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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35:18 作者: 文藝地金剛芭比
這麼自編自導自演了一會兒,我把手機放到耳邊很抱歉的說:「總經理,我信號太差,我停不清你說什麼,那……我先掛了,咱們改天聊,嘿嘿,嘿嘿。」
「下面。」回應的是清清冷冷的嗓音。
「嗯?」
「低頭看下面。」
我順著話往下面一瞄,傻了。
宋子言拿著手機正站在樓下,面色緊繃……
垂頭喪氣的下了樓,我跟受氣小媳婦似的,站在他面前。
他嗤了一聲:「信號不好?」
我低頭。
他冷哼:「看來不僅能編戲,還能演戲。」
我再低頭。
明明我認錯態度良好,可是他的話越來越冷,出口就能掉冰渣:「本事夠大的,原來我是真小瞧你了,在學校有老師,在公司有同事,你還真能耐!」
這話說的我挺難受的,第一,這是純粹的污衊,第二,這個人還跟我有不正當的關係,被一個有著不正當關係的人污衊跟有正當關係的人有不正當的關係,我覺得受到了侮辱。我怒氣沖沖的沖他揮舞著小拳頭衝口而出:「你能侮辱我的思想猥褻,但是不能侮辱我作風不正!你用腳趾頭想想,但凡我立場不堅定一點,能便宜了你麼?!」
……
一陣小風颳過,我舌頭閃了。
再看宋子言,先是愣了愣,接著剛剛那張閻王臉解凍,眼裡又蘊起了笑意。
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得。那麼多壺水在爐子上燒著,我又挑了最燙手的那個。
既然提到了,我覺得是應該板起臉孔的,可是這臉皮子不經大腦允許,自己就開始激情燃燒了,跟燙豬毛似的紅成了一片。
於是,一個笑貓,一個燙豬,我們倆在女生樓下站成了一道詭異的風景線。
這麼站了一會兒,笑貓恢復原狀,清咳了兩聲問我:「這兩天怎麼不來上班?」
當然是躲你了,我這話不敢講,不過想想孫云云,覺得自己的確過於不爭了一點,於是悶悶的說:「我想辭職。」
宋子言沒說話,只是周遭空氣忽然變得有些冷。
半晌,他才回答:「可以。」
心裡好像滯了一滯,再說話時微微帶了鼻音,我低著頭說:「謝謝總經理。」
他卻笑了:「為什麼要謝我,只要你交了違約金,隨時都可以走。」
違約金?一提到馬尼,我小宇宙頓時爆發了:「什麼違約金?!」
他慢條斯理的解釋:「就是你在合同日期之內無理由辭職應付的金額,我想想,你這種職員,好像不太多,大概十來萬的樣子。」
十來萬?!我整個人都有點僵:「可是我是實習生,不算是職員吧。」
做為實習生只有剛進公司象徵性交的五百塊保證金,這五百塊我都夠心肝狂虐了,何況是「不太多的十來萬!!」
他驚奇的看著我:「你們這一批實習生已經轉成正式的了,你不知道?」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忘了你這幾天沒去上班。」
我悶了:「什麼時候的事啊?」
他回憶了一下,說:「今天上午剛辦的手續。」
點背成這樣?!我狐疑的看他:「你不會是蒙我的吧?」
他搖頭微嘆:「你想太多了。」
我繼續以柯南犀利的眼神盯著他:「會剛好有這麼巧?」
「不要想太多。」他一手輕輕揉著我的頭髮:「因為就算你想再多也沒有用。」
他笑得很愜意,聲音也清醇好聽,怎麼看都是清俊斯文,讓小女生心跳加速的存在。可是他話的內容----他承認是蒙我,可是只要他回到公司或者打個電話,我們轉正的手續立馬就能生效。所以就算我想到,知道,證實他是蒙我,也是無能為力,辭職照樣得賠錢。也就是說,明明看到他挖的坑,可你還是不得不往裡面跳……
看著他噙著無害笑容的嘴角,我心裡油然而升一種想扁他一頓的衝動……深吸了口氣,想想不得不做的工作,想想那十萬張小紅票子,我忍!
兩根手指把嘴角往上一抬,擺出一個笑容,我說:「總經理,我明天就回公司。」
他點頭:「可以,不過還是得按曠工的天數扣獎金。」
……心裡那種抽他的感覺更強烈了……
他還接著諄諄教導:「雖然你是我的得意愛徒,可是也不能仗著和我的關係,就罔顧公司的規章制度,知道嗎?」
……神哪,我不抽他了,你抽死我吧,活活抽死我吧!!
等到他志得意滿走了,我才拖著殘軀剩體回到寢室,一頭載到床上修養俱疲的身心。
肖雪一臉八婆的湊過來:「宋子言找你幹什麼?」
我抬眼:「如果說他是為了交代明天的工作來找我,你信不信?」
肖雪直接從鼻子裡出了一口氣。
我不想騙她,加上這些悶虧憋在心裡遲早能憋死我,我添油加醋的把青島的事情告訴她,當然屏蔽了我醉羊撲狼的那一幕。講的口乾舌燥之後,我眼巴巴看她就等她和我同仇敵愾一起用博大精深的民族語言問候宋子言的上輩。
效果是相當明顯的,她愣了半晌之後直接過來死死掐著我的脖子,我舌頭吐了老長
:「你……你幹嗎啊……」
她目露凶光做複讀機狀:「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
我用力掰開她,氣喘吁吁的坐在床上:「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貌似我才是被害人吧。」
她面目猙獰的看了我一眼:「你現在去校園裡喊一句我被宋子言潛了試試看,保證全校百分之八十的女生都想活活掐死你。」
我拍拍胸脯自我安慰:「好在還有百分之二十明事理的群眾。」
她冷哼一聲:「剩下那百分之二十是想親眼看著你被活活掐死。」
= =
等到我們都心情平復了,我才委委屈屈的問:「為嘛我和孫云云一樣遭遇,呃,我比她還慘呢,你就這麼區別對待啊?」
「這能一樣麼?」她看白痴似的看了我一眼,回答的理直氣壯:「她那個可是個老頭子!」
……原來區別待遇的不是受害者,而是加害者。
這樣的思想是要不得的!我反駁:「你不能以貌取人,而要看到他們的性質都是一樣惡劣令人髮指的!」
她扇涼風似的朝我擺擺手:「得了吧,當初看火影,蠍藏在傀儡里的時候你是怎麼罵的?結果人家一露真面目是又哈的要死……你實話說,你對宋子言真沒企圖?沒企圖你會這麼灰溜溜的回來吃啞巴虧?如果今天換成是一大叔把你給潛了,你要不閹了他我跟你姓!」
我像被人踩了尾巴的貓,怒了:「我哪有灰溜溜的,你看不到我悲憤的小眼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