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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35:18 作者: 文藝地金剛芭比
原本被雨淋得睜不開眼的他,看到了我,一個熊抱把我納入懷中,我一個驚呼雨傘落在地上,他緊緊的摟著我,雙唇急切的尋覓上我的嘴,一片雨幕中,倆瘋子自以為瘋狂的玩KISS……然後,發燒感冒,被疑似為豬流感送進了隔離室……
現實和幻想總是有很大的差別,等到三個小時候我們出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外面華燈初上,璀璨人的眼。而SPA的門口,空空蕩蕩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不禁有些失望。
掩住失望的表情,和小敏告別,她把我送到車上,一路顛簸回家,不遠的距離,卻感覺疲累。樓下沒有,樓梯間也沒有,我覺得我可以徹底死心了。在門前奄奄一息的按門鈴,等待,門開了,然後我驚呆了。
這情形一如我今天上午開門,只不過,現在門外面的是我,門裡的是宋子言。
看到我,他居然是一副邀請的姿態:「快進來。」
我這暈乎乎的走進去,就聽到我媽喊:「小宋,快過來,該你起牌了!」
我只能再傻乎乎的看著宋子言走過去,坐在麻將桌前,鎮定自若的摸牌,然後出了 張,接著就聽到我媽亢奮的聲音:「哈哈,胡!」
我撫額,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口牙!!
黃鼠狼真給雞拜年不怕,可怕的是黃鼠狼跟雞仔他媽成牌友了!!
只能坐在客廳偷瞄幾眼,觀察敵情。
據我所知,宋子言是不玩牌的,而且對這種國粹深不以為然。可是……現在看著衣冠楚楚的他和三個大媽人物一起壘長城,這突兀感不只是年齡,相貌和性別。而是氣質,赤裸裸的氣質!!看看面紅耳赤雙眼放光的老媽和另兩位阿姨,再看看面不改色雲淡風輕的宋子言。這何止是不搭,我都想上去窮搖他,你是在打牌打牌打牌,不是在釣魚釣魚釣魚啊!
可是我媽遠遠沒有我這麼精神至上,隨著宋子言源源不斷的把錢「輸」給她,她這倆嘴角已經一寸寸的向嘴角靠攏。等到深夜十一點,她們不成文的散場時間,宋子言自己輸,三家都贏,尤其以我媽贏得最痛快。
那兩位阿姨先後告辭,宋子言也站起來,彬彬有禮:「阿姨,那我也先回去了。」
老媽贏了那麼多,終於堆出了一個良心來:「晚了一下午還沒吃飯哪,吃了飯再走吧。」
宋子言微笑回答,眼睛卻似無意瞥過我:「恐怕……不太方便。」
我皮笑肉不笑快速接話:「那就請你趕緊告辭,後會無期。」
宋子言但笑不語,老媽卻一個巴掌拍在我腦門上:「怎麼跟客人說話的,做夜宵去!」
我敢怒而不敢言,心不甘情不願的進了廚房。
這麼大半夜的說是夜宵,其實也就是做點面。炒炒雞蛋,加了水,放了面,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我掂著勺子出來喊他們:「吃飯啦!」這一聲剛落,就看到原本坐在客廳說話的老爸老媽和宋子言一齊回頭看我,臉上都是若有所思的奇怪神情。
我被看得渾身發毛,丟下一句:「快過來吃。」就閃了回去。
把飯都盛好了,他們一個個的過來。老爸老媽都端走了,宋子言手剛伸出來,我一筷子就打上去,壓低聲音:「沒你的份。」
他還沒說話,老媽的聲音就在餐廳響起:「你們兩個怎麼還不出來?」
宋子言一笑,轉身空手就回去,就聽到老媽問,他說:「還好,我不餓。」
然後就是老媽高了兩度的聲音:「秦卿,把小宋的也一起端過來!」
我咬著牙從命,放下時瓷碗在桌子玻璃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宋子言不以為意,還彬彬有禮的道謝:「謝謝。」
我轉身看到老爸老媽看我時不贊同的眼神和對他欣賞的態度,淚了。
所有義氣行事只會自亂陣腳,反正一頓飯的功夫,該滾蛋的還是會滾蛋。
有了這個覺悟,我就不再喜怒形於色,只面無表情的吃飯。連老爸老媽對宋子言的熱情招呼,我都能做到聽而不見,成了一尊泥菩薩。
終於熬到一頓飯吃完,宋子言告辭:「叔叔阿姨,我先走了,再晚恐怕就訂不到酒店了。」
我趕緊跑過去開了門,腰略彎,單手向外送客,露出七顆牙齒燦爛微笑:「好走不送!」
他看了我一眼,不動聲色就要往這邊走,老媽卻攔住他,問:「你還沒訂酒店?」
宋子言唯一蹙眉:「今天趕得比較急,所以臨時還沒找到。」
放屁,按著他事事時時規劃的性格,這話純粹是湖綠!可是想想他剛剛告辭還特意說了那麼一句「再晚恐怕就訂不到酒店了」,他一向是能兩個字表達絕不說第三個字的。我毛髮直豎,其中肯定有不為人知的陰謀!
這不為人知只持續了一秒,就成了司馬昭之心。
老爸老媽對看了一眼,就開口:「要不,就先在這住下吧。」
晴天霹靂,我怒瞪口呆:「媽!」
宋子言也假惺惺:「那太不合適了。」
我從來沒有這麼認可過他的話,趕緊小雞啄米式的點頭。
老媽大手一揮:「我們家有間客房,就是平時沒人住,你不嫌棄就行,幹嗎浪費這麼浪費錢,有錢還不如輸給我呢。」
我嘴角抽搐,老媽,你也太光明正大了點吧。
老媽一無所覺,轉頭命令我:「秦卿,你去收拾收拾。」
我氣憤難當,不敢置信,可是眼看老媽拿人手軟鐵了心了,只能打碎牙往肚裡吞,拖著沉重的腳步去整理房間。
那客房間裡原本就有張床,還是十多年前的款式,上面雜七雜八的放著一些舊時的衣物。我把衣物抱進柜子,又從別的柜子抱出來一床被子。背上忽然感覺不舒服,我知道是他的目光,也不回頭,故意惡毒的嘲諷:「不會玩牌就別跟著瞎起鬨,輸得痛快吧。」
他不以為意只是笑:「你看不出來我是故意的?」
我沒得反駁,只能狠狠瞪他一眼,繼續回頭跟寬大的被子和被罩搏鬥。他走過來,也不說話,只是握住一個被角。人家是來幫忙的,我也不好說你丫給我滾,就悶頭趕緊套被罩。他清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都知道了。」
「嗯?」我抬頭,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我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假裝聽不到繼續忙著,這一動,幾縷頭髮從肩上滑落,幸好擋住他視線,看不到我還是難掩難過的表情。
他伸手把我頭髮攏到耳後,聲音低沉的像嘆息:「你到底是不信任我還是不信任自己?」
潛規則之趕人
不管是不信任誰,亦或是誰不值得信任。
即使沒有定論,我也已經走上了死胡同。
我沒有回答,也不知道要回答什麼,把套好的被子塞到他手裡就逃也似的出了房間
我以為那條被子的一生,宋子言只借來一晚,可是沒想到它接下來會一直被宋子言翻綠頭牌子,足足纏綿了十來天。眼看著兩個多星期過去,宋子言非但沒有要走的跡象,反而有紮根落戶的意思。除了頭幾天買的日常用品,他甚至已經開始買東西裝飾他住的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