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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31:35 作者: 花暖
    巴拉巴拉巴拉說了一通,卻只聽到電話里從剛開始會回應她幾句,但後來的偶爾回應一句,再到靜悄悄,思嬈覺得不對,把手機從耳邊拿開,看了一眼屏幕,依舊在通話中,但是,為什麼裡面沒有聲音了呢?

    再把手機貼到耳邊,試探似得:「餵?墨墨?」不會是……

    許久,還是沒有回應,倒是聽到了兩聲狗叫的聲音,一臉黑線的切斷電話,額角抽搐,很好,那個丫頭又給她睡著了。

    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思嬈把手機扔到一旁,有些咬牙切齒:「這丫頭,她該慶幸她此刻沒有在我面前,不然……」

    話雖然這麼說,精緻的眉頭卻皺了起來,最近一段時間這個丫頭不對勁啊,怎麼就這麼嗜睡呢?而且脾氣還陰晴不定的,簡直和孕婦有一拼了,真是……

    等到,猛然回神,孕婦?思嬈倏地坐直身體,會想著最近一段時間墨梓卿的變化和反應,可不就像是懷孕的症狀嗎?

    難不成她真的是有寶寶了?越想越覺得墨梓卿最近嗜睡,脾氣變的快,甚至連口味都開始改變,是懷寶寶了,一下子淡定不住了,站起來,在房間裡轉著圈圈,最後,視線落在讓出被自己扔在一旁的手機上,遲疑了一下,還是走過去,拿起來,調出聯繫人,找到很久沒有撥過的一個號碼,按下去。

    在等待接通的時候,纖細的手指不住動來動去的,眉頭也一直皺著,直到聽到手機里傳來一道已經有些陌生的嗓音。

    「喂,陳主任,我是思嬈……」

    ……

    看著自己被宗言那個不正經的傢伙,包的像是他的右臂截肢了一樣嚴重,一圈圈纏的紗布,看起來比打了石膏都要來的嚴重,不由的想起之前在醫院他為自己正骨的時候的對話。

    「我說,慕少,你玩兒真的了?」宗言很是惡趣味的伸手戳了戳好友斷了的手臂,看著他變了臉色,很惡劣,也很囂張的笑了。

    側了側身子,慕逸凡一臉的生人勿進模樣,避開宗言的爪子,隨口問了句:「什麼意思?」

    還想著活的長久的宗言,終於在對方幾乎要凍死人的視線下收回手,轉動剛才開處方的筆,只是一轉,一個漂亮的筆花就在那隻修長的大手上綻放了。

    「你會不懂我的意思?還問什麼。」嘴角勾起邪氣的笑,向後靠著椅背,盯著難道有些閃躲的好友。

    記憶里,好像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況,慕逸凡都不是那個躲開的人,一準兒是迎著就上,這樣的態度,不管是在商場上,還是在情場上都是。呃,當然了,咱們的慕少還沒有踏入所謂的情場,別看他之前也有過不少的女人,但是,那畢竟都不是談感情的,不管是發洩慾望的銀貨兩訖罷了。

    可是,這次這個安安,宗言卻覺得不一樣,當然不是說安安和其他女人不一樣,雖然她的確是有所不同,可是在他眼裡,也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看的上眼的女人,而僅此而已。

    他說的不一樣,是慕逸凡對她的態度,不一樣,從第一次在九閣看的那個女人開始,那一次,他連正臉都沒有看到,只是看到那個女人趴在慕逸凡懷裡,再見,就是不久前的那一次。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慕逸凡外面有其他女人了

    僅僅是這兩次,他就察覺出不同來。第一次的時候,雖然他沒有讓他們見,不是因為寶貝的不捨得讓他們見,而是覺得沒有必要罷了,介紹給他們這票老友,就不一樣了,那就是一種承認了。

    外界的人都知道慕逸凡在和墨家的墨紫苑戀愛,甚至可能談婚論嫁了,可是,到現在,他也沒有帶著那個女人見見他們這些朋友,顯而易見,也是覺得沒有必要。

    為什麼沒有必要?不就是沒有用心嗎。

    同理,把安安介紹給他們,不就證明他開始用心了嗎?正是察覺出來這些,宗言才不得不提醒一句。

    「不明白你想說什麼。」好像是要證明他的確是不明白一樣,慕逸凡直直的看向宗言,沒有一絲的躲避。

    四目相對,宗言看著慕逸凡一臉的波瀾不驚,忽而先移開視線,撇唇一笑:「慕逸凡啊,慕逸凡,你知不知道,從小到大你都有一個毛病?」

    慕逸凡沒有回應,臉上也沒有什麼變化,可是那雙如同黑夜一樣幽深的眸子卻寫著兩個大字:快說!

    啪的一聲,把手裡轉著的筆重重的放在桌上:「那就是,別人說謊或者是心虛,都是逃避,視線游移,不敢和其他人對視,而是剛好相反,你卻會直直的盯著別人的眼睛。」

    「我……」

    「不要說沒有。」很快的打斷慕逸凡想說的話,宗言嘖嘖出聲,還豎起右手食指左右搖晃了幾下,「阿凡,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了,別看我平時不著調,但是不能否認我的確是了解你。」

    「我們是兄弟,所以,你在外人面前要表現出溫文爾雅的模樣,在我們面前,你卻每次都酷的不行,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酷炫拽上天了都。」即便是說著這樣意味深長的話,宗言也不該不正經的習慣。

    外界人都說,華誠集團總裁慕逸凡,文質彬彬,氣質溫文,可是,見面都是三分笑,從沒有和任何人發脾氣的時候,即便是對手,提起他,都會說他是謙謙君子,但是實際上呢?他比任何人都冷漠,自私,甚至殘忍。

    其實,說起來,宗言覺得自己比起慕逸凡,活的自在瀟灑的多,反正所有人對他的印象就是放浪形骸的花花公子,所以,他反而可以自在的活著,想如何就如何,不用去強迫自己,束縛自己。

    「……」慕逸凡無言以對,因為他明白,宗言說的都是事實,只是,對於那個女人,他……

    沉默了許久,在宗言以為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是不是睜著眼睛睡著了的時候,才聽到低低的傳來一句:「我也不知道。」

    什麼?宗言幾乎想去掏掏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對面坐著的是慕逸凡啊,那個在商場上幾乎是披靡無敵的慕逸凡,居然會說出「我也不知道」這樣不確定,這樣迷惑不解的話?

    張著嘴,看著對面的人,半晌,才憋出一句:「慕逸凡,你的確是玩真的了。」

    才說完這句話,就見對面的慕逸凡臉色一邊,還想說的話立刻就咽回去了,為了自己小命著想,還是見好就收吧。

    就因為宗言的一番話,讓慕逸凡接下來都是心不在焉的,直到包紮完,聽到宗言拍拍他的肩膀說了句好了,他才下意識的看一眼自己的手臂,立刻滿頭黑線----

    只是關節錯位了而已,在宗言嘴裡就成了斷了,雖然說斷了也不是不對,但是,現在包紮的比起打石膏都嚴重的模樣,又是怎麼回事?

    見慕逸凡看著包紮過的手臂,看著他一皺眉,立刻就開口解釋:「剛才不是說是為了你那位小情人傷到的嗎?剛才看她挺緊張愧疚的,和不妨把她的愧疚值提到最高?」說完,還擠眉弄眼的,笑的噁心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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