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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32:57 作者: 蔣牧童
他為她激動了。
可霍慈一點兒不開心,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將相機重新放回背包里,全程都不去看他。她怕她會失控,只要一看他的眼睛,她就想忍不住問他,為什麼連那麼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她。
她提著包就往回走,卻被易擇城一把拉住,他沉著聲音問:「去哪兒?」
徐斯揚瞧著他們一副要干架的模樣,趕緊在旁邊說:「都別激動,霍慈,城城他也不是故意要凶你的。他是真著急,一回酒店見你不在,他就拉著我出來找你了。」
「閉嘴,」易擇城衝著他冷冷地呵斥了一句。
徐斯揚一臉委屈,我這不是拉架了的嘛,怎麼還要被罵。
「我回酒店,」霍慈淡淡地說,甩開他的手。
這是她頭一回主動甩開他,之前哪次她不是藉機占他的便宜,被甩開手之後,易擇城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
「你還不上去追啊,」反而是旁邊的徐斯揚著急了。
他說:「女人不就是這樣,口是心非的。你看看剛才她抱你抱地多緊啊。」
易擇城轉頭冷漠地看著他,徐斯揚立即捂著嘴:「我閉嘴。」
一路上,霍慈走在前面,兩個男人跟在後面。其實這裡離酒店並不遠,走路回去二十分鐘。
到了酒店之後,潘琛還有其他人都在大堂等著。
見她進來,潘琛立即上前,鬆了一口氣:「回來就好。」
「抱歉,我只是想隨便走走,」霍慈對他說,在她身後的易擇城,聽到她這句對不起時,抬了抬頭。
她是知道錯了,只不過卻沒對他說。
「沒事,出來嘛,難免想出去逛逛。只是這裡治安不是很好,要是你以後還想逛,最好找我或者擇城陪你。這裡可不比咱們國內,」潘琛慡朗一笑,又見他們都回來了,就招呼他們一起吃午飯。
霍慈搖頭,說:「我有點兒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她說完,自顧自地上了電梯。
潘琛沒攔住,就問易擇城說:「怎麼回事啊?」
「可別提了,要不是我們兩個找到她,這丫頭只怕今天就得撂在這裡了。為了個相機,簡直不要命了,」徐斯揚還想在說,卻在看見易擇城的眼神之後,乖乖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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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慈回房之後,在浴室里沖了個澡,隨便披了一件長裙。
其實她沒理由對易擇城發火,那是他的事情,他告不告訴她又有什麼關係呢。可心底地怒火,卻怎麼都掩不住。她以為這麼久,最起碼他在動搖。
不管她如何追他,她心底都篤定,這個人遲早是她的。
但徐斯揚的話,卻讓她這麼久以來的篤定,產生了懷疑。連這麼重要的事情,他都能不告訴她,她那些篤定和自以為是,簡直就是狗屁不通。
霍慈不泄氣,她是生氣。
一股子邪火就在身體裡亂竄,要不是怕忍不住,她也不至於連午飯都不吃。
直到門板被敲響,這酒店連個門鈴都沒有。她沒吱聲。
然後門口響起一個聲音:「在嗎?」
依舊清冷地聲音,在這炎熱地空氣中,猶如一劑冰慡,打在人心頭。
你說,他怎麼能連聲音都那麼好聽呢。
易擇城站在門口,單手插在褲兜里。
他說話一向惜字如金,一句問完了,就沒下文。就安靜地站在門口等著。
而門裡的人正等著他再開口了,可是霍慈束著耳朵,卻怎麼都聽不到外面的動靜。這破酒店,連個貓眼都沒有。她耳朵貼著門板,可是外面安靜地很。難道已經走了?
過了五分鐘,她忍不住了。
等她剛打開一個門fèng,就瞥見門邊的褲子,她猛地推門,想關上。可哪裡來得及,一隻穿著黑色鞋子的腳已經擋在門口,隨後易擇城整個人擠了進來。
霍慈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擠進來,然後把門關上。
她惱羞成怒:「誰讓你進來的?」
易擇城有些好笑地看她:「不是你開門的?」
「我只是想看看你走沒走,」霍慈生氣。
易擇城瞥了她一眼,「哦,沒走。」
霍慈氣絕,冷冷地瞪他一眼,就要轉身回去。卻被易擇城一把拽住手,他說:「徐斯揚告訴我,你今天是因為我體檢報告的事情生氣的,嗯?」
明明是正經說話,可偏偏他最後嗯了那一聲,叫霍慈一下小腹緊繃了起來。
霍慈想著,她真是喜歡慘了他,連他發出的一個字,都能癢到她心裡頭去。
她抿嘴不說話,直到他又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這麼擔心。這樣的事情,我之前就已經經歷過幾次,我不習慣和別人說。所以就沒和你說,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你要是因為這個生氣,我和你道歉。」
霍慈回頭看他,烏黑明亮的大眼睛裡,都是震驚。
她是真沒想到,這番話是易擇城能說出來的。
「你不用和我道歉,」霍慈一開口,聲音都哽住了。
因為她聽到他說,這樣的事情他已經經歷過好幾次。一想到,他可能在過去的某個歲月,也擔驚受怕過。她就心疼,打骨子裡心疼。
易擇城看著面前的姑娘,烏亮的眼睛,此時蒙上了一層薄薄地水光。
他說這些,是想告訴她,這事兒不嚴重。
可她怎麼一副要哭的模樣?
易擇城是真沒和姑娘相處的經驗,大學之前,他最常和那幫兄弟在一塊。大學之後,他最喜歡的是實驗室,他26歲就拿到了醫學博士。別人參加party,交朋友的時間,都被他拿出來泡實驗室了。
他最懂的是各種醫學知識,他會救人,卻從來沒愛過人。
可就在剛才,他在巷子口,看見霍慈被黑人勒住脖子,她的腿不停地在半空中掙扎。那一刻,他的心又疼又憤怒。
他想都不想地拿出槍,對準了那兩人。
從來都是拿著手術刀救人的手,卻因她,拿起了槍。
「霍慈,其實我這人性格不好,而且……」他話剛起了個頭,卻被對面的人一下撞地壓在門板上。
她撲上來,就狠狠地把他壓在門板上。一米八七的男人,被她壓著,只見她惡狠狠地說:「不許你再說拒絕我的話,你性格不好,沒事,我眼瞎。」
她說地時候,氣勢洶洶,看起來不像是告白,像是來打架的。
易擇城:「……」他的話還沒說完呢。
可他還沒說話,就見一隻手摸到他的褲子上,啪嗒一聲,皮帶扣被解開了。霍慈一手撐在他胸膛上,隔著薄衫,下面就是硬實地肌肉。他這人真是哪兒都硬,就連……
她的另外作怪的手突然停住了,因為褲子裡的形狀,她已經摸到了。
不是綿軟的狀態,是硬著的。
霍慈抬頭看他,然後她的腰被他握住,身子一轉,她被壓在門板上了。不疼,因為他的手擋在她的腰背和門板之間。
易擇城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淡淡地說:「摸啊,怎麼不繼續了?」
第28章
摸啊,怎麼不繼續了?
霍慈怔怔地看他,卷翹的長睫毛輕輕顫抖,狹長的眼尾向上彎著,烏黑地眼睛又亮又潤,此時眼神中蒙著一層詫異,帶著無辜,仿佛聽不懂他說的話。
易擇城眼神一下就深了。
火苗從小腹處,蹭地一下就竄起來,燒心撓肺,擋都擋不住。欲。望來地是如此急切,他是個男人,但並不重欲。要不然這麼多年,也不至於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
可這一刻,他無比清楚地感覺到欲。望的存在。
然後,一隻柔軟細嫩的手掌,撫了上來。隔著一層薄薄地布料。
他知道這雙手有多嫩,握在手掌里像沒有骨頭一樣。只是手指間有些粗糙,是她常年用相機的原因。
陽光從陽台穿越進來,將整個房間照地透亮,兩人的表情只要抬頭都能看地一清二楚。她靠在他的身上,側偏著頭。從他的角度低頭看下去,她的睫毛在顫抖,嘴角微微抿著。像是在思考,又像是隱忍著。
他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面,被壓在車下鮮血模糊,看不清臉的霍慈。在浴室裏白地幾近透明的她,還有手術房外,抱著他的霍慈。
鮮活的畫面,在這午後猶如一針藥劑,搭在他心頭。
他腦子裡有一根弦在慢慢拉緊。
直到,霍慈仰起頭看他,那雙眼睛不像平時那麼冷靜清澈,而是染上了一層渴望。
她微張著嘴,想要說什麼時,『轟』,易擇城腦子裡的那根弦拉斷了。
易擇城低頭,咬住她的唇。他的手指扣著她的臉頰,不輕不重,卻叫她動彈不得。漸漸唇上的力道加重,直到舌頭用力地撬開,裹著她的唇。空氣一下稀薄,鼻息間都是彼此的溫熱氣息,狠狠糾纏。
霍慈被他親地暈頭轉向,沒一會,連呼吸都加重。
她才知道,以往自己的那點兒勾引,根本什麼都不是。
她穿著長裙,易擇城扣著她的腰,從脊背溝往下,薄裙下光滑平整,他的手停住。然後微微往後推,熱吻遽然結束,霍慈一臉迷茫地看著他。
他如琥珀般地眸子,此時又深又黑,盯著她說:「沒穿內衣,嗯?」
又是這個氣聲,霍慈一下咬著他的下巴上,惡狠狠地說:「你就是主動勾引我的。」
她像是被惹地發狂的小野獸,咬著他的唇,就毫無章法地開始親。其實霍慈雖然膽大臉皮厚,可那都是在易擇城面前。真到了論真章的時候,她就露餡了。被親地連呼吸都透不過來了,毛毛糙糙地撞上來,透著一股子生澀地味道。
她被易擇城抱了起來,這次又變成她被壓在門板上。
「霍慈,不要停,」他低頭在她耳垂上舔了下,霍慈整個人都僵硬了。
太癢太蘇,說不出地感覺。
她的反應成功地取悅了面前的男人,然後她的薄裙被堆到腰間。
雪白地長腿大剌剌地刺激著他的視線。
霍慈咬著唇,然後一隻手直接從內褲邊緣探了進去。兩人同時繃住,她手裡握著的是炙熱滾燙的,然後那裡在她手下跳了跳,筆直,堅硬。
誰都沒說話,呼吸卻早已經不受控制地紊亂了。
霍慈看著他的眼睛,那裡不再冰冷,不再淡然,又深又沉,像火在燒。
細嫩的手掌上下滑動著,他悶哼一聲。
是舒服的。
霍慈垂著眼,卻在下一秒又被易擇城抬起了下巴,兩人的唇再次糾纏在一起。吻地太深,霍慈喘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