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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06:23 作者: 神仙老虎
    周東陽一手拎著大提包,伸出另外一隻手握住了姜甜的小手。

    月色,如水般安謐,落在道路兩旁的樹木以及建築上,投下斑駁的黑影,有風吹來,奇形怪狀的影子晃動起來。

    姜甜膽兒小,若是自己一個人早就撒丫子狂奔了,可有周東陽在身邊,內心卻覺得無比安定安全,本來有些讓人害怕的東西似乎也不那麼討厭了,甚至變得有些可愛。

    那感覺就像外面狂風暴雪,她在溫暖如春的小屋裡愜意地烤著火。

    周東陽雖沒打算在豐城長住,但他不是個在物質上委屈自個兒的人,即便是臨時住所,也沒有將就,依舊是一居室,裝修和家具卻比原來棉紡廠的房子強上許多。

    姜甜發現臥室里竟然鋪了一大塊兒毛茸茸的淺杏色地毯,她是毛絨控,以前最喜歡光著腳丫子在家裡的地毯上來回跑,周東陽見她發呆,隨口解釋了一句,「上次去德國時候看著合適,就順便買了。」

    兩個人在火車上吃了不少東西,都不是很餓,直接準備洗漱休息。

    姜甜鑽進浴室,擰開蓮蓬頭,微燙的熱水噴灑出來,淋在身上,慢慢地感覺到身上的汗毛孔似乎在熱氣中被打開了,渾身愜意而放鬆。

    今兒天冷,周東陽把水溫調得略高,很快浴室里升騰起白色的水蒸氣,室內一片朦朦朧朧。

    周東陽這會兒閃身進來,說了句「一起洗吧。」口氣輕鬆地就像是吃飯時來一句「一起吃吧。」

    姜甜腦袋一片空白,倒不是害怕,他們倆人對彼此的身體都已經很熟悉,只不過那都是拉了燈,暗中交流,在黑夜中肢體會戰勝理智,放縱和肆意變得理所當然。

    像如今這般在燈光下無所遁形地坦誠相見,卻還是第一次。

    周東陽自然無比地靠近她,攬住她,手心揉了沐浴液在她身上緩緩塗抹……

    姜甜耳邊恍恍惚響起人鬼情未了的音樂,自己的身體也仿佛變成了陶泥,在男人溫柔的手掌中波動旋舞,變幻形態。

    周東陽骨子裡與生俱來擁有藝術天賦,陶藝是獨屬於指尖上的匠心。

    姜甜像是被突然催熟的伏桃,整個人蒸騰出艷麗的粉紅,晶瑩的水珠流淌下來,讓粉紅有了半透明的晶瑩質感,美得不可方物。

    姜甜的聲音帶上了哀求的哭腔,碎碎的聲音語無倫次,不知道到底要表達什麼。

    周東陽的聲音帶著蠱惑地深沉,「喜歡嗎?」

    「我,我不知道。」姜甜喘息著說。

    周東陽輕笑,「那就繼續,到寶貝肯說實話為止。」

    「別,別,我說實話……有一點兒。」

    「有一點兒什麼?」

    「——喜歡。」

    「真的就一點點嗎?」

    「真的。」

    「我不信!」

    「周東陽,我要生氣了!」姜甜惱羞成怒,像炸毛的小貓,伸腿就去揣人。

    周東陽迅速躲開,反手禁錮住她,「竟然還有氣力沖我發脾氣,體力不錯。」

    睡到九點多,姜甜才睜開眼,不同於以往的溫柔繾綣,昨晚周東陽像是變了一個人,跟飢餓至極的野獸一樣,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連骨頭帶肉一塊兒吃下去。

    要不是比想像中還有疼得厲害,她實在忍受不了,昨晚估計周東陽就要強行占有了。果然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早前還跟她說要慢慢來,不會讓她受罪呢。

    周東陽不在家,給她留了紙條,說是忙完廠子裡的事兒就回來,有粥和包子,讓她起來自己吃點兒。

    姜甜是真有些餓了,把粥和包子熱了一下,吃下不少。

    在京市跟著萬瑞成天出去玩兒慣了,乍一沒事兒干,還有點兒不適應,無聊得很,她打算去看看白梅,在豐城也就這麼一個朋友。

    給周東陽留下紙條,換好衣服,拎上包,她準備出門,卻發現木門開著,但外面的簡易防盜門卻是被從外面鎖上了。

    這會兒還沒什麼防盜門的概念,周東陽裝的說是防盜門,其實簡陋的很,就是一扇墨綠的鐵門,里側是插銷,外側有個暗鎖,沒有反鎖功能。

    想必是周東陽怕她一個人在屋裡睡覺,外面來了人都不知道,不安全,給從外面鎖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誤會,甜寵文,如果有虐,那一定是虐周東陽,

    第70章

    周東陽下午回來, 剛一推開門兒,姜甜就跟枚小炮彈似得迎面發射過來,重重撲在他身上, 摟著他的腰抱怨,「在屋裡悶一天, 快無聊死我了, 早上你還不如把我叫醒呢。」

    周東陽感受著她熱情的擁抱, 低頭在她額頭給了個安慰性質的親吻,不動聲色地說,「有這麼誇張?才在家呆了不到一天而已。」

    「當然有!」姜甜很肯定地點點頭, 「電視不愛看,你那些書也不感興趣,一整天心裡就只有一個念頭,盼著你趕緊回家陪我。」

    他摸著她的頭髮,柔聲說,「對不起寶貝,年底廠子裡事情實在太多,處理完,就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路上騎車又花費一些時間,讓你久等了。」

    他看她的目光充滿歉意, 真相是今天工廠里沒有任何非處理不可的工作,他只是把自己關在辦公室呆了一整天。

    從恢復記憶以後他就努克制自己,但分居兩地這種失控完全超出了他的底線,他恨不得拋開一切跑到京市和她在一起, 但又不得不顧慮萬鳴兩口子的想法,以他們的精明怎麼能允許女兒和一個成天只知道和女人膩在一起的戀愛腦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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