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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35:18 作者: 文藝地金剛芭比
    再看看他其實和照片上有三分形似,七分走樣的臉,我不由略懂:

    PS真是太強大了!!

    這一頓飯吃的什麼不記得,我就只顧著對著他的臉研究鬼斧神工的PS技術了。到吃完了飯,我大略有個統計,就他這臉P成那張照片,沒個萬道程序是不可能成功滴。正對著他那張後期經過千錘百鍊的臉走神呢,就聽到他不停叫喚我:「秦卿,秦卿!」

    我回過神,張嘴啊了一聲。

    他很嚴肅地問:「我剛剛講了笑話,你為什麼不笑?」

    口牙!罪過罪過,我趕緊張開大嘴「哈哈哈哈哈」了幾聲,又捂住肚子,同樣很嚴肅的看他:「笑了,我笑了,我笑得肚子都疼了。」

    他很滿意:「那我再給你講一個吧。」

    = =

    如果說剛剛我是沒聽到,算是失禮,那我現在就恨不得能再失禮一萬次。等他又陸續講完三個笑話,我就跟被冰霜巨龍噴了似的,全身上下白茫茫一片好乾淨。我說這位大哥,羽絨服不找你做代言人實在是太沒眼光了,那步行街上天天搭著台子模特走秀的,都是無用功,你只要拿著話筒講聲情並茂的講一笑話,保證羽絨服迅速脫銷。你合該是被歐巴馬請去,發表演講,通過防寒製品拉動美國內需帶領世界走出金融危機的不二人選!

    誇張?NO!看我誠懇的小眼神兒,相信我沒錯的,你絕對有這實力!

    這大材小用的救世主終於放過我,我顫悠悠的趁著最後的半條命回了家。

    到家的時候老媽還在壘長城,沒空問我。我就先回了房間,撲在床上拉了一條被子把自己團團裹住。手機忽然響了,我急切的拿過來,一看屏幕心裡頓時有些蕭索。是剛剛那位救世主,簡訊很簡單三個字:「我對你還是比較滿意的。」

    我這頭皮一陣發麻,按著我剛剛走神的程度,他或許理想伴侶是充氣娃娃,不過還是顫悠悠的回了一條:「謝謝。」

    他回:「嗯,我講的笑話很高深,一般人都不能領悟,你是少有的達到欣賞水準的人。」

    我囧:「你太謬讚了,我也只是附庸風雅而已……」

    他說:「沒關係,你孺子可教,以後在我的點撥下,還是有可能理解其皮毛的。」

    還皮毛……我正想再回一句,別說你皮毛了,就是裸體老娘都沒興趣,老媽響亮的嗓門已經在外面嚎起來了:「秦卿,開門!」

    我理解,她們打牌的時候,是一動都不想動的,倒水開門全靠我。

    把手機放回口袋,我走出去到了客廳的門邊,轉動手柄,保持微笑,禮貌迎人。

    才開了半邊,我就整個人怔在那裡,挑起的嘴角僵在臉上。

    門外站著的,是表情冷峻的宋子言。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沒有人說話,就這么半晌,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還握著的手柄,決定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很自然的後退了一步,然後「咣當!」關上了門。

    可是心裡到底是有些小沸騰,不能保持蛋腚,人就回到客廳摸摸索索,不願回房間。老媽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誰啊?」

    我回:「找錯門了。」又怕她覺得怪異,就乾脆坐在沙發上拿著蘋果刀有一下沒一下的削著手裡的蘋果。

    一陣寂靜後,門鈴又開始規律的響起來。

    我假裝聽不到,繼續削蘋果,老媽吼:「開門去!」

    我誠摯看她,表情極其認真:「老媽,不用理,這是幻覺,這一切都是幻覺!」

    「啪!」老媽扔過來一隻拖鞋:「幻覺個屁,吵死了,開門去!」

    我摸著可能被砸扁的鼻子委委屈屈的去開門。

    果然還是他,我是萬萬不敢讓他進家裡來的,只好自己出去。

    他依舊是不說話,只神情冷峻的看著我,慣性的,我屈服在擠威之下,低著頭不敢動。可是轉念一想,明明錯的不是我,又挺起胸脯,氣勢洶洶的看著他。

    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他先開口:「為什麼忽然跑回來?」

    我挑眉:「我高興,我樂意,常回家看看不行麼?」

    他抿了抿唇,問:「什麼時候回去?」

    我忍不住鄙視地看他,你說你一姦夫怎麼跟窮搖阿姨書里的男主一樣無恥呢,你偷個人還這麼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呢?可惜我不是你家聖母小三,忍不住冷哼:「你是我什麼人,我什麼時候回去你管得著麼?」

    他額頭上青筋跳了跳,卻沒發作,只是提醒:「你沒辭職。」

    我點頭:「是沒辭職,可是我樂意賠錢,你有事請找我律師,我很忙,沒空陪你嘮嗑,慢走不送。」

    說著,我就轉身要開門回去。

    他語氣壓抑:「跟我回去。」

    「回去?」我轉身,冷冷看著他,一如他曾經那樣一字一句地問我:「你配嗎?」

    俗話說得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俗話還說了,女人心,海底針。

    我今天恍然醒悟,我根本就是小鼻子小嘴小心眼的三個代表。逮著機會就不放,睚眥必報的陰暗小心理。

    這句話就這麼一說,就看到他身體一僵,不能置信的瞪著我。

    我正偷偷暗爽,嘴邊還沒帶起笑,就看到他臉色難看的可以,手慢慢的舉了起來。

    我一個激靈貼著牆壁往後蹦了三步,看著他緊抿的唇線,渾身燃燒著憤怒的小火苗,出於擠威和慣性,我這心裡忽悠悠的害怕。眼看他身形一動就要走過來了,我手足無措狗急跳牆,想起電視裡的經典戲碼,趕緊把兇器架在自己脖子上:「別過來!再過來一步我就……」

    他停在那看著 手中的兇器,面帶鄙夷:「你就怎樣?」

    我低頭看了看掛在脖子上,連根毛都割不斷的特質水果刀,癟嘴:「不怎樣。」餘光瞄到泛著冷光的我家防盜門,背上是樓道間冰冷有點潮濕的牆壁。我看著一臉冷峻的他,再,瞄瞄毫無氣勢拿這個連手指都割不破的水果刀頂著脖子的自己。

    忽然覺得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

    這是我家門口,我的地盤聽我的,再加上畢業證已經拿到手了工作我也不要了就算賠錢我也認了。至於眼前這個男人,我更是不妄想了。

    我憑什麼還要被他威脅?!

    換言之,我又有什麼好怕他的?!只要我吼一嗓子,老媽立即就會抄著兩把菜刀衝出來把他給卸了。

    要知道,我和老爸作為老媽的所有物,有被她蹂躪的義務,可是她也有保證我們不被外人欺負的權利。不過一日夫妻百日恩,宋子言對我不仁,我不能對他不義。在老媽發現之前,我要把他先給轟走。

    於是我挺直脊樑,放下兇器,雙手環胸,換個方向,下巴微抬,眼含蔑視,從鼻孔里出氣:「要姐姐回去----那是不可能地,現在我進去以後也不會給你開 這門,敢情你就 直在這敲門敲到死?」

    他說:「我們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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