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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23:53:07 作者: 夏小驚
    「是」,邵千塵輕輕應。

    蕭安世看著邵千塵,輕輕說:「那麼……」

    邵千塵道:「掌門師兄一定知道些什麼,然,他就是不告訴我。特別是,知道妖君你也一道上了山之後。真正的緘口不言。」

    邵千塵僅僅只是頓了下,便繼續說道:「我的這位師兄,這麼多年來還真是第一次緘口不言。」

    蕭安世輕輕說:「但金仙相信他。」

    「是的,我信」,邵千塵停頓了半晌,接著說,「他應該是知道了什麼,起碼也是猜出了什麼。然而一時卻不願與人翻臉,這才對我緘口不言的。」

    簡明玉眼前一亮,道:「師尊這麼一說,徒兒倒是想到了一個人。」

    邵千塵沒說話。

    簡明玉也沒等著邵千塵開口問,已接著道:「一個白頭髮的師伯。」

    「他怎麼了」,邵千塵淡淡道。

    簡明玉道:「自師尊離山,他便已種種藉口找我們姐妹的麻煩。更有甚者,竟說我們乃是側峰上有妖力擾動的始作俑者。」

    邵千塵看了蕭安世一眼,道:「說下去。」

    蕭安世輕輕說:「所謂的妖力擾動,乃是祈浮和鎮壓他的仙力對抗所致,這點,我已向祈浮證明了。」

    邵千塵「嗯」了聲,道:「明玉,你接著說。」

    簡明玉想了想,道:「按理說,妖力擾動出現在逍遙閣附近,而逍遙閣中當時確實也只有我們姐妹兩個,我們勉強算是值得懷疑吧。但那位師伯他現是一口咬定和我們有關,又幾乎迫不及待地就將我們請進了戒律殿要戒律殿治罪於我們,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是太著急了些」,蕭安世道。

    簡明玉看了蕭安世一眼,接著道:「徒兒甚至都不知道那位師伯叫什麼,更談不上和他有什麼齟齬了。實在是不清楚他為何要在戒律殿的師伯們都只說很奇怪沒說我們姐妹有罪時言之鑿鑿要戒律殿治罪於我們。」

    蕭安世輕輕道:「你們是金仙的親傳弟子。」

    簡明玉瞅了蕭安世一眼,道:「這樣的情況,算不算是值得懷疑。」

    邵千塵道:「你沒有誇張?」

    簡明玉正色道:「絕對沒有。再說了,這件事山上知道的長輩不少,師尊隨便找一兩位問問,不就都知道了。」

    「好,我去查」,邵千塵道。

    蕭安世忽然道:「看樣子,金仙這幾年在山上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邵千塵瞧了蕭安世一眼,沒說話。

    簡明玉跟著沉默了一會,忽然說:「師尊沒事了的話,徒兒就回逍遙閣去了。」

    邵千塵隨口「嗯」了聲,道:「去吧,沒抄完之前不要自己跑回來。若有事,我會去找你們。」

    「是,師尊」,簡明玉起身,認真一禮。

    蕭安世忽然說:「金仙走不開的話,我送明玉過去吧。」

    簡明玉趕忙道:「不用,我走不丟。」

    邵千塵看了簡明玉一眼,道:「聽我們說了那麼多,都白聽了?」

    簡明玉眨了眨眼,不說話了。

    蕭安世緩緩一笑,道:「那就這樣,我先去送明玉過去。晚點我會回來,到時我們再細談。」

    邵千塵點點頭,道:「那就多謝了。」

    「不必」,蕭安世說著,已站起了身來,「明玉,走吧。」

    簡明玉再行一禮,道:「徒兒告退。」

    「好,去吧」,邵千塵揮了揮手,道。

    第44章 又生枝節

    幾乎是一走出門,簡明玉就忍不住了:「師尊和你之間,是有何機密不能叫我聽嗎?」

    蕭安世沒承認,但也沒否認。

    簡明玉沉吟道:「行,那我說些你可以說的。」

    「只管說」,蕭安世柔聲道。

    簡明玉道:「比如說,關於天恆神砂……」

    蕭安世截口道:「我方才就想問你,當著祈浮天恆神砂有了反應的事,為何起初不講。」

    簡明玉眨眨眼,道:「一下子事情這麼多,又不燙了,我不就沒想起來嘛!」

    蕭安世淺淺笑著:「真的沒事才好。」

    簡明玉認真道:「你放心,真的沒事。」

    蕭安世尚未開口,簡明玉已接著說道:「妖君這般關心天恆神砂,可是知道些什麼師尊不知道的事。」

    蕭安世柔聲說:「我知道的,都說了。天恆神砂是仙界的法器,即便曾短暫和妖界有了聯繫,也是因為其主人和妖界有了聯繫的緣故。」

    簡明玉「哦」了聲,道:「算你有道理吧。」

    蕭安世笑了笑,道:「走吧,送你回逍遙閣去。」

    「抄經抄經,就知道讓我抄經,明明回來了還是讓我抄經!」簡明玉白了蕭安世一眼,嘟囔著抬步前行。

    蕭安世柔聲說:「明玉你若細心研讀過《研華心經》便可看出來,那《心經》表面上很普通,實際卻十分重要。」

    「願聞其詳」,簡明玉看著蕭安世說。

    蕭安世有意停頓了片刻,才解釋道:「你如今得了天恆神砂,更得想法子讓你能自由運用靈力。金仙依舊令你抄經,便是為了讓你穩定神魂,以期早日脫胎換骨。」

    簡明玉不說話了。

    蕭安世看著她笑:「你倒是不驚訝。」

    「我不是不驚訝,我是困惑」,簡明玉說。

    蕭安世道:「早在第一次見面時,我便發現了明玉你與眾不同。那日,你原本受了很重的傷,卻不知為何在我尚未來得及幫你治療之前自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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