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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18:02:37 作者: 困成熊貓
立馬有人答:「是!」
兩個守衛上去就把人拽走了,其他跪在地上的人卻沒一個敢反抗。梁曉才不由想到之前在營帳外面聽到的話。這錢光祖也不知道埋過多少人了。
他的手又是習慣性地抓握了幾下,卻並沒有真的衝動到把錢光祖剁了,只是跟著那兩名守衛一起去了後山的亂葬崗。
這裡梁曉才倒是真沒來過。他見那兩名守衛過來之後直接把人推進了一個坑裡,原來坑還有現成的。
旁邊有個舉著火把的人問:「喲,這小子又是哪裡惹了咱大統領?」
兩個守衛之一說:「個免崽子,敢偷東西。」
拿著火把的人「哼」一聲:「膽子可挺肥。埋了。」
要被埋的人像是根本就不想活了似的,聽說要被埋也無動於衷。梁曉才正琢磨這人到底在想什麼,那頭兩個守衛一人拿起了一把鐵鍬,開始往坑裡填土了。
兩人站在坑邊,那要被埋的人也在坑邊坐著,只是下意識用衣服擋著點臉。梁曉才心想這是搞什麼?這麼沒求生欲?卻見那人突然握住其中一名守衛的腳,狠狠往坑底一扯,那名守衛打著滑直接掉進了坑裡。
「他娘的,你倆還愣什麼愣,還不把我拉出去!」掉進坑裡的守衛喊。
變故陡生,另一名守衛跟拿著火把的衝上來便要收拾這人,梁曉才見狀瞬間從腰間拔出偷酒肉時從伙房裡順來的菜刀。這刀帶著破空的聲音直接割斷了拿火把那人的喉嚨,梁曉才人也沒停,上去一把撲倒另一名守衛,只聽「咔!」一聲,那人頓時沒了氣兒。這動作快的都不夠點一盞油燈!
被拽進坑底的守衛瞬間被嚇尿了褲子,跪下來:「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梁曉才用刀抵著守衛的脖子:「來,說說,你們大統領貪了那麼多錢,有沒有記個帳本什麼的?」
守衛被問得一僵,哪裡敢說?梁曉才便把刀壓著肉挪那麼一丟丟:「我數三個數,二,三……」
守衛還想著怎麼是從二開始數!脖子上的痛感就更明顯了。他嚇一激靈:「有有有有有!別殺我,求求您別殺我!」
梁曉才問:「可知藏哪了?」
守衛快急哭了:「這我真不知道。這事都是背著人的,我就一小守衛,哪裡會讓我知道。」
梁曉才問:「真的?」
守衛想點頭又不敢點頭。梁曉才便把刀插到一邊。守衛狠狠鬆了口氣,下一秒卻聽「咔!」一聲,他就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了。
差點被埋的人整個僵在土坑裡,一動不能動。他大約沒被要埋他的人嚇到,但是被梁曉才嚇到了。
梁曉才問:「還不走?」
那人咬咬牙,突然站起來,又噗通一聲跪到了梁曉才對面:「不知恩人尊姓大名?」
梁曉才「哼」一聲:「有機會跑就趕緊跑,再說知道我的名可不是什麼好事。」
那人說:「跑了也無處可去。若恩人不介意,這輩子蘇問清願給您做牛做馬以報救命之恩!」
梁曉才:「我憑什麼信你?」
蘇問清說:「我知道您說的帳冊在什麼地方。」
第29章 度日如年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梁曉才跟蘇問清一人一把鐵鍬,吭哧吭哧對著墳地開挖。
蘇問清指了個相當精準的地方,說裡面一定有帳冊,他之前看見人埋過。結果梁曉才跟他都挖了快半米深了,連一條蚯蚓都沒看著。
梁曉才「吭」一聲把鍬戳進地里:「你小子別不是記差了吧?」
他不信這個時候蘇問清還敢跟他說瞎話。
蘇問清也著急,因為在他被埋的時候他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找到帳冊然後逃出去。而且他也確實記得蔡軍師把東西埋在了後山墳堆里,他連那埋帳冊的地方有什麼特點都記住了。
他抬頭看看天色,再看看腳下的土地,又展臂朝著某個地方量了量,後說:「我數日前確實看到蔡軍師帶人到了這地方,並且還把這裡給挖開過。當時他們可不是來埋人的。」
梁曉才這時不知想到什麼:「來,你站這個位置。」
蘇問清不知梁曉才要做什麼,但現在只怕梁曉才讓他下刀山他都不會含糊一聲,因為他很清楚,若剛才不是這個蒙面的人幫他,他這會兒只怕已經斷氣了。
梁曉才不管那個,他往西北方向,也就是他之前來的方向退了退,之後站到某一處:「蘇問清,你再往後三步。」
蘇問清照做。
梁曉才說:「向你左手邊走五步,再退五步。」
蘇問清再次照做。待他站好了,梁曉才回到他站的地方。
蘇問清問:「您要做什麼?」
梁曉才冷冷一撇,黑布巾上那雙犀利的眸子銳利如劍:「你被帶過來的時候那個舉火把的小子就在這一片轉悠。大晚上守著亂葬崗,守什麼呢?」
蘇問清一想是啊,沒事誰會大晚上守著亂葬崗?還怕死人跳出來跑了嗎?他趕緊把地上的火把舉起來給梁曉才照亮。
梁曉才注意到腳下的這片土地乍一瞅跟其他地方也差不多,都被挖過,都是隔個兩米遠就是一個墳包。但是有個墳包卻與其他墳包不同。明明看著都差不多,但是踩上去就能感覺到,其它墳包無一例外都是踩得實實的,這裡卻只是周圍一圈是實的,越往中心踩越松。