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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02:37 作者: 困成熊貓
那是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和掙扎。主要是他沒買著要用的東西啊。或許還得再買些藥?
霍嚴東卻像沒聽見一樣,持續用力吻著,用力抓著。他把梁曉才整個人向上一抱,梁曉才摟住他的脖子像只小猴子一樣掛在他身上。
梁曉才正想說先回趟城裡再說,霍嚴東就把他抵在樹上,拿了一個小瓶子出來。
「哪來的?」梁曉才還以為是他想買的東西呢。
「是藥。」霍嚴東卻說,「我從前見有人用過。」
那人是誰自是不必問了,肯定是早先讓霍嚴東發現的那對小情侶。
梁曉才聞言二話不說,比霍嚴東更用力地吻了回去。乾柴烈火,也不外乎如此了。
不過從林子裡出來的時候,梁曉才就後悔了。被蚊子叮了不知道多少個包也就算了,馬還沒辦法騎了。電視上演的兩人一騎,那特麼就是扯犢子!一男一女都輕那倒還有可能,可他跟霍嚴東加一起都得三百斤了馬怎麼可能馱著他倆回家!
梁曉才邊走路邊齜牙咧嘴:「你他娘的就不能忍一忍,快到家的時候也行啊!」
霍嚴東走在路上全身舒坦,語氣難得有點兒懶散:「忍不住。」
梁曉才抽死他的心都有了。他突然停住:「我還是騎馬吧。」
霍嚴東問:「能行麼?要不還是我背你。你要怕不舒服我抱你回去也行。」
梁曉才:「你給我閉嘴!」
之後他一咬牙,騎到馬上。只不過沒敢像平時那樣坐,而是跟霍嚴東出去捉蛇時那樣,趴在上頭。以前是懶噠噠的,現在是撅著屁股咬牙切齒。咬牙切齒的對象自然是霍嚴東。
霍嚴東自知有點過火,老實騎上踏雲之後就在旁邊慢慢跟著。梁曉才有時候側頭對著他,有時候會對著另一個方向。霍嚴東隔一會兒問一聲:「還疼嗎?」
梁曉才沒好氣問:「你說呢?」
霍嚴東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梁曉才這時說:「我娘要是問起來,我就說是去林子裡解手的時候不小心把褲子刮破了,還摔了一跤。」
霍嚴東說:「明天不論晴雨,你都在家歇一天。我下午回營,看著他們練。」
梁曉才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不過第二天天公倒是很會作美,居然下起了瓢潑大雨。這天氣,就是想去教游泳也是不可能,太危險。於是霍嚴東也沒急著回去,白天的時候又給梁曉才上了一次藥,還把吃的端進屋裡給梁曉才吃了。
梁曉才本也不是多嬌氣的人,但總覺得走路的時候有些彆扭,便也沒跟霍嚴東爭。
本以為過午之後雨勢會小一些,沒想到下午反倒下得更急。梁曉才見霍嚴東似是有些擔心,便跟他說:「放心吧,這種雨下不了多長時間的。」
果然,暴雨也就是那一陣兒,日落前天便又逐漸晴下來了,還映出了紅色的晚霞。霍嚴東出去看著了覺著漂亮,想讓梁曉才也出來看看。但是梁曉才不想動彈,就在被窩裡趴著。
關彩衣見他整日不出門,著實有些擔心,見雨停了便過來問:「要不去找個大夫看看?」
原先在虎頭關有葉大鵬,這葉大鵬沒過來,關彩衣也不知該怎麼辦了。
梁曉才滿不在意的樣子說:「沒那麼嚴重。放心吧娘,就是坐了個屁墩兒,過兩天就好了。」
關彩衣拗不過兒子,再加上樑曉才比她可有主意得多,所以她也就聽著兒子的了。
關彩衣出去之後,梁曉才小聲嘀咕:「我這哪是坐了一個屁墩兒啊,我這他娘的是坐了好多個。」
霍嚴東低低地笑出聲:「坐著舒服麼?」
梁曉才直接拿他娘給他做的新鞋抽了霍嚴東一下。過了會兒皺眉:「這一下雨天真潮,感覺身上更粘糊糊的。」
海邊本來就濕氣挺大的,這一下雨,感覺空氣中的濕度一下又提升許多。梁曉才說:「對了嚴哥,大鵬那小子不能過來麼?你說現在營里連個像樣的軍醫都沒呢,要真有個頭疼腦熱的可怎麼辦?」
像他這樣總回家的沒所謂,在城裡就看了。可是營地上天天有人訓練,有訓練就會有傷患。
霍嚴東說:「這事我想著呢,回頭跟大哥聯絡一下,看看把大鵬要過來。」
雖然葉大鵬還沒完全出師,但是也學得不錯了,能過來就會幫上很大的忙。
過了會兒,霍嚴東說出去一趟。梁曉才還以為霍嚴東是出去找人給楊赫送信,或者給葉大鵬送信,結果沒過了多久,有人就往府里送了個大的浴桶過來。梁曉才在虎頭關都沒捨得買。他不過叨叨一句身上粘糊糊的霍嚴東就去給他買了個浴桶。
「我走前跟關姨說燒水了。一會兒我幫你兌些熱水再加些藥材,你泡一會兒。」霍嚴東說,「等你洗完我收拾好了再走。」
「謝謝嚴哥。」關彩衣在外面呢,梁曉才也不好說太多。但要說心裡不感動那是假的。
家裡有柴,那火一升上來燒水也挺快。霍嚴東來來回回跑了數趟,幫梁曉才把熱水給兌好了,又加了一些他比較熟悉的,能清熱消腫的藥材。倒也沒加太多,怕泡著不舒服。弄完之後,他再一轉身,就發現某些人一直在看著他。
眼底帶笑,舌尖輕舔著唇。霍嚴東感覺看得身上直冒火。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受得住這個,便趕緊提著桶出去了。他把桶放到一邊擺好,關彩衣這時拿了新做好的衣裳過來說:「嚴兒,你幫姨把這衣裳送進去吧。新做的,剛好讓他試試合不合身。合身就穿著。你說這孩子,一共就那兩套衣裳還給弄壞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