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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35:18 作者: 文藝地金剛芭比
    他眼裡有濃濃笑意:「你啊,不是那聰明人,就別學人家那一套,省得丟人現眼。」

    我點頭:「多謝總經理教誨,我一定時時刻刻記在心上。」

    他看著我,過了一會兒稍稍嘆了口氣,轉了話題:「你剛剛在幹什麼?」

    一說起來這個,我才想到我剛剛做的勾當,倒抽了一口涼氣,連忙站起來,擋住電腦屏幕,討好的笑:「我在值班,值班,為了公司有更好的明天,我有義務也有權利好好的值班。總經理,您不用管我,拿了文件趕快回家休息吧。」

    他一言不發,只是疑惑地看著我,看得我冷汗都要冒出來了,他才開口:「走了這麼遠,我有點渴了,你先幫我倒杯水過來。」

    幸好飲水機就在我座位旁邊,我腳不動,只是踮起了腳伸長了胳膊去倒水。可是我忘記了,公司的電腦原本都沒有耳機,我是帶了一副MP3的耳塞過來,我這一墊腳一伸長,耳塞啪的被扯了下來。

    接下來,「嗯……嗯……啊……啊……」的聲音開始在辦公室迴響。

    我的呼吸都有瞬間停滯,宋子言陰沉沉的聲音在我耳後響起:「讓開。」

    我立刻動作,整個人無尾熊似的趴在電腦上抱住屏幕。

    他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讓開!」

    我繼續抱著不動。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崩:「秦卿,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我撇了撇嘴,一寸一寸的從電腦前移開,屏幕里兩個男人做的正High,鏡頭正在給他們□處大大的特寫。

    再看宋子言的臉色,已經能把鬼嚇跑了……

    潛規則之探病

    我有一句振聾發聵的名言,這個名言誕生於某天的宿舍激辯中,到底激辯的起因是什麼已經不可考證,但是這依然不妨礙它成為一個經典。

    「靠,我吃過的鹽比你們吃的飯還多!」

    「切,我看過的男人JJ比你吃過的香腸還多!」

    短短一句話成就了我的江湖地位,也昭示了我閱覽過的G片數量。

    可惜校園網太卡,除了下載很多在線的東西來回緩衝比你看湖南台插播的廣告都噁心,好不容易能獨霸公司,我當然要彌補之前的不足。

    可是為什麼宋金龜好死不死的今天回國,還好死不死的這麼晚來拿什麼狗屁文件?!

    面對著宋子言那種像長了鐵鏽一這樣的臉,我垂頭喪氣眼睛看鼻子,鼻子對腳尖。

    幸好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之後,語氣緩了下來:「說吧。」

    「說什麼?」我抬頭看他。

    他指了指屏幕里生命不息運動不止依舊熱火朝天的那兩位仁兄:「我需要一個解釋。」

    我看了看那對鋤禾當午清明河圖,心裡很疑惑,解釋這部影片?

    宋子言已經忍不住怒氣,一拍桌子:「快說!」

    我小心肝撲通一跳,連忙開始解說:「這是一部男男片,也叫G片,躺在下面的那個是受,上面這個是攻。」我手指了指屏幕上的人:「當然,有的時候攻在下面受反而在上面,這就要看採取的是什麼體位了。」

    他的臉再度向鍋底看齊,一個字一個字跟冰渣似的:「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嘎?不是這個?」我撓頭,是我說的知識太普及,要來點技術含量高的?略懂之後我連忙補救:「基於我多年的經驗,他們這部片子用的大多是借位,你看他們的表情跟動作有很多地方都不夠協調,比如說小受的叫聲明顯比小攻的動作慢半拍,還有……」

    聲音在宋子言越來越綠的臉色前漸漸小了下去,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兩手在身旁不停的開合開合,我毫不懷疑下一秒它們就會掐上我的脖子。

    我立即雙手抱頭蹲下,還不忘曲線求饒:「衝動是魔鬼!衝動是魔鬼!現在是和諧社會!」

    抱著頭蹲了好半晌,視線里看著他站了很久,接著,皮鞋掉了個個兒,他徑直地走了……

    坐在座位上,不停地往嘴裡塞零食,我後悔啊~~

    這工作滿打滿算也才上了不到兩個星期,等明天宋子言炒魷魚的菜單發下來,我估計連一毛錢都拿不到,我悔不當初。早知道這這樣,我就不該來混了這麼十來天!(敢情你不是後悔在公司里看G片啊?女兒,你的大腦皮層太詭異了!!)

    越想越痛苦,越想越傷心,在這無盡的痛苦與傷心中,我酣然入睡了……

    「呀呀呀呀呀!」一連串的尖叫把我驚醒,我還以為看春晚蔡明的小品呢,我睜開了眼,天色已經大亮了,而我們的部門之花薛艷艷正一臉驚恐地看著我----準確地來說是看著我的衣服。

    她伸出塗得丹丹蔻蔻的長指甲指著我:「這……這件衣服你哪來的?」

    我一低頭才看見我身上披了見銀灰色的西裝外套,咦?我也楞了:「誒?這衣服哪兒來的?」

    部門裡的其他人也都是一臉若有所思的詭異表情。

    她情緒激動:「別裝傻了?是不是你偷的?」

    這話把我給氣著了:「你才偷呢,你全家都偷。」

    她的聲音尖利:「不是偷的你哪來的?難道是他給你的?」

    「他?哪個他?」我一頭霧水。

    這時,孫經理聽到吵鬧出來了,先是看了看我身上的西裝,又意味不明地看了看我,最後說:「上班時間都好好工作!」

    薛艷艷紅著眼睛回去了,原本一個個伸著耳朵看好戲的人也都回去了。

    莫名其妙!簡直是無妄之災,平時對我暗中排擠就夠了,居然還在檯面上打壓我。不過說起來也奇怪,我身上披著的這件外套是誰的?為什麼除了我他們一個個都好像知道的這樣子?

    難道是?……

    我渾身冒冷汗,偷偷給衛生巾姐姐傳了張紙條:「咱們樓不是鬧鬼吧?還是色鬼的那種,昨天偷偷關懷了我?」

    越想越對,這麼一個人都沒的,加上他們一個個的詭異表情。怎麼都像是港片中那種鬧鬼的宅子,和知情者對闖入者心照不宣的隱瞞。怪不得黃毛那麼怕鬼呢,我趕緊把衣服扔得遠遠的。

    衛生巾姐姐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傳回來:「那件外套是總經理的。」

    誒?他昨走的時候明明是很生氣的,那腳步都PIAPIA的,難道是去而復返?

    我怎麼都略懂不了,不過看到衛生巾姐姐這次用的居然是紙條,很是奇怪又遞了一張過去:「你今天怎麼不用護墊了啊?」

    她回答的很簡潔:「金融危機。」

    中午在餐廳和黃毛一起吃飯,我負責吃,他負責打。

    用餐過程中我表示一下對他的關心:「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打個電話。」

    他眼睛很亮地看著我:「你是想接我嗎?」

    我是想知道宋金龜的歸國日期,好早作防備,不過我還是昧著良心點頭。

    他甜甜地笑:「不用了,你想來接我我就很高興了,不過我是昨天一點多到的,你也接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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