對假睫毛五十,連雙新娘子的手套都要兩百
。我的表情從驚訝,愕然,憤怒到最後完全頹廢了下來,老媽在身後
低聲斥責:」別人大喜的日子,你怎麼擺了張哭喪臉?」
我懨懨把頭靠在她肩上,喃喃:」老媽,恐怕你得養我一輩子
了。」
她後怕:「我年紀大了,你別嚇我。」
我哀哀哭泣:「本來我就不好找,現在化個妝都這麼燒錢,就更
沒人這麼花錢娶我了。」
老媽溫柔撫摸我頭頂,」放心,只要你能把自己推銷出去,化妝
費我出。」
我抓住機會趕緊站直,「喏,你說的啊!」
老媽和藹地看著我的眼睛,語氣很煽情:」誰讓我是你媽呢。」我
正要再度投入她懷裡,就聽到她嘀咕:」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今
天回去繼續撥。」
新娘很快就化好了妝,站起來羞怯緊張地看著我們,那一襲白
紗襯著粉雕精磨的小臉,的確漂亮。我們的確是真心地交口稱讚,他
才稍稍緩解了一些緊張,我們一起出了影樓回到她家裡等。大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