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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31:35 作者: 花暖
    到底是自己傷她有多深,才會讓她說出那樣不確定的話?她在懷疑他的目的,在懷疑他是在算計著什麼,甚至是懷疑他不過是想要報復,想要搶回孩子,卻絲毫沒有想過最簡單的那個答案。

    他喜歡她,很喜歡,很喜歡,甚至可以說是愛,但是她卻絲毫沒有想到這裡,只是把他想到最壞的地方去。

    其實他明白她話里的意思,當初愛他的女人,被他傷的體無完膚,所以她不敢在去愛,也不去愛了,但是對於他曾經做的事情,說的話,卻是牢牢的記在了心裡,所以她才會防備,懷疑他。

    她不再愛他了,想到這裡,慕逸凡還是會感到心痛,原本以為,自己的心早就痛的沒有知覺了,可是現在,在自己想到她不再愛他了,或許也永遠不會再愛上他,自己也沒有機會再晚會了的時候,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剜心似的疼痛。

    可是他知道,現在自己的痛,怎麼都比不上,比不上當初自己絕情的對待她的時候,她的痛。

    現在想想,他都不明白,六年前的自己怎麼會忍心傷害她,傷害一個說愛自己的女人,明明,自己也是知道自己對她很不一樣的的啊,怎麼會就做出了那樣混帳的事情,說出那樣傷人的話了呢?

    有時候,他會做夢,一遍一遍的夢到六年前的自己,夢到六年前那個嘴裡說著傷害她的話的自己,每一次,他都是只看到自己,看到自己一句一句的說著現在他自己都不忍聽的混帳話,在夢裡,她從來沒有出現過,都是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任他如何努力,都看不清她的樣子,倒是她的話,一字一句,他都聽的清清楚楚的。

    在夢裡,他就像是局外人一樣,看著六年前的自己不停的說著絕情的話,每一次,夢裡的站在一旁看著一切的那個自己都想要阻止六年前的那個自己,可是每一次,他都只能站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生,卻沒有辦法挽回,一次次的凌虐著自己的心,卻無可奈何。

    因為這個夢,他六年來,沒有一次睡過一次好覺,每晚都是讓自己的夢給驚醒,然後就是整夜整夜的失眠,睜著眼,看著窗外的天,從黑暗,一點一點的變亮,看著陽光慢慢的驅趕走黑暗,可是,他的心,他的人生卻一直墜落在無盡的黑暗裡,無法自拔。

    在知道墨梓卿已經結婚了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停止了,原本以為那個時候的自己會心痛到死,可是沒有多久,他就又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那個時候,他突然覺得,那是他的新生。

    原本他絕望了,想要放棄了,認為自己就合該在無盡的悔恨里痛苦的活過一生,讓自己的人生就黑暗的結束,可是,在自己察覺到自己的心跳停止了片刻,又再一次跳動後,慕逸凡就絕望了,或者準確的說,是他不想讓自己再繼續悔恨絕望下去。

    他知道了他和墨梓卿之間還有一個紐帶,他們的孩子,點點的存在,這無疑是在他最絕望的時候給了他一塊兒浮板,讓他得以喘息。

    他新生了,所以,他要再努力一次,如果不如此,他怕他的心臟下一次真的會停止跳動,因為,沒有了她,即使活著,對他來說也是折磨而已。

    所以,他開始改變,他在努力的忘記,忘記這六年來的找尋,忘記六年前在H市那半年來的幸福相伴,他要做的是,忘卻一切,讓所有的事情重新來過。

    他知道,他想重新來,她絕對不會願意的,可是,薄唇勾起,她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她不再是之前的墨梓卿,那麼,他就忘記以前的墨梓卿,開始追求現在的墨梓卿,讓一切從零開始。

    即便她已經結婚了。

    說他無賴也罷,說他卑鄙也好,既然她都說了,她是墨梓卿,或許,這就是轉機,他和之前的墨梓卿的事情就和她無關了,他也有追求墨梓卿的資格,而且,因為孩子的事情,她沒有辦法拒絕他的接近,他是孩子的爸爸,所以她不能剝奪他的接近自己孩子權利。

    這一次,他可以放棄一切,只要她肯再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可以彌補自己的錯,可以表明自己的愛。

    這一次,換他來愛她!

    ……

    燈壁輝煌,觥籌交錯,酒香彌散,推杯換盞間,所有的人臉上都掛著真心的,不真心的笑容,不管在面對誰,都是笑臉迎人,男人借著酒會來談生意,女人呢?穿的漂漂亮亮的,借著談首飾名牌化妝品,或是炫耀自己的家世背景,或是炫耀自己的男人。

    這樣的酒會,永遠不會真的就像是邀請函上寫的那樣,只是單純的聯繫感情,畢竟,在現在這個社會,還有幾個人真的在談感情?什麼都比不上利益來的重要,今天可以笑臉對你,明天就很有可能在背後推你一把,這個世界,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哈哈,不要想了,不落井下石就夠意思了。

    這是國外一個著名的銀行家的夫人出面舉辦的酒會,幾乎在H市有名望的人物都出席了,畢竟,和誰過不去也不能和錢過不去,銀行,永遠是每一個商場上混的人最「堅實」的後盾。

    當然啦,這要在你有資本的時候,如果你沒有資本,再有能力,依然是不行的,比如華誠集團,夠資格吧?可是在他出現危機的時候,銀行依舊是不留情面,管你是不是大客戶,要的只是你可不可以為銀行支付起大筆的利息,除此之外,什麼都沒用。

    揉著額頭,慕逸凡避開今晚不知道是第幾個藉機攀談的企業老總,站到一旁不易讓人發覺的角落。

    正文 第兩百六十四章 誰在上誰在下的問題

    「我說,誰不是帶著女伴一起出席這樣的酒會啊?」李木陽一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一手端著一杯香檳,臉上是斯文俊逸的微笑,可是嘴裡去吐出抱怨。

    本來,他是看慕逸凡一直工作,幾乎都沒有消遣,想著他也在H市,就約他和宗言那個妻奴一起出來休息一下,但是沒有想到最後卻被他騙著一起來了這個所謂的銀行家夫人的酒會,拜託,他又不是商人,和外國銀行不會有什麼來往吧?再者說了在,這個酒會上來的幾乎都是H市有頭有臉的人,當然就算他現在離開了H市,但是影響還是很大的。

    這樣都還不算是關鍵,關鍵是,他一個政客,和宗言一個醫生,這樣的兩個人,怎麼看都覺得和這樣的商業酒會格格不入,偏偏,另外兩個人絲毫沒有覺得什麼不對。

    一般來參加這樣的酒會的男人不都是想要帶上香噴噴,軟綿綿的女人嗎?為什麼慕逸凡就想著要帶他和宗言來呢?

    是覺得傳言還不夠勁爆嗎?

    想起今天從宗言那個小妻子那裡聽到的流言,還聽他說,自從慕逸凡六年前那場訂婚後,很多事情都變的不一樣了,流言就沒有再斷過,李木陽是怎麼著都不會想到會變成這樣。

    想想聽到的那些荒誕的流言,再想想被告知的,這六年來一直沒有停止過,李木陽都想要哭了,自從六年前和墨紫苑的訂婚典禮沒有成功之後,慕逸凡就再也沒有和任何一個女人來往過,而是和李木陽和宗言兩個人一起進進出出的,所以外界就有了傳言,說是什麼好朋友之間的斷背之戀,什麼好基友等等的,宗言不覺得什麼,但是他冤不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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