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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35:18 作者: 文藝地金剛芭比
以前被壓榨得太厲害了,我死勁兒往嘴裡面扒,希望能吃個夠本。他也不動筷子,只問:「好吃嗎?」
我點頭:「太好吃了!您簡直就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全才!!」
他溫溫柔柔地看我,很寵很溺地說:「想吃,我以後就常給你做。」
這麼甜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嗆得我一口飯差點沒噴出來,驚疑不定的看著他,聲音顫巍巍的:「總經理……你不是精分了吧……」
他臉色瞬間又青了,冷冷地看我:「趕快吃,吃完洗碗。」
您這樣才正常才正常啊,剛剛那樣我還以為中了幻術呢。
看著臉色陰沉得很正常的他,我不禁暗自搖頭:您是金剛就一直金剛著,裝什麼芭比嚇人呢,真是!
吃完飯,洗完了碗,我照例回臥室看電視。
可是剛看了兩眼,就被宋子言關上了。我還沒來得及抗議,他手腳就纏了上來,在我耳邊呵氣:「想不想關門數數錢?」
我愣了兩秒,反應過來了,也顧不上臉紅,抬了抬粽子似的右腳:「你好意思欺負一個殘障人士嗎?」
他看了看我,也沒堅持,只是身體還是貼過來,我掙扎抗拒。
他閉著眼喃喃地說:「別動,我就想抱抱你,就這樣,挺好。」
我覺得全身的力氣都沒了,心裡溫暖一波一波的。
看不出來啊,宋金龜,平時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一直不聽,偶爾一張牌,那就是大殺四方的自摸一條龍啊!!
我這心頓時化成了一葉小舟,雖然不知道此案彼岸,不知道起帆的碼頭與駁岸的地點,可是卻異常的安穩,可是我知道還有那麼多的暗礁,可是這一刻,只是這一刻,就這麼靜靜的躺著抱著,還有什麼更值得去期望呢?
潛規則之聚會
甚至於出院第一次換藥都由宋子言執行。
小小的房間,流水的橘燈,俊雅的男人,還有一個深諳內在美的我。
多溫馨多美好的畫面。
可是……左看右看之下,我弱弱提醒:「這個……是不是太厚了點?」
他皺了皺眉:「……好像是哪裡不對……」
我吃力的抬了抬已經向腰圍看齊的腳:「你也裹太厚了吧?!!!」
他看著我那跟路飛充了氣大錘頭似的腳,居然還一本正經的回答:「這樣比較防水。」
「防水個……」P還沒說出口就被他一個眼風縮回了肚子裡,我立馬換上很好商量的笑,提議:「雖然裹得厚了防水防盜防漏電,可是現在沒有這麼大的鞋子配這麼大的腳,要不咱重新包一下?」
死要面子的他得了梯子,居然還是勉為其難的口氣:「好吧。」
他又低頭擺弄,過了好久,才抬起頭鄭重莊嚴的宣布:「打死結了。」
我說:「那也能解開啊。」
他看了看我那大白菜似的腳,說:「解了,可是越解越緊,結果……全綁死了。」
你這是第一次做手工,就拿我開涮呢是吧!!
我很想嘲他兩句,可是……又不敢……於是只能很好脾氣的說:「拿剪刀剪開算了。」
結果是……整個房間都找不到一把剪刀,最後宋子言更鄭重的宣布:「去醫院吧。」
= =
為了個死結去醫院,你不覺得丟人,我都嫌丟人!
我正想拒絕,就看到宋子言一張很嚴肅的臉,就什麼話也不敢說了。
= =
我真是太奴才了!!
我覺得為了這個理由去醫院一定會被人恥笑滴!我會被認為生活不能自理動手能力差小題大做滴!尤其是穿不上鞋子被人抱到病房的我更是會被人笑死滴!
尤其還是進了急診室!
可是出乎意料地,那些醫生都很友好而且很嚴肅,聽著宋子言講述我的症狀是紗布被綁成死結的時候,居然還一副嚴陣以待,我幾乎要覺得自己是得的癌症。
最後宋子言說:「找個外科醫生幫她解開,換上藥再包好。」
幾個人連連點頭往門口走,宋子言又加了一句:「要女的。」
我坐在急診床上拉他袖子:「咱是不是太大題小做了一點,我怎麼覺著這是浪費國家醫療資源,浪費醫療人才的寶貴時間啊?」
他說:「他們都不覺得,你幹嗎想這麼多?」
想想也對,於是我也心安理得了。
女醫生很快就過來了,還有一個人拿過來小盤子上面放著醫用的剪子,刀子,紗布,一個人還問宋子言:「要不要麻醉?」
我大驚,我不是得了什麼絕症被他們瞞在鼓裡,順著給我包紗布的時機趁機幫我做手術吧?!可是想想這水基本上可以說是我自己往上澆的,也就釋懷了很多。正想拒絕呢,就聽到一個抽風的京腔聲音從門外越來越近:「小蓮哪,我那嬌滴滴脆生生的小蓮哪,你的命好苦啊~~啊~~啊~~啊~~」
我的臉黑了,宋子言的臉也黑了。
老爺子一路嚎過來,直奔病床前,先看到的就是我異於常人的腳丫子。他止住了嚎聲,驚訝的看了半晌,問:「這誰給包的?」
我看了看旁邊站著的宋子言,他平時除了對我比較兇殘,對於常人還算得上溫和,但是這麼長時間的了解,我知道他是一個骨子裡特別傲的人。這種驕傲最典型的表現,就是死不認錯死不悔改死不承認的要面子。不過我覺著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於是說:「是我自己包的。」
老爺子眉一豎:「你怎麼笨得跟豬似的,包成這樣能透氣嗎?!」
我表面很羞愧,可是偷眼看到臉色猛然一沉的宋子言,偷偷暗爽。
老爺子朝一邊站著的女醫生說:「這是我……」看了宋子言一眼,說:「自家人,你仔細著點。」
那女醫生很恭敬的說:「知道了,院長。」
我又是一驚,老爺子居然是院長!!
難怪這麼大年紀還能天天在醫院「奉獻光和熱」,難怪我們一來,他們個個都特熱情連我這匪夷所思掛號的理由都鄭重處理,估計我們來這裡也是有人打電話打了小報告,他才哭喪似的一路從外面奔進來……
敢情是上次宋子言住院他們都認得了,藉此來巴結老爺子呢。
我斜眼從他們身上瞄過去,不無鄙夷,為了份工作,至於這麼狗腿嗎?!(你這是紅果果的一百步笑五十步口牙!!)
專業人士在場,紗布很快就拆開了,一層層的剝開,露出我紅腫的腳面。
老爺子問:「這是怎麼了?」
我癟著嘴:「被開水燙的。」
他一轉身對著宋子言高聲責備:「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笨得跟豬似的!」
宋子言抿了抿嘴,卻沒反駁。
我暗自嘆息,果然一報還一報。
他包的,我替他挨罵。我自己燙的,老爺子卻犯糊塗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