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2023-09-28 18:35:18 作者: 文藝地金剛芭比
胸前磨蹭的感覺貌似有些異樣,閉著眼伸手摸摸,彈性的,結實的,熱乎乎的,滑溜溜的……
這個感覺……這個感覺,我腦袋根上嗖嗖的冒著涼風……
眼睛偷偷睜開一條縫,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張被放大的臉。
鼻樑很高,皮膚很好,嘴唇很薄,眼角微微上翹。
宋宋宋宋宋宋宋宋……宋子言?!
嘴角無聲抽搐了兩下,感覺到赤 裸的肌膚相親的感覺,和腰間一隻大手,驚悚,該不會……
顫巍巍地掀開身上的床單,賊眉鼠眼擠眉弄眼的往裡面瞄了一眼。
頓時,我欲哭無淚銀牙咬著小拳頭,牙關上上下下的打架,被被被被被被被吃了……老爸老媽我對不住你們,你們女兒完完整整的出來,回去就不是原裝的了,這還能理解,可是吃你女兒的那個註定不是你們女婿口牙,我給你們賠本了口牙!!
我泫然欲泣,我悲痛莫名,我傷感無盡!
在我的泫然欲泣悲痛莫名傷感無盡中,昨晚上那隻狼睜開了他罪惡的雙眼,我的表情瞬間定格在苦大仇深上,僵硬。
他瞥了我一眼,打招呼:「早安。」
我下意識地,動作僵硬地,舉舉爪子,扯扯嘴角:「早安。」
我在幹什麼口牙,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這麼詭異的客氣的打招呼口牙,我應該握住他的衣領(雖然他現在沒穿衣服),狠狠地對著他吼:你這個黑心的趁著俺喝醉一逞獸慾的混蛋混蛋混蛋啊!
他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咳咳,據調查,雄性動物在獸慾得逞之後,心情都不會太差。),坐起身子還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個早安吻,然後拿起床邊的睡衣一邊披著一邊往浴室走。
您您您您您您怎麼能這麼自然而然的在一個昨日還是純純少女的我面前這麼紅果果啊!!世風日下成何體統!!我臉紅,趕緊兩手捂住臉,從指縫裡偷偷看,口水順著手掌往下流,精壯啊精壯啊!!他似有所覺,走到浴室門口停了停,回頭挑眉:「要不要一起洗?」
我趕緊整個人縮進薄被子裡,只聽到他笑了兩聲,然後就是浴室關門的聲音和嘩嘩的水聲。
從被子裡探出頭來,看著從外射進來的陽光,我陷入了深刻的思索。
他是老闆,我是員工,而且跟什麼情投意合的半點瓜葛都不占,簡而言之顯而易見的是,我被潛了,徹徹底底的被潛了。
我一個無權無勢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的小職員被他一個黑心黑肺沒心沒肺撕心裂肺的大BOSS給潛規則了!!
這個社會真是太齷齪太黑暗了!!這個世界真是太骯髒太危險了!!這個金龜真是太無恥太下流了!!
但是……怎麼印象中是我先撲到人家身旁,是我先解開了人家的第一個扣子?
……
看著床下面散落著的黑襯衫,昨晚的一幕幕跟過電影似的在眼前閃過,我再度拿被子悶住臉,臉紅啊臉紅,第一次看BG的H,居然自己是主角……
但是我醉羊撲狼這個是鐵板釘釘的事實啦,事情一發不可收拾,我這老臉是沒法見人了,趁著現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我決定,跑路!!
打定主意,我三兩下套上衣服,從他褲子裡的皮夾里拿了幾張紅票子,飛奔而出。
到飯店下攔了計程車,我火燒屁股的跳上去,沖那司機吼:「十萬火急,去火車站!」
估計我的表情夠猙獰,司機被我強大的氣場震懾到,一路上演飛車驚魂到了車站,天生就該我跑路,十分鐘內就有回去的火車,我買了票,跟有人追殺似的藏進去,在火車皮狹窄陰暗的臥鋪里繼續哀悼我無處安放的貞操。
上鋪是兩個女生邊磕著瓜子,邊往下扔著瓜子皮,我把腦袋往裡面縮了縮。
她們邊磕著瓜子邊嘮嗑。
一個問:「你半年怎麼樣啊?」
一個說:「還行吧,就這麼回事,你呢?」
「哎,別提了,上次香港來了個老闆,本來以為是大頭呢,結果陪了一個月,才給了我五千塊錢。」
「現在全球金融危機,香港美國小日本都窮著呢,還是咱大陸的好,你平時也不多看看報紙,別說陪遊了,就是平時坐檯,這一個月也賺個萬兒八千了。」
……原來是不良職業從事者。
……原來不良職業者也跟炒股似的,需要注意全球金融時事。
如果放在以前,我必須默默從精神上鄙視一下,經過青島一夜後……我又往裡面縮了縮……
那兩個人繼續嘮嗑。
「上次有一個賤男人,給的錢是挺多的,什麼都不做,就要我穿著高跟鞋拿鞭子抽他。後來在電視上還看見他來著,還挺有頭有臉的,他那職位油水多的很。我當時就想說,那些人還送禮送錢的費事兒,直接拿條鞭子過去抽他一頓,立馬你就是他祖宗。」
「不費勁兒又有錢賺,別人想都想不來。我就慘了,上次在酒店有三個賤男人帶我出台,我本來不想去,可他們說了做一次三百,我就去了。結果一人一次,最後才給了五百。」
一次三百……我默默的數了數口袋裡的錢,算上剛剛車票和打的,剛好是八百塊,靠!居然還賠了一百!!
黃果樹瀑布寬淚……
嘩嘩流淚中,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屏幕上宋金龜三個大字閃啊閃啊閃,那一聲聲的青花瓷震的我的心一顫一顫的,我像扔燙手山芋似的把手機塞進枕頭下面,自我催眠,我什麼都聽不到啊聽不到聽不到啊聽不到……
手機響了一會兒,終於停了,我剛鬆了口氣,青花瓷的前奏又響起……
半小時後,看著持續不斷耐性十足不斷閃亮的屏幕,我乾脆直接關機,可是……為什麼在關機的那個瞬間,渾身莫名發冷……
火車到站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夜風有些冷,環視著這個剛剛闊別一天的都市,那種恍若隔世像是罩了層玻璃的感覺很是明顯。現在是放假,宿舍的人戀愛的戀愛,上班的上班,旅遊的旅遊,根本連個人煙都沒,於是我打電話給黃毛讓他來接我。
這孩子身上有種雷厲風行的特點,很快就來了。我一路陰沉著臉到他家,陰沉著臉吃了他煮的夜宵,接著陰沉著臉躺在床上看著陰氣沉沉的鬼片。黃毛對我的到來簡直是喜出望外,又聽說我沒別的地方可去,估計要在他這裡窩個三五天,那歡欣鼓舞跟國足出線似的。趴在電視前調了很多鬼片的播放順序才過來。
床上有兩個窩,我們倆看鬼片的慣例,他掀了被子正要往自己的狗窩裡鑽,我一個抬腳,他嗷的一聲栽到了床下面。半晌之後,他從床下扒上來,揉著腦袋問我:「你幹什麼?」
我怒目相向:「你幹什麼?」
他一頭霧水:「上 床啊。」
「上 床」這兩個字讓我刷的跟打了雞血似的,抄起手邊的枕頭劈頭蓋臉的往他腦袋上砸,邊砸邊吼:「我一個冰清玉潔如百合空谷幽蘭如茉莉的少女是你可以染指的麼?!你以為你地位比我高點人長的帥點錢比我多點就能為所欲為麼?!趁著老娘喝點酒你就辣手摧花這是一個純粹的人高尚的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幹的事麼?!我抽死你丫個無恥無良無道德無責任的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