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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35:18 作者: 文藝地金剛芭比
他眉頭皺的更緊:「……黃世仁與白毛女的愛情?」
我點頭:「創作最標準就是創新,再說了,我也是根據事實根據進行的改編。首先,黃世仁是什麼,是當時的統治階級,而白毛女是什麼,一個孤苦伶仃的少女,這就具備了一個灰姑娘的基本構造。想想一個家境顯赫的黃世仁偶爾對美貌淡定的白毛女驚鴻一瞥,從此時時刻刻記在心,可是他不懂得這是愛情,他只能夠仗著自己的權勢強硬的把她留在身邊。甚至造成了白毛女的父女分離,但是這也一方面說明了黃世仁對白毛女極強的占有欲。她的生命中只能有他一個男人,除此之外,連她的父親都不許分她一絲一毫的心思。」
「禽獸。」宋子言下了結論。
我不理會他,繼續講述:「而等到白毛女進了他們家,就開始了□的虐。黃世仁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御女無數卻沒有動過心的男人,對白毛女的倔強不肯屈服又恨又愛,加上他家中其他幾個女人,看出了他對白毛女的特殊感情,都一起來迫害那個可憐的孤女。在她們的挑唆以及黃世仁自己的性格下,他開始對白毛女虐身,挖眼□打板子,一個都不能少。可是每次虐著白毛女,他的心裡卻是比誰都難受比誰都疼。」
「變態。」宋子言再下結論。
「噹噹當~□到了,白毛女懷了黃世仁的孩子,而黃世仁並不知曉,反而在這個時候受了其他女人的挑撥或者生了白毛女的氣,一次爭吵中動了手,白毛女的孩子嘩啦啦的化成了一灘血水。白毛女萬念俱灰,紅顏一朝變白髮,黃世仁這個時候發了瘋一這樣,把家裡的東西砸得乾乾淨淨,把身邊的人嚇的大氣都不敢出。可是無論他怎麼這樣都挽回不了白毛女。的心了。這時,一直默默地暗戀著小白楊的長工出現了。在他的幫助下,白毛女逃離了那個讓她傷心難過的地方,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而追悔莫及的黃世仁,天天借酒消愁一蹶不振每天不是發瘋一這樣的尋找他的愛人就是睡著時念著他愛人的名字。」
宋子言已經不下結論了,而是用那種看外星人一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教他:「別這麼看我,現在的女生就吃這一套,美名曰虐戀情深,越虐越愛。男人越是對她們壞,越是喜怒無常莫名其妙冷冷冰冰,她們越是離不開。」這劇本要轟動就得虐,從頭虐到尾,從外虐到內,從身體髮膚到大腦皮層,不虐不成文,不□不能活!
他看了我半晌,喃喃地說:「原來你是這麼想的。」
又問我:「我平時對你怎麼這樣?」
我連忙狗腿:「總經理對我很好,簡直是太好了!在家靠父母,在外就靠總經理你了。」
聞言,他若有所思:「看來我是用錯了方向。」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刷的把車停在了路邊:「下車。」
誒?我又哪得罪他了?我楞在那裡。
他又冷冷重複了一遍:「下車。」
迫於淫威,我只能顫巍巍的下來。
然後,宋子言一轉車頭,絕塵而去……
靠,我是又招誰惹誰了我這是?!
潛規則之約會
幸好停車的地方是離公交站牌不遠,我走過去,沒等多久就趕上了一班,站在你推我攘的人堆中聞著簡直能構成鼻子虐待罪的味道開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懷念宋子言。
學校門口就有公交車站,我剛下了車,手機就胡玲玲響。我接起來,原來是肖雪,她說,嚴鵬來了,我們都在老地方呢,等你。
老地方這三個字像是能扎人眼淚似的,我想撒謊說自己在市里沒回來。可是肖雪那婆娘繼續拿開水壺燙我:「別想逃,我們都看得見你。」
我一抬頭,果然,對面粥屋的窗戶後肖雪正伸手死勁跟我招呼。我說:「行,我現在就過去。」
我進屋裡的時候,他們已經吃的熱火朝天了,嚴鵬對肖雪一直很照顧,肖雪也對嚴鵬很好,可惜不是嚴鵬要的那種好。以前我長唏噓,你說嚴鵬要臉蛋有臉蛋要荷包有荷包怎麼肖雪會看不上他呢?每到這時,蘇亞文就沉下臉反問,嚴鵬要臉蛋有臉蛋要荷包有荷包你怎麼沒看上他呢?
我就噓他,你一大男人怎麼這么小心眼,酸不酸啊?
其實我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還是甜的。
其實上最小心眼的人是我,我跟蘇亞文剛在一起的時候,他幾個哥們還弟妹嫂子的稱呼我,到後來全都改成一個名字,小尾巴。就是因為我天天跟著蘇亞文。
他們男生喜歡通宵連魔獸,我也跟著纏和,當時他們總結出了一個規律,我和誰一組誰准輸。主要是我的戰術比較穩健,在最頂級的士兵沒有造出來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出營的,可是當我最頂級的士兵造出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大軍壓境回天乏術了。那會兒網吧里午夜常聽到的就是他們的怒吼:「你倒是出來啊,救我啊救我啊救我啊,我靠!」
後來她們終於死心,開始玩3C,原以為這種我們不會影響太多,可是悲劇依然再聯繫。當時午夜場裡最常聽到的怒吼換了一版本:「蚊子,看好你尾巴,錢都被她花光了!!」吼得我很委屈,他們在前面打怪,我又不敢往前沖,除了在後方買書花錢還能做什麼?
他們隨便吼,可是蘇亞文都是笑著的,無論他們幾個再青筋畢現的吼他重色輕友,他也是笑笑。他們把他踢出了團隊,他就和我兩個人玩,還得很辛苦的讓我贏。幸好後來我改了習慣,迷上小說,他才不用遷就我跟他們幾個廝殺。
可是我有一習慣看到高興地地方非要身邊的人也跟著看,當初看禽獸老師的時候,每隔三分鐘我就拉著他給他念,他不厭其煩,明明上下沒著沒落的看不懂也跟著笑。每每我邊讀著邊聽到他耳機里英雄陣亡時悽慘的喊叫,然後網吧里又出現他哥們的怒吼:「蘇亞文,你他媽長眼沒啊?!站在那任人家砍!」
他說看電腦太費眼,成套成套的給我買紙書,晚上我就蜷縮在網吧的座位上看小說,聽著他快速點擊滑鼠時嗒嗒嗒的響。
我覺著那響聲就是幸福的旋律。
肖雪常常看著我充滿思索:「你到底是哪點讓蘇亞文看上,值得他對你好的這麼人神共憤?!」
是啊,我也不知道呢。
我一開始不也只是看上了他的皮相麼?可是他這這樣的對我,對我這麼的好。我就一點點心甘情願地往下掉,可是掉到了坑底才發現,他也一直傻傻地站在坑底,可是這個坑是別人的,不屬於我。
他那天說:「秦卿,你很好,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可是我愛她,愛了十年。
我不氣憤不難過不悲傷,我只是奇怪,他不愛我怎麼會對我這麼好呢?他既然對我這麼好又怎麼會不愛我呢?
這個問題連同著雞生蛋還是蛋生雞成為我心中的世紀兩大難解之謎。
嚴鵬沒變,很陽剛的氣質,只是學生氣磨平了一些,看見我一如既往喊:「小尾巴。」
我鼻子酸假借脫衣服順流過來才問:「翅膀你在納發財呢,能不能順便帶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