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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20:52 作者: 楚寒衣青
    「沒幹什麼。」溫別玉說,突地一個激靈,「倒是你,在幹什麼?」

    俞適野在撓溫別玉的癢。

    給人按久了,有點無聊了,就想搞點事情玩玩。他搖頭,不承認:「我什麼也沒幹。」

    溫別玉警告俞適野:「不要亂來。」

    「我怎麼可能亂來?我就在好好的替你按摩。」 俞適野嘴上不亂來,手上盡亂來,先點點溫別玉的脖頸,又點點溫別玉的耳後,暗戳戳地調皮著。

    溫別玉始終沉穩自如,只在俞適野露出破綻時候一反手正好撓到俞適野的腰處。

    九年前的癢點在九年後還是怕癢。

    俞適野當時就倒抽了一口冷氣,刷啦倒退一大步,頭皮都麻了半邊。

    溫別玉嘴角勾勾,笑了。

    之前都是俞適野主動拉進距離,現在變成他主動了,他朝俞適野走了兩步,還沒伸手,手臂就被人抓住。

    嚴正警告的變成了俞適野:「你不要亂來。」

    溫別玉:「我不亂來。」

    俞適野壓根不相信,他牢牢控住住了溫別玉的雙手,欺身上前,把溫別玉困在自己和池壁之間,最後用身體壓上去,不許人動。

    「你發誓。」

    「……」

    「我們好好按脖子。按脖子不是很好嘛。」

    這話里還有點委屈,先不好好按脖子的是誰?

    溫別玉無語地瞅了人一眼。

    「快保證!」俞適野又催了一聲,「我替你按完,你還要替我按,時間很緊的。」

    「好好, 」溫別玉投降了,「我保證……」

    發了一通誓後,兩人總算回到正確的道路。

    俞適野幫溫別玉按完,就輪到溫別玉來幫他了。

    俞適野這下徹底舒服了,可以完全放任自己在熱量之中沉浮著。他迷迷糊糊地,連一向活躍的思維也遲滯下來,和他一起泡在熱水裡歇憩了。

    也許是現在這樣太舒服了,他突然惦念起一件事情來。

    「……對了,我們接下去還有什麼行程?」

    「沒什麼了。就剩兩三天,沒做安排,打算看你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這一趟旅行很快就要結束,終點已在不遠的地方等候。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俞適野一下從愜意中清醒了。他還有很多地方想去玩,認認真真的玩,別說三五天,七八天也打不住。可在同時,他也清晰地意識到,不論是三五天還是七八天,這一場旅遊,依然有終點。

    這讓俞適野意興闌珊。

    「……也沒什麼想去的地方。隨意吧。玩得太久,回頭你工作補不上——」他覺得這句話可能有點暴露自己的內心,於是換了口吻,笑道,「那我這個股東可就虧大了。」

    「工作歸工作,玩歸玩,玩的時候就不要想著工作了。不過……」溫別玉也有些興致不高,「你很在意的話,我們也可以提早回去,反正也玩得差不多了。」

    他說完這一句,順勢收回了幫俞適野按摩的手,來到旁邊,端起酒壺,倒上一杯,一口喝下。剛才鬧得有點厲害,頭髮都被溫泉水給搞濕了,動作一大,就有一滴水珠飛下來,直甩到溫別玉的眼角,溫別玉眨了一下眼。

    這一幕正好被俞適野看見,仿佛溫別玉哭泣的一幕讓俞適野有點愣住。他本能地湊上前去,想親吻這張臉,吻去臉上的淚,讓淚水變成笑意,讓笑意依然柔和。

    湊到一半,他記起了什麼,硬生生停下,抬起手來,去擦拭那點水珠。

    水珠是沁涼的,沾在俞適野的手指上,沾出了一點點熟悉又陌生的心疼。

    他的話,這才姍姍來遲,帶點自嘲:「小心。這樣會讓我想吻你。」

    溫別玉臉上露出了明顯的震動,他張開口,嘴角正好碰到俞適野摩挲著臉頰的手指,他驀地閉上,卻將這點手指含入唇間。

    這只是一個意外。

    可接下去,溫別玉沒有掙扎,沒有離去,他只是有點走神似的斂下了眼。

    手指還被對方的口唇包圍,有點潮濕,有點溫熱。

    俞適野的的手滑下去,勾起人的下巴,湊上去,親吻那片唇。

    依然沒有任何反抗。

    固守的城池在碰到他時自然繳械,他闖入其中,大肆搜過,恣意掠奪,快樂和刺激,甘甜和芬芳,交織著侵入俞適野的感官之中——

    欲望再一次躁動起來。

    躁動成了野獸,在身體裡大聲咆哮。

    等親吻到近乎窒息的時候,俞適野終於將人放開了,懷中的溫別玉已經坐不住,軟軟地向下滑去,當俞適野伸手支撐他的時候,他還紅著臉,強硬辯了一句:「我有點醉了……該起來休息了……」

    「正好我也是。」

    俞適野附和著根本沒有的事,自溫泉中站起來,又彎腰把人橫抱,一路走到沙灘椅前,先將其放下,自己再拿了一條浴巾,將浴巾覆蓋在溫別玉身上,一點點擦乾對方的身體,擦一點,吻一點,一路擦拭,一路親吻。

    吻到後來,溫別玉身上本來有的水珠都被擦乾了,可又有新的水珠,俞適野身上落下來的水珠,滴到溫別玉的身上這些水珠像有了魔力,讓本來淺暈的身軀再度染上更深的羞澀的痕跡。

    他繼續擦拭著,漸漸的,不再隔著浴巾,目光也開始落在更多的位置……

    狹小的沙灘椅容納兩個人的方式只有唯一一種,當俞適野擁著人,強硬地闖入的時候,飽含著疼痛的悶哼倉促響起來,可聲音被壓得很低,甚至沒有那些急促的喘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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