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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30:16 作者: 百川魚海
「我是垃圾桶啊?」周泰年不滿,他們仨打情罵俏,把他這個壽星晾在一邊!「你不是有酒萬事足嗎?」冷意一句就將他堵得死死的。
「你這個不講道義的混帳東西,老子真他媽瞎了狗眼!」大約是常年浸泡在酒缸里,周泰年的酒量明顯的不如從前,一壺下肚,就開始大著舌頭髮脾氣。
甘陸看似脾氣極好地任他辱罵,冷意怕他酒後失言,起身打算將他扶到屋裡休息,周泰年揮開他的手,嚷嚷著:「老子今天不清理門戶!」
周泰年下手兇狠,甘陸只是單純地逼閃,輕鬆自如。年紀畢竟打了,小一會兒下來,周泰年喘著粗氣,甘陸神色如常。
「周泰年,你有完沒完?」冷意喊了一聲,往兩人中間一擋。甘陸此人向來六親不認,若老頭子再這樣聒噪,萬一惹火了他,回了手,畢竟是老頭子吃虧。
周泰年收不住手,一拳就砸在冷意肩頭上,付沂南本是要去攔的,可惜身手太糟,根本趕不及。
憑著酒勁,雖然減了力道,可還是有點重。「你這個臭丫頭,他媽的還幫著他?剛剛是誰嚷嚷著米駿的?」周泰年一半心疼一般惱火。
「付沂南,把他拖到房間裡去。」冷意揉著肩膀忍著疼。「甘陸,我他媽告訴你,丫頭就剩我一個長輩,想打她主意,門都沒有!」周泰年一面罵罵咧咧,一面還對挾住他的付沂南拳打腳踢。可憐付沂南本就一身的傷,還被如此下毒手。
「有意思嗎?」冷意扭頭,眉宇間竟是諷刺,「既然都已經避了那麼多年,何必又重新拾起來?」
「因為我發現,面對你的時候,我的心還會跳,我喜歡這種感覺。」甘陸笑起來,目光也越加深邃,「也只有你能給我這種感覺,暖暖,這是你責任。」
「陸哥,從前那個叫暖暖的傻子已經死了,你的話,我冷意不信。」冷意挑眉,紅唇輕啟,呼吸吹在他下巴上,若是光瞧動作,是曖昧無比的。
「來得及。」他手趁她不妨,按住她的肩膀,幾乎要印在她的唇瓣上,她避無可避,一扭頭,只親到了唇角。
「那樣廢物的男人,一點也不適合你。」他側頭,望著努力將周泰年拖進屋裡的付沂南,背對著他們,對周泰年的襲擊毫無招架之力,實打實地挨著。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麼,有人的氣場弱了啊~廢柴啊~痛心疾首!
把40章放桌面上需要重裝系統的人傷不起啊~什麼都沒了!聽說是我憑著記憶碼的…我的短篇啊~一個不剩下!
囧rz…但求一死~!痛不欲生~!
尖銳問題狂轟亂炸
付沂南將周泰年擺在床上,掐著腰大口大口地喘氣,肚子上中了幾拳,越揉越疼。忍不住回頭瞄了瞄窗外的情景,冷意倒還守矩,天王卻是動手動腳的,他一個氣悶,踹到了房間裡那古老十八代的臉盆架子。
「造反啊!」周泰年吼了一句,嚇得付沂南趕緊轉回身。「不要臉的東西!」周泰年說得咬牙切齒,「竟然還敢回來,老子今天不打斷你的狗腿!」手在空中揮舞幾下,逼得付沂南連連後退。
「早就瞧出你心術不正,臭丫頭不聽,巴巴地傷心那麼多年!你他媽連找也不來找,現在功成名就了?想到故人好了?呸,老子死也不會讓你們在一起!」周泰年閉著眼睛,嘴裡念念叨叨的,一刻不停。
眼珠子轉了轉,付沂南湊到跟前:「師父…」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泰年打斷:「甭叫我師父,你是天王,我擔不起!」
敢情已經醉得誰不分誰了,付沂南嘿嘿笑:「周叔叔,我和冷意是真心…」「真心個屁!老子這輩子最看不慣挖兄弟牆角的小人,見死不救的混蛋!」周泰年猛地坐起來,指著付沂南破口大罵,「丫頭同啞巴好的時候你要搶了,丫頭受傷的時候你哪兒去了?死哪兒去了?!」
「周叔叔,今天您大壽,怎麼不見大師兄?」付沂南問得小心翼翼,周泰年的身手擺著,撒酒瘋已經不是什麼好事情,萬一動起手來,他這大傷加小傷的…想著便是毛骨悚然。
「你配提嗎?你他媽配提米駿嗎?」周泰年的眼底一片猩紅,「現在想起來了?死了十年你才想起他!忘恩負義的東西!」身手推了一把,付沂南的要撞到了老舊的木桌邊緣,上頭的照片因為撞擊而倒下,啪的一聲,輕而沉悶。
他趕緊將相框豎起來,一張發黃的照片,真正的年少歲月,上頭的女孩兒一束馬尾,耳朵上一溜排的耳釘趁著陽光熠熠生輝,明眸皓齒,笑容張揚。
周泰年又咚地砸在床板上,付沂南打量一圈才發現,似乎走錯門了,這裡並不是周泰年的房間。
木桌上堆著一沓的書,初三的課本,封皮破破爛爛的,滿是塗鴉的扉頁勉強能瞧清楚課本主人的簽名,祝暖意,字很漂亮。
「怎麼把周泰年弄到這兒了?」冷意一開口,驚地付沂南鬆了手,課本蓋回去。「這不是師父的房間?」付沂南明知故問。
「這是米駿的房間。」冷意挑眉,走到床前,替周泰年蓋好被子,「出去吧。」付沂南跟著她走出房間,輕輕合上門,裡頭鼾聲震天響。
「飯也吃了,酒也喝了,還不走嗎?」天色沉下來,冷意躺在周泰年最愛的貴妃榻上,側頭看了看杵在一旁的付沂南。
「你現在…住哪兒?」付沂南動了動嘴唇。「關你什麼事兒?」冷意剝著香蕉,笑著睨他一眼。
「你從前住的地方空著,你可以搬回去住。」付沂南咬了咬牙,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那麼大的火氣。
「那幢房子是你的?」冷意嗤了一句,突然眯起眼,牢牢地盯著他。「房子是我舅舅買的,他膝下無兒無女,幾年前去世後,把財產都給了我。」當年他不稀罕,現在卻有點感激。
「我在這兒住的挺好的。」冷意拒絕,「付沂南,往後不要拿出一副熟稔的模樣,我和你不是很熟。」
「冷意,你到底想怎麼樣?」付沂南覺得自己胸悶氣短,只差那麼一點就要氣暈過去,「你之前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現在卻是這樣的態度?」
「你希望我是什麼態度?跪在你腳下,抱著你的腿求你不要拋棄我?還是以死相逼求你愛上我?」冷意笑得大聲,仿佛是最荒誕的事情。
她猶記得當時還在《夜未央》的拍攝,有一天夜戲拍完已經是午夜,酒店裡她那一層住的都是主演,乘著電梯到了地方,走廊盡頭隱約有哭哭啼啼的聲音傳過來。
她本不是多管閒事的人,尤其是圈子裡的秘聞。卻聽見女人用悽厲的喊聲,付少兩個字,整一個圈子配得上這兩個字的只有那一個人,讓她控制不住地走近去看。
洪琪兒摔坐在地上抱著他的腿:「付少,我哪兒不好,我改,我都改,你別不要我。」付沂南只是給了她一個極輕極淺的眼神,伸手扒掉了她的小手,順著樓梯下去,頭也不回的。
她只以為洪琪兒這樣撕心裂肺的模樣該是有幾分演技在裡面,卻沒想到洪旗兒就坐在那裡哭,哭得昏天黑地。
她是真的沉浸在付沂南施捨的那麼一星半點的溫柔里,才會忘了他是怎樣一個薄情寡性的人。
突然收斂了笑容,冷意沒有上眼影的一雙眼睛更清麗卻也更尖銳:「付沂南,聽話不能只聽一半,我之前也說過,遊戲結束了。」
「冷意,你真的喜歡我嗎?還是急著想同甘陸複合為了擺脫我而故意這麼說?」付沂南一嗓子吼得冷意微微撐圓了眼睛。
「你說得一點都沒有錯,我就是急著擺脫你,就是想要快點和你一刀兩斷。」冷意垂下眼,晶瑩的眸子微暗,藏著點受傷的表情,若是再不抽身再沉淪,或許真的會溺死他那些彷如幻覺的柔情里。
等收拾了雜亂的心情,抬頭只瞧見付沂南眸色泛著血光,咬牙切齒的猙獰模樣。「冷意,好樣的,想要擺脫我?你做夢!」疾步離開,春末的微風拂在臉上,竟讓人覺得生疼。
「冷意,有消息稱你將與天王合作拍攝電影,是不是真的?」冷意正在城北最繁華的地段做廣告取景,猛地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娛記團團圍住,連同來往的行人,場面有點混亂,
「天王出道十年,一向來只參與音樂製作,連MV的邀請都一律回絕,為什麼這一次會一反常態地參與電影拍攝?是不是有內情?」娛記可謂是世界上最油滑的存在,這樣擁擠的包圍圈,他們竟能金剛不倒依然挺立。
「冷意,知情人士透露你和天王早有交情,之前的頒獎典禮他會作為嘉賓出場完全是賣了你的面子,真的是這樣嗎?」一點一點地深挖,問題也是面面俱到。
「冷意的合作還沒有敲定,所以不方便對外透露消息,具體冷意同天王有什麼交情,這涉及到私人問題,也不方便回答。」袁萊勉強將冷意護在身後,大約是冷意失蹤的這一段跟著Vivi出沒在舞霖身邊,面對娛記的狂轟亂炸應付得有板有眼。
「冷意,你這樣迴避的曖昧態度是不是說明一切都是事實?」老娛記大約三十幾歲,體型肥碩,在人擠人的時候占盡了優勢,便能站在最前頭,滿面油光,小眼晶亮。
「既然大家想要聽解釋,我就來說明一下。」冷意一抬手,扶住了最前頭險些被擠到的一名記者,記者面上微紅,不只是感激還是尷尬,怯生生地退了一步。
「我同天王是否會有合作拍攝電影…既然是有消息稱,就說明不是官方發布的消息,所有大家不過是想搶第一道新聞,我確實參與了SEE今年賀歲電影的拍攝,至於男主角方面…」
她掃了一圈,只見眾人全神貫注,淡淡一笑:「SEE的合約里明確指出所有消息都需要通過他們的媒體發布,所以我無權透露,否則就是違約。」
一時叫罵四起,冷意挑眉,繼續往下說:「另外關於天王為什麼一反常態參與電影拍攝,應該在上一條消息得到證實再問,並且應該詢問天王本人,而不是我。」
「最後,頒獎嘉賓是有主辦單位安排的,我哪兒有這麼大的面子,如果我同天王交情很深,你們這些跟了天王十年的尾巴為什麼一點緋聞都抓不到呢?連捕風捉影都沒有。」聽著平和的語氣,內里藏著的諷刺卻是明顯。
「我們還要拍攝,希望大家能讓一讓。」袁萊眼底的紅果果赤條條的崇拜,回了神才配合著工作人員開始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