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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35:18 作者: 文藝地金剛芭比
    肖雪皺眉:「放鬆放鬆,你這樣太難看了。」

    宋子言卻不介意,很帶人情味的說:「既然這麼捨不得……」

    難道有轉機?我飽含深情的看他。

    他側了側頭:「那就去送送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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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路把她送到小區外,淚水一把一把的:「你這不是把喜羊羊往灰太狼嘴裡送麼?!我不就偷偷用過你水早上吵醒你幾次偷偷把你糗事告訴過幾個人麼?你至於這麼報復我,讓我屍骨無存永世不得超生麼?」

    她終於找回了點良心,帶著歉意地說:「今天下午宋子言打電話的時候,我是斬釘截鐵拒絕的,可是他說了一句話,我就只能灰溜溜的來了。」

    「什麼話?」肖雪又不在他公司,又沒掛科的,還能受威脅?

    肖雪仰天長嘆:「他說,有很大的可能,他會是我畢業答辯的主考官。」

    想起那個頭髮花白很和藹的老院長,想起宋子言的身份,我默默的淚了。當今到處靠關係的中國社會,實在是太不河蟹了。

    送完了她,我一路走回去,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居然連門口老大爺叫我都給忽略了,回到客廳,宋子言和箱子都已經不見了。

    進了臥室就看到他打開了箱子,正在一件件的把我的衣服往衣櫃裡面放,現在手上正拿著一個我在淘寶上好玩買的小內褲,內褲上繡的是一幅小型的春宮圖。

    我臉刷的紅了,立馬忘了要跟他表明自己立場的事,趕緊奔過去,搶過來:「總經理,我還是自己放吧。」

    我低著頭,忍著心酸,把衣服一樣樣的放過去,就好像看著自己的自由被一點點的移開……

    宋子言沒動,還是在剛剛的位置,離我很近,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身上的氣息似乎更濃了,我的心一顫一顫的,放衣服的動作加快,加快再加快。

    「別動。」他忽然說,我僵在那裡。

    他傾身過來,手從我頭髮上撫過,原來是衣服上有的小毛球飄到了頭上,可是眼前是他的胸膛,頭髮上他「邪佞」的手指,而且現在這種帶著點溫馨甜蜜熟稔的氣氛,讓人很難不想歪,又讓接他,又讓我搬過來的……一個猜測慢慢在腦海成形,這廝,也許,真的,喜歡上我了……

    我覺著雖然我現在對他還是恐懼居多,但是怎麼說他也算是我的人了,這種不清不楚粘著的關係我是不喜歡的。但是如果直截了當的問他,如果不是那豈不是很沒面子。於是,我採取了一個迂迴的情侶間必備的問題開始打探:「總經理,如果我和你媽同時掉進海里,你會先救誰?」

    他說:「我媽畏水,所以從不去海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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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就是一白痴,我忍著問:「那如果只我自己掉進了海里,你會救我嗎?」

    他理所當然地說:「海上配有專門的救援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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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思維方式太特殊了,我再忍:「就當沒有!你會救我嗎?」

    他搖頭:「我根本不會讓你有掉進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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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筒子,知道什麼叫聽重點麼?!怎麼這麼白痴呢!!

    我吸了一口氣,才讓自己臉色緩和了點:「那假如,我和你兩個人在那裡,我又恰好掉進去了,你會不會救我?」

    他很認真的問:「水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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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答案都比這個讓人無語,我怒吼:「比桃花潭水都深千尺!」

    他看我:「你不會游泳?」

    終於開始步上正軌了,我點頭:「對對,我不會游泳沒人救馬上就要翹辮子。」

    「嗯,的確是個問題。」他皺眉沉吟,不過很快又展開,極為認真的跟我說:「我去幫你報個游泳學習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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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啊,你帶我走吧。

    潛規則之六級

    不管他是真傻還是裝傻,我已經基本確認他是處心積慮愛我愛到骨頭縫裡了。這樣自慰(自我安慰)了一番,心裡也就舒服多了。既然生活就是呂(口口),如果不能反抗就乖乖的躺下。何況宋子言身體素質良好,技術非常過硬,即便是被他呂呂,我也半推半就從了。

    尤其是在拿著他的卡到銀行出來的那一霎那,我已經徹底把他當成是我的男人了!

    所謂山既然非要來就我,那我幹嘛不去就山,何況這山還是一帶金礦的。

    至於積極反抗整裝移山的那位公大家都知道,前頭斗大的一個愚字帶了千年了都去不掉。

    從進化論角度來講,我絕對是比他聰明的多的。

    自從那天被宋子言口中的「買菜錢」里的一串零震撼住之後,我就在暴發戶的道路上越行越遠。先是買了碩大屏幕的電視供平時娛樂,然後假公濟私的偷偷給自己添了幾件衣服,只可惜是買了怕被宋子言發現,一件也不敢穿。

    他的記憶力真是太強悍了,有一次我換了件自以為很漂亮的針織衫,在鏡子前晃晃又晃晃。本來看著文件的他在一旁幽幽開口了:「穿那件白色的。」

    我疑惑:「為什麼?」

    他說:「比這件少了三個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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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數了一數,果然一個是七顆,一個是十顆,我頓時仰望,他才解過幾次啊,居然比我這個穿了兩年的人知道的都清楚。扣子尚且如此,何況衣服乎?!我這個現行貪污犯只能對著嶄嶄新新壓箱底的華服默默傷感了。

    這一天,肖雪給我打電話我趕緊哭訴了一番,結果她還罵我:「笨蛋,你偷偷的穿不讓他看到不就得了!」

    我更傷感了:「早上我們一起去上班,晚上一起下班,回到家吃完飯做完事情就不用穿衣服了,我哪有機會啊?」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當了大嫂,的確是沒什麼機會。」

    好似天空正離子云彩與負離子云朵狹路相逢,一時間火光電石摩擦刺激出一道刺目光亮,以閃電不及捂眼之勢霹上我的後腦勺,我嘴唇打顫:「你……你……你剛剛叫我什麼?!」

    她又叫了一聲:「大嫂。」

    腦袋一陣暈眩,我無語問蒼天:「你……你……你為什麼這麼叫我?!」

    她慢條斯理:「你把你生活的時間流程說一下。」

    我慢慢回憶:「早上七點起床,做早餐。」

    「嗯哼。」

    「八點宋子言開車我們出門,八點半正式上班。」

    「繼續。」

    「晚上五點下班。」

    「然後呢?」

    「下班後他開車回家,六點開始做飯,六點半吃飯,最後十點睡覺。」

    她問:「平時還有什麼別的娛樂?」

    我想了想,問:「……每天飯後看電視算嗎?」

    她吸了口氣,開始吼:「下班就回家做飯,吃完了就看電視,看完電視就睡覺,第二天起床又是做飯,上班,回家,做飯……你確定你們是剛同居,而不是生活了一輩子油盡燈枯的老兩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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