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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31:35 作者: 花暖
咧嘴一笑,本來想要拍一怕李木陽的肩膀,可是因為喝了太多的酒,整個人都坐不穩了,抬起手,卻找不准,一下子撲空了,身體向前差點摔倒,如果不是李木陽眼明手快的拉著他,這個時候宗言應該已經和大地來個最親密接觸了。
「小心點兒。」一把拉著宗言,用力又把他拉回去,扶著他坐好,看著他東倒西歪,還一個勁傻笑的樣子,李木陽也只能搖搖頭,無奈的讓他靠躺在沙發上,拿走他手裡的酒瓶後,才抬起頭,看向從他進門到現在,一直穩坐著,一言不發,默默喝酒,不,灌酒的男人。
剛才遇上墨梓卿,是失魂落魄的模樣,現在看到慕逸凡,發現他周身氣壓低的嚇人,而且,看著他腳邊的空酒瓶,那數量,不比宗言這邊的少,也就是說,慕逸凡喝的遠遠比宗言的多。
在李木陽的記憶里,慕逸凡一向都是個懂得節制的人,喜歡掌控一切,也的確,以他的能力,掌控一切也不困難,難得的是他還很自製,一直以來,不管他們中誰勸,或者是開玩笑,他都會把握著一個度,越過去那個度,就怎麼都不肯在繼續。
印象中,今天算是第一次,見到慕逸凡一下子喝了這麼多的酒,不是說他一點不沾,但是最起碼是有一個標準在,到了那個量,就一口不再多喝,今天,算是例外了吧?
不過,是為了什麼呢?在見到墨梓卿那副模樣的時候,李木陽就猜測應該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出了問題,本來以為不會是什麼太大的事情,但是,再低頭看一眼慕逸凡剛扔到地上,滾到他腳邊的空瓶子,才驚覺,或許是事情不小啊,不然,雖然不熟悉,但是卻看的出很是淡然的墨梓卿會有那樣的表情,而向來自製的慕逸凡會酗酒。
「慕少,你不能再喝了。」張口,本來想說的話,在看到慕逸凡又開了一瓶高濃度的烈酒後,改成了勸阻。
本來李木陽想問的是,他到底是和墨梓卿怎麼了,可是,轉念一想,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如果他開口詢問,或許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也說不定,索性,隻字不提。
聽到李木陽勸誡的話,慕逸凡才微微揚眉,向來在他們這票兄弟面前卸下偽裝,顯得冷漠的臉上,卻有著一抹濃的化不開的……哀傷?
是哀傷嗎?就一眼,李木陽也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定眼想要再看仔細的時候,他卻收斂了所有的情緒,那張臉上又是一片沉靜無波了。
難不成是他真的看錯了?雖然他早就看出慕逸凡對墨梓卿是動心了,但是,他也算是了解慕逸凡的,就算是真的有那麼一絲的真心,還不至於真的能動搖他的心智。
這就是慕逸凡,雖然說出來顯得有些冷漠,但卻是真正的慕逸凡,比起他活在是宗言,顧淮安,慕逸凡才是最冷漠,甚至有些無情的男人。
所以那天看到墨梓卿被慕逸凡帶到九閣他們這票兄弟面前時,李木陽著實是驚到了,但是對於墨梓卿的魅力,他也是深有體會的,也不至於不能接受什麼的,但是,就算是那樣,其實在李木陽的心裡,也還是認定慕逸凡就是真的動心了,其本質是不會改的。
不過,看到慕逸凡反常的在這裡酗酒,說實話,還真是讓李木陽大吃了一驚,難不成……
雖然比起宗言,他已經喝了太多了,眼睛都開始有些看不清楚了,不過比起徹底醉了過去的宗言來說,他還差的遠,最起碼,意識還是清楚的,依舊記得之前墨梓卿說的那些話,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像是要刻在腦子裡一樣。
都說借酒消愁愁更愁,以前他不相信,現在,還真是認同了……不對,等等,他在想什麼?借酒…消愁?他居然在消愁?他那裡來的愁需要消?
是因為墨梓卿嗎?因為她說的那些話嗎?不應該的,不應該是這樣的啊,他對她的話,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啊。
一開始,他就知道,她接近自己,絕對是有目的的,卻不在乎的和她大玩什麼情人遊戲,一步步走來,他不是一直都是主導的那個人嗎?不想見她,就不會聯繫她,想見她,一個電話,她就必須隨傳隨到的,什麼時候,這個遊戲變味兒了?
他怎麼會變的在乎她了,而且,還到了現在的地步?之前宗言說過,李木陽也提起過,說他對墨梓卿動心了,他承認,面對那樣一個多變,不讓人覺得乏味的女人,長相好,身材棒,是男人都會動心的吧?
但是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地步吧?只是因為一個女人,他都開始借酒消愁了?不,不是的,慕逸凡搖頭,像是要說服誰一樣----
「不是這樣的,我不是為了那個女人難受,只是,只是……」只是什麼?慕逸凡卻想不起來,不過,絕對不是因為不敢去想真正的原因,是他喝的太多了,意識不清晰了,所以才想不起來,讓他緩一緩,緩一緩一定能想的到的。
「只是,只是,對了,」薄唇翹起,為自己終於找到了心裡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到底是為了什麼,「只是被一個女人這麼設計利用,不甘心,對,就是不甘心,也覺得不痛快。」
他,慕逸凡,華誠集團的總裁,在商場上,不說是無往不利吧,也是難逢對手的,誰會想到,居然被一個小女人,這麼設計,利用,卻渾然不知。
她和他的交往,或者說遊戲,居然只是她想要報復墨紫苑,居然只是利用他傷害另一個女人,這樣的事實讓慕逸凡接受不了。
慕逸凡是這樣告訴自己的,而真正的事實是什麼,卻不得而知了。
聽到慕逸凡在說什麼,可是卻聽不太清楚,加上宗言開始花言亂語,明明醉的坐都坐不穩了,卻還不老老實實的躺著,手舞足蹈的,讓李木陽手忙腳亂的,所以沒有仔細去聽慕逸凡到底是在說什麼,只能在安撫著醉酒的宗言,隨口問道:「你說什麼?「什麼不是這樣的?他到底在說什麼?難不成慕逸凡也是醉了,開始像這個醉了也不安分的男人一樣,開始胡言亂語了?
「沒什麼。「這次,慕逸凡回應的很快,不知道他說的沒什麼是真的回應李木陽呢,還是欺騙他自己。
真的是沒什麼嗎?沒什麼,會讓向來自製,幾乎可以說是工作狂的他,放下一切,大白天的在九閣酗酒?
不過,這個時候,他不想去想,不想去思考,不想說,誰有能去逼迫他嗎?
長長的舒口氣,本來就是極其自製的人,喝了這麼一通酒,再加上自我的暗示,此刻慕逸凡已經恢復如初,最起碼錶面上看起來是的。
儘管因為喝了太多的酒,眼中的清明消失,變的有些迷濛了,卻依舊坐的挺直,神色越加的堅毅。
像他之前告訴墨梓卿的那樣,從他記事起,還沒有被人這麼戲弄過,想要這麼,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船過水無痕似得,再也不提起嗎?不可能的,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她之前不是提議了什麼情人遊戲嗎?既然是遊戲,就該好好的玩兒,不是嗎?那有半途而廢的,尤其是他還沒有喊停,她怎麼敢就這麼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